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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隔三差五的送回来的伤兵,她首先选择伤情最重的,把伤情稍微轻一点的留给其他大夫,以最大可能地减少死亡,事实证明她做的是对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研究学习,她的清理止血包扎技术已然是军营第一,能够到她手中的重伤士兵,就多一份生的希望,也确实如此。
自上次失血过多而亡的士兵之后,再送过来的士兵没有死亡,倒是有几个昏迷的。
不过,很快就会醒来。
这个时候苏棠棠也从一些伤兵口中得知前方战场十分激烈,胡人的骑兵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彪悍,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裴时寒更是知道,所以早就想了应对的计策,因此战场上死亡上相较于以前,并不多。
听到这些所有的人都振奋,苏棠棠也很开心,就知道裴时寒走进事业线来牛逼哄哄的,那她也不能拖后腿,除了每天和众大夫一起治疗伤兵外,还管理着伤兵的治疗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鲜血见太多闻太多了,有些犯恶心,好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好了,她又可以进入工作状态。
如此工作持续了约莫半个月,前方突然传来噩耗,说是军中出现内鬼,计策泄露,导致我军惨败,裴时寒、太子和冯彦廷三人均中计,生死未卜。
此消息一传来,整个军营都震惊了,杨将军立马书信至京城,汇报边疆内鬼之事儿,一时之间整个大营中弥漫着庄重和悲痛。
不少人拿起兵器就要去前线拼命报仇,均被理智的杨将军拦下来,一个个听说裴时寒三人不在了,哭的像泪人一样。
可是苏棠棠却没有哭。
她压根儿不相信裴时寒三人会死,裴时寒是自带事业挂的男人不会死,更不会让兄弟冯彦廷出事儿。
至于太子,大楚将士众多,怎么可能让未来的一国之君命丧战场?
不可能出事儿的。
果然,在大家一片悲痛之中时,裴时寒、太子和冯彦廷三人回归,直接冲进杨副将军的营长,将一位正与杨副将军议事的都尉抓住。
都尉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是当朝二皇子的眼线,已经将太子和冯彦廷死在边疆的情报传回了京城了,一些战略部署也是自己告知胡人,才令大楚军队损兵折将,裴时寒三人听后,并不奇怪。
把都尉押进大牢后,太子和冯彦廷没有耽搁,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去。
这些苏棠棠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裴时寒回来了,她赶紧跑回大营帐,欢欢喜喜地闯进去,看到的是裴时寒正和军师议事,她愣了一下,赶紧跑进了里间,不敢再出去了。
没一会儿,裴时寒走了进来。
苏棠棠立刻跑上去拥抱:“三爷!”
裴时寒笑道:“我还穿着铠甲,你就抱上了?不难受吗?”
“不难受。”尽管上午听到个死亡的假消息,下午裴时寒就过来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漫出了担心,此刻见到,分外亲切。
“你以前不是说膈的难受吗?”
“现在不难受了。”
裴时寒笑出声来。
苏棠棠闻到了裴时寒身上特有的气息,稍稍安定了之后,抬眸看向裴时寒,问:“三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裴时寒坐下来说道:“其实就是兄弟间的争斗。”
“争皇位?”
“没错。”裴时寒向苏棠棠解释。
太子和二皇子是异母兄弟,二皇子一向以低调示人,其实暗中在朝野布线,这些太子都知道,可是皇上不知道,或者皇上假装不知道,所以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们。
一切在皇上突然生病失衡,皇上突然生病,二皇子一下着急,把手伸的太长,伸到了皇上的眼前,可是皇上深爱过二皇子的母妃,不愿意为难二皇子。
可是二皇子不知悔改,一心想要皇位,勾结胡人在边疆作乱,联合众大臣请求派太子冯彦廷平乱,其实是想加害皇上,让太子冯彦廷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皇上知道这些吗?”苏棠棠听的紧张的问。
裴时寒道:“大楚这繁华可以从当今皇上手中开始的。”
“那皇上如何做的?”
“假死。”
“假死?”
“对,不过还没有假死开始,先派太子冯彦廷来边疆走一圈,让太子先假死,迷乱内鬼和胡人的眼,降低二皇子等人的警惕心,接着太子冯彦廷将要到京城之时,皇上再假死,把二皇子一举拿下。”
“你们大楚人怎么那么爱假死?”苏棠棠问:“先是儿子假死,儿子假死完了,爹假死,有完没完了?”
只有裴时寒在,裴时寒也不觉得苏棠棠是在说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反问:“你不是大楚人?”
“我是。”苏棠棠点头,她就是觉得当时皇子和太子这父子二人,真是戏精的很,可是想到兵不厌诈,管用就行,于是又问道:“然后呢,胡人这边会怎么样呢?”
“胡人这边会以为大楚朝局动荡,倾巢出动,占我大楚国土,等到发现事情并非如此之时,他们再逃,已然暴露老巢位置,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苦于找不到胡人老巢所在地,无法一举剿灭,这次或许能够成功。”
说到这里时,裴时寒的眼睛里是发光的,是坚定的光,仿佛等待这个机会等待许多年的样子。
苏棠棠点头道:“三爷,你肯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