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8页

      经过刚刚的胆战心惊,她如今整个人也放松了,也有心思多安慰沈清城两句了。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了,沈清城也知道沈清尘的身子,不但和安景侯府无关,反而给安景侯府添麻烦了,这种麻烦还是家丑,他越想越觉得愤怒,越想也越觉得羞愧,转而对着苏棠棠行大礼。
    可把苏棠棠吓着了,苏棠棠赶紧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道:“沈公子,赶紧起来,我可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
    “三夫人,你受得了,是你救了我妹妹,也救了我!”沈清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坚决不起来。
    苏棠棠看向裴时寒,裴时寒意会,面无表情地把沈清城扶起来,沈清城又冲苏棠棠行小礼,道:“多谢三夫人,为我府找出了居心叵测之人。”
    “不必客气,我也是为我为安景侯府正名,我们安景侯府从来都是人人都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加害于他人。”
    安景侯和侯夫人听的连连点头。
    裴时寒嘴角也带着笑意。
    沈清城像是听老师话的孩子一样,不停地点头认错,然后向苏棠棠询问:“不知三夫人是从哪儿看出清灵别有用心?”
    苏棠棠回道:“我没有看出来啊。”
    “那你说——”
    “我猜的。”苏棠棠诚实回答。
    “可是你明明说的头头是道,药罐,还有清灵身上的药材,这些应该不是猜的。”
    “都是猜的,清灵身上的药材是我放的。”
    “你放的?”
    这下连安景侯、侯夫人和裴时寒都惊呆了,搞了半天,那个令沈清灵防线彻底崩溃的细碎药材,并不是沈清灵在慌张之下沾到袖口上的,而是苏棠棠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撒上去的,一个个对苏棠棠的行为,目瞪口呆,又暗暗佩服,这得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刚刚那种情况下,面不改色地把一众并未证实的事情,说的那样让人信服。
    “是啊,我放的。只是没想到,说她两句,她就那么快承认了。”苏棠棠是实话实说,她虽然看过《娇宠美妻》,但是她真的记不清楚关于沈清灵的情节了,之所以会把矛头对准沈清灵,完全是来自于她强大的逻辑思维。
    没错,她是有严谨的思维方式的,她是通过各种细节一步步推算出来的,无法证实。
    所以她就想试一试,即使不成功,也能离真相更近一点,不过当时在实施的过程,内心也是慌的一批,还好有裴时寒这个面无表情的人在跟前,随时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她跟着学就行了。
    真的把所有人都哄住,结果沈清灵没崩住,自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她一下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干了一件大事儿,这感觉特别爽,同时也令沈清城等人吃惊再吃惊,再再吃惊。
    沈清城望着苏棠棠,本来以为苏棠棠只是闺阁妇人,一位聪明的闺阁妇人,没料到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不同凡响,没有证据就把能把凶手给逼出来,实在是高,沈清城从来没有对一个人的佩服这么强烈过。
    “三夫人当真是非同一般。”沈清城又冲苏棠棠行个礼。
    “不要客气,反正这事儿我做这儿为止,剩下的是你们的家世,你们自己解决吧。”
    “自然是。”
    “晚上沈妹妹自然会醒,到时候沈公子将沈妹妹带回府医治便可。”苏棠棠一副很好心的样子说道。
    沈清城一怔,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苏棠棠这话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通,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三夫人,你不是说会治好清尘,而且比以前更好。”
    “没错。”苏棠棠点头道:“我是说沈妹妹身子会比以前更好,可我又没有说是我治。”
    “可是没有你治的话,我妹妹的身子——”
    “我怕给治坏了。”苏棠棠说道,她检查沈清尘的状况,抓出凶手,给自己和安景侯府洗脱嫌疑,捅开将军府多年的秘密,不代表她不介意起初沈清城、沈清灵、吴氏等人对她的怀疑和讽刺。
    她苏棠棠是天不怕地不怕,迎难而上,才会去医治女主,私心里是想或许医治好女主,她就能脱离《娇宠美妻》恶毒女配的命运,毕竟女主的玛丽苏光环够大,说不定就能彻底扭转了她恶毒的命运呢。
    她费了老大的劲儿,当真要医好女主了,还没有享受玛丽苏光环的庇佑,差点被陷害出事儿,一个个都不念及她之前付出的劳力,也不想想她要是想把女主弄死,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她这人很小气的!
    她生气了!
    她不打算治了!
    谁爱治谁治!
    沈清城见状,立刻想到沈清尘晕倒之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生气,却忘了沈清尘身子能够变好,全靠眼前的三夫人,回想自己的态度,她悔恨不已,立刻道: “三夫人,中午是我不对,我在这儿向你道歉,你想怎么处置我,我沈清城立刻照做,哪怕要我这条命,我眉头也不皱一下。”
    “光你一个人道歉?”苏棠棠反问。
    “还有……”沈清城一时不知道还有谁,转头看向裴时寒,裴时寒一副“我以娘子为准”的模样,谁都不搭理,沈清城也没有办法,他便环顾四周。
    讽刺苏棠棠最多的吴氏,方才回去休息一会儿,又来到这儿后,一句话都没说过,像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一样,此时更是耷拉着脑袋,如同战败的公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