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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深山里转转。”
“成。我给你们张罗饼子。”
陈玉平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对着崔元九陈原秋竖了个大拇指:“你们可真有精力。”
“年轻!”陈原秋挺起胸膛:“身体棒!”
崔元九默默地弯起胳膊,轻轻松松的露出了鼓鼓地肌肉。
骄傲的陈原秋瞬间就蔫了。
“我也有。”沈乐撸了撸袖子,憋足了气,总算见了层薄薄的肌肉,他冲着陈原秋嚷嚷:“看见没,手感还不错,你要不要摸摸。”
陈原秋还真伸手摸了把:“你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不难,回头我教你。”沈乐拍着他的肩膀,满口的肯定。
“行。什么时候教?”
“从明儿开始教。”
“好,一言为定。”
两人好兄弟似的手握手。
陈玉平在旁边看着表情一言难尽。
他有些迷惑,这到底算开窍了还是没开窍?
最重要的一点,这两人是不是忘了桩事,明儿店子开业,一个当掌柜一个守店铺,哪来的时间?
得,想凑一块俩人总能寻着法子,他就不操这份闲心了。
约是辰时过半,崔元九三人背了个竹蒌,大步往山里去。
才吃完早饭的陈玉平,搬了个藤椅搁墙角,有气无力咸鱼瘫。
“很难受?”陈玉春难得见三弟这么没精神,有点儿担心:“要不然,去趟沈家屋让沈大夫瞅瞅?”
在厨房收拾灶台的陈老爹,听见这话接了句:“平哥儿,还是去趟沈家屋,你身子骨原就经不起折腾,谁能想到昨儿会来那么多人,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以后家里有个啥事,我看呐,还是直接请厨子,可不能再由着你掌勺。”
“昨儿那场面,听村里老人说,一辈子就见过这么一回,幸好村长及时帮衬着,又有沈家搭了把手,要不然,真得出乱子。”柳桂香还心有余悸:“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甭说你了,我也慌了神。”陈老爹从灶屋出来:“对了,昨儿收的礼,钱也好物也罢,都没来的及整理,全搁三合院里锁着,今儿你也别忙活,我看呐,明儿你再歇一天,养养精神顺便把昨儿的礼清一清,这些人情可不能乱,得清清楚楚的记着,逢着人家有喜设席,你得还回去,没走动过的还一回礼就成,往后没了来往断了也就断了,若你成亲时,又来送了礼,你就得记两回,这是你们手里头的人情,得你们自己捋,仔细捋过才能有印象,当然,本子上也要记一笔。”
陈玉平懒洋洋地的哦了声,他提不起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懒倦倦。
“我看你,还是去趟沈家屋。”陈老爹心里不踏实:“我套个牛车带你去。”
“阿爹,我没事,就是累过了头,缓上三两天就行。”
陈老爹哪里坐得住:“脸皮子泛白没点气色,还说没事,整好今儿事不多,我带你去趟又不费什么功夫。你这身子骨,自己也顾着点,眼看就要成亲了。”说着说着,他又嘀咕:“得让沈大夫给你调理调理,回头若是怀了,你也能少遭些罪。你大哥怀大壮时,身子骨好血气足,轻松的很,跟个没事人似的。到了安哥儿,因着前面没顾好自个,损了根本,怀的特别吃力,偏偏家里一堆事都得他操心……”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大儿俩口子眼看越来越好,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去赶牛车过来。”
都哪跟哪儿。
陈玉平颇为哭笑不得。
怀孩子?怎么可能,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眉心的孕痣比草哥儿眉心的孕痣颜色还要见浅,真能怀上孩子?
想着他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不可能。
“平哥儿。”
“真去啊?”
陈老爹拧着眉头:“牛车都到了屋前,你说去不去?”
“行。听阿爹的,阿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陈玉平扶着墙,慢慢悠悠地起了身,晃着步子往牛车走。
正在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状,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阿爹,阿爷。”
“草哥儿,阿爷和阿爹出门有事,你呆在家里和哥哥姐姐们玩。”陈老爹柔声哄着。
草哥儿看了眼阿爷,明显不太愿意,哒哒哒地跑到了阿爹跟前,伸出胖胖地小手攥住阿爹的食指。
“乖崽也想去?”
陈玉平蹲着身,平视着宝贝儿子,温声问了句。
“想去。”软糯糯地小奶音。
“阿爹。”陈玉平扭头喊了句:“带草哥儿一道去吧。”
草哥儿似是听懂了阿爹的话,扭着小脑瓜,眼巴巴地看向陈老爹:“阿爷,想去。”
“去去去,想去就去。”陈老爹有什么法子,自然是没法了,抱着草哥儿放到了牛车上:“赶紧的,咱们早去早回。”
沈大夫说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累狠了,给了几粒药丸,一次两粒饭后服用。
至于调理身体,陈玉平的身子骨确实有些亏损,问题不是很大,他还年轻又没生育,调理起来比较简单。
是现在就抓药回去喝,还是过阵儿再来。
“他月底就要成亲,我琢磨着,趁着成亲前给他调理调理,真怀了孩子也能轻松些,是不是这么个理?”见过大哥儿怀安哥儿时受的苦遭的罪,陈老爹可不想三儿子走大哥儿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