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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樊辉似乎认识自己,可萧慕寻却对他毫无印象。
萧慕寻站上了擂台,他对飞雪羽势在必得,定要在炼气期当中脱颖而出!
医修联盟的一些人发现是萧慕寻,便脸色难看:“你们天衍宗的人不是作弊么?竟派他出来对战?”
天衍宗弟子大喊:“为何不行?我师叔祖也是炼气期!”
医修联盟却道:“他这个炼气期能和旁人一样么?他可是顾星河的弟子!”
越想越觉得吃亏!
医修联盟众人都朝吴樊辉喊:“吴师兄,莫要同他比,你打不过的!”
吴樊辉瞥了他们一眼:“没打过怎么知道比不过?”
医修联盟的人脸色涨红,很想把吴樊辉骂下来。
可万万不能轻视了萧慕寻,且不说他一来,这群天衍宗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就说他出众的资质,这两年早已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吴樊辉不听劝,竟然还要和他比?
这不是活生生的把脸凑过去给别人打吗!
然而天衍宗的众弟子觉得有人撑腰了,总算出了口恶气。医修联盟的人把他们打得节节败退,还有好几个师兄因为他们下手过狠,而身受重伤。
现在师叔祖来了,总算能为他们报仇!
天衍宗弟子叉腰喊道:“你们磨磨蹭蹭的,还打不打?”
吴樊辉和萧慕寻有仇,眼底碎了毒,非要借着小比令他重伤:“打!他一个医修,我难道怕他不成?”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
“小比开始!”
话音刚落,吴樊辉便举起长剑,摆好了攻击的架势。
他纵然不是医修,却天赋出众。
吴樊辉从下界而来,炼气期的时候已经能舞出一丝剑意。若是长久以往的练下去,定能成为萧玉成之后的剑修新秀。
医修最不能招架的便是剑修。
萧慕寻手里捏紧了雪澜针,不停的躲避,等待着时机。
哪知道吴樊辉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刺了过去,萧慕寻假装躲得不及时,一缕发丝削落在地。
吴樊辉冷笑了声:“虽然你是顾星河的弟子,可到底是个医修,怎么可能打得过剑修?”
他不再犹豫,攻击变得凛冽。
萧慕寻却是故意示弱,却借着满山的红枫,将红叶压在符纸之上,悄悄布下了符纸。
两人短暂接触的一瞬间,萧慕寻已经摸清了吴樊辉的实力,便利用雪澜针刺了过去。
吴樊辉正准备抵挡,惊觉上面附着雷霆之力,便立刻收回了长剑,转而抽出了腰间软剑,以此抵挡。
萧慕寻微怔,他竟有办法对付雪澜针?
只是一瞬间,萧慕寻已经明白,吴樊辉似乎为这场小比准备了许久。他大约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才能知晓雪澜针,从而应对自如。
只可惜……
这次的他,本就不打算以雪澜针为主要攻击。
萧慕寻借着雪澜针作饵,放弃了杀伤力大许多的雪澜针,反而是让雪澜针诱使他不断往自己布置好的陷阱而去。
吴樊辉被迫迎击的同时,也是处于下风的开始。
木符经水,长出无数藤蔓来,肆意的生长在擂台之上。
风开始狂吹,四周树干被吹得嘶哑作响。红叶被灵气冲刷,形成无数叶刀。忽然,便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擂台包裹其中。
大量的叶刀涌入,红叶似雪般纷飞在擂台之上,那景色美得出奇。
这法术甚至还波及了一旁筑基期的擂台,令他们不得不暂停比试。
众人朝四周走去,张大了嘴,仰头望向天空。
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而纷飞的红叶如跳动的烈火,让凄清的夜晚染上炙热的温度。
下面的人看得瞠目结舌:“师叔祖用了符吧?那符纸到底几阶啊?”
另一人立马反驳:“我看足有三阶。”
又一人插嘴道:“这样疯长的藤蔓,必须得四阶啊!”
众人议论了起来,都以为这是顾星河给萧慕寻的好东西。
而掌门却沉沉的开了口:“一阶符纸。”
众人诧异的朝他望去:“不可能吧!”
一阶符纸,不是他们平日用的那一种?
那东西他们又不是没用过,威力极弱,根本无法禁锢住别人的行动。瞧着阵仗,木符配合着法术使用,招式绚丽得令人无法忽视。
众人越发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吴樊辉已经被藤蔓缠住了手脚。
胜负已分,不必再比下去。
萧慕寻自擂台而下,看着天衍宗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莞尔:“不是你们说的,让我为你们撑腰?”
这声音犹如天籁,将他们唤醒。
是啊,师叔祖为他们撑腰了!
他们的脸上不由露出傻笑,一旁的医修联盟弟子看不顺眼,酸了几句:“你们还需要一个炼气八层的撑腰?炼气九层,炼气十层的弟子去哪儿了?”
要是平日,他们还会嘲讽几句。
而如今,他们竟真感到几分羞愧。
毕竟师叔祖才十七吧?这样年轻,大部分宗门,都会喊他小师弟,放在什么地方不是被宠着的份儿?
然而他成了他们的师叔祖,小小年纪便担起了这么重的担子,甚至还和杀千刀的萧家打了赌,三年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