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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声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居然是自己的粉丝,而且好像还很好说话,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了实话而觉得丢面子,生气什么的。
他有些腼腆地冲着贺斯斯笑了笑,然后,拿过那堆东西,认认真真地开始写。
贺斯斯被这一个笑容给煞到了,她捂着胸口,心中尖叫道:“awsl!awsl!妈妈,你快来看,声皇对我笑了,他笑的真好看!我今晚回家,一定要在精神世界里睡他五次,啊不,十次才行!”
谢辞声签完名,把东西推回去,再道了一次歉,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
就听到被屏风隔开的隔壁传来一阵吵嚷声,里面有个少年人沙哑的声音问:“让你们在学校外面截宴灯,你们答应的好好的,两个多月了,至今没有截到人。然后你们说,打听到了内部消息,宴灯今天要来给谢辞声探班,我跟这儿等一天了,再过俩小时天都要擦黑了,人呢?你们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来探班的人呢?”
嗯?
有人要截宴灯?
谢辞声起身站在屏风旁边,侧耳细听。
一个谄媚的声音赶忙认错哄劝:“二少二少,您别着急啊。这会儿他刚放学,坐上车往这边走呢。您放心,我安排的人刚刚已经告诉我了,说宴灯今天一放学,在校门口就被一辆黑色的卡宴接走了,看方向就是朝着这边影视城过来的。咱们再等等,再等等。”
少年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气哼哼地道:“等等等,就知道让我等,我喊你们来帮忙是看的起你们,不是拿你们的无能来测试自己的耐心的!今天要是见不到宴灯,我回家就跟哥哥说,你们家的东西,怕是不太好用!”
“二少放心,今天咱们一准儿让您见到这个戏子!”
“哎,照我说,能把二少气成这样,肯定不是个好玩意儿。还跟他废什么话啊,见了面,先卸他两条胳膊,再来说话。在B市地头上,咱们打折个把小戏子的胳膊腿,难不成还有人来找咱们麻烦不成?”
听到这儿,谢辞声再也忍不住了,他绕过去,眸色沉沉,冷笑道:“哦,我倒要看看,谁想打断宴灯的胳膊啊?”
“你谁啊?!”
坐在上首位置上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皮肤微黑,看上去很帅气精神的少年,就是他脸上的不耐烦和嚣张,让他看着就很欠打。
少年一拍桌子,道:“还懂不懂礼貌有没有规矩了?人家说话你不止偷听,还要跑进来装逼?”
一旁的几个年轻人在看到谢辞声的时候,马上收敛起了嚣张的劲儿。其中带头的那个有点圆胖的年轻人,冲着谢辞声点头哈腰道:“谢二少,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
谢辞声略过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打了一连串耳环鼻环唇环,染着紫毛的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听说,你想卸宴灯的两条胳膊?”
年轻人战战兢兢地道:“……谢二少,我,我那就是喝多了,胡吹牛逼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喝茶喝醉了?”
谢辞声对着听到动静赶过来来的服务员说:“麻烦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这二楼,我今天包下了,请还在喝茶的客人移步楼下吧。至于有多少损失,我会三倍补偿他,谢谢。”
服务员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少年见这男人来了以后,自己的跟班们秒变冻鹌鹑,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他心里的烦躁愈发的蓬勃,捡起一个茶杯就想往谢辞声脸上扔,被眼尖的圆胖青年扑上去给拦住了。
“别别别,二少二少,可不敢,他是谢辞声啊,谢家的二少爷啊!”
圆胖青年简直想哭,同为二少,且都是不继承家业的二少爷,人家谢家的底子可比你们傅家结实硬朗的多啊。你他娘的想找宴灯的麻烦没问题,咱们悄悄的,避开谢二少去吓唬宴灯一顿出出气就行了。可你刚刚要是敢把茶盅砸人脸上,你爸知道了不削死你,也得削死我们这些捧你臭脚的人啊!
“他就是谢辞声?”傅曦听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火气更旺盛了。
哈,就是这个人在给那个私生子撑腰!
吗的,要不是那天偷听到只言片语,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就说呢,怎么妈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还病的迷迷瞪瞪的,感情是知道爸爸在外面弄出了跟小儿子一边儿大的私生子,给气着了,精神上受了大刺激。
那天他虽然没有听全,但是,爸爸好像一直在跟哥哥吵架。
俩人闹的不可开交,因为爸爸想把宴灯这个私生子接回来,而哥哥不允许。
想起那天爸爸在书房里冲哥哥吼:“呵呵,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拿公司威胁我跟我对抗了?傅曜啊傅曜,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老子我赋予你的?你以为自己入驻公司五六年,培养了几个心腹下属,就能耐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爸我还没死呢,我能给你这些,也能把这些收回来!”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因为他被佣人发现,喊了一声,他就赶忙跑开了。
可就是这么短短一段话,也足够傅曦自己拼凑出一个真相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向来爱子如命的爸爸,居然为了一个私生子,气的妈妈生了重病也不在乎!甚至为了接那个私生子回来,把人认回来,被哥哥反对,就想要剥夺哥哥的继承权?!
这一切,都是因为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