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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一下,两下,三下……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方罢,然后气喘吁吁地警告道:“再敢伙同朱重八那小子给老子捣乱,就叫你彻底滚蛋!听见没有?”
    “听见了……”伯仁搓着疼痛地都有些麻木的手掌,连忙跑到墙边儿放到墙壁上拔拔凉儿,嘟囔着怯声回道。
    “没听见!大声点儿!”
    “听见了!”伯仁嘟着嘴巴,提高音调回道。
    一边拔凉儿,一边斜睨着得意洋洋的刘小德,心中恨恨道:tnnd——今日放学后,非得把你个王八蛋好好修理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
    ......
    “郡主,您还是、还是跟奴婢回去吧!这都走了快三个时辰了,您看看,这周围哪有、哪有什么金龙光柱啊?”塔娜气喘吁吁地哀求道。
    “我看着还有不远了吧,估计再有、再有一个时辰就应该到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干嘛半途而废呢?”吉雅喘着粗气笑道。
    “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再不回去天就黑了!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住的地方啊?再说相爷夫人、相爷夫人得急死啊!呜呜呜呜……”塔娜竟然立在原地,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哎你个完蛋玩意儿!我不是说了吗,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到了呀!到了地方看一下,没有咱就回去呗!赶在天黑之前到家便是!”吉雅边走边说。
    “反正我是、我是不去了啦!嗯哼哼哼……”塔娜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哭鼻子。
    “好哇!我正嫌你烦着呢!你赶紧回去吧!嘿嘿嘿,哈哈……”吉雅停下来回身看着塔娜大笑道。
    “郡主!您、您明知道——呜啊啊啊……”塔娜愈发哭地厉害了。
    “慢慢哭啊,小女子先行一步哩!”吉雅笑着给塔娜故作认真的施了一礼,转身加速向前走去。
    “哎呀,郡主您这是干嘛哪?奴婢要折寿的呀!哎呀哎呀!罪过罪过,罪过罪过!”塔娜赶紧趴在地上忙不迭地还礼。
    侍抬头一看,郡主已经走地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影子。
    “哎呀、哎呀郡主、郡主别丢下奴婢,等等奴婢,等等我——”塔娜慌了,赶紧又喊又叫地爬起来,向吉雅追去。
    ......
    “回家以后,都给老子乖乖地背诵这篇《论语十二章》!明日老子提问,背不下来的,仔细你的皮!滚蛋!”私塾胖老头儿一声令下,小子们抓起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门口。
    “嗯?”私塾老头儿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学生们立刻止下脚步,请胖老头儿先行。“哼!”胖老头儿冷哼一声,昂首阔步而出。
    第十二章 ‘校园’殴斗
    黑脸伯仁把头转向一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刘小德。
    咦?没影儿了?这孙子逃地还真尼码快啊!md,赶紧到庙门口儿截住他!今日不暴揍他一顿,都对不起我肿地像糠面馒头的手!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送到嘴边吹了起来,凉哇哇的还能好受点儿。
    “走啊!麻溜儿点!”伯仁催促着跟在后面的鼎臣和高个书生。
    “嗯,先去老地方找重八哥吧!”鼎臣道。
    “别担心,量刘小德那小王八蛋也跑不远。”高个子书生慢条斯理道,还是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儿。
    “今天非打地他满地找牙不可!”伯仁怒道,又吹了吹可怜的手。
    “怎么样?没事吧?”鼎臣关切道。
    “没事,小事儿一桩,老子早都习惯了!”伯仁搓着肿胀的手板儿,故作满不在乎。
    “刘小德这小子是tm欠揍!走!别让他跑了!”鼎臣说完冲到了前面,其他二人紧随其后,朝庙门口奔去。
    出了庙门,直接到庙宇一侧,果然重八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重八哥,先生打你了么?没事儿吧?”伯仁关切地问。
    “没事。”重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鼎臣疑惑地看了看重八,突然抓住重八的胳膊,将破烂袖子一掀,胳膊上赫然显现着一条条暗红色的血印子!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鼎臣心疼地责备道。
    重八缩回了手,没有言语。
    “md老东西!打我就算了,重八哥就来听这么一点儿墨水儿,他就要这么大打出手!哼——哼——我tm真想——”伯仁怒道。
    “少说两句吧,小心隔墙有耳!明日又得给传到老头子那里,还得吃上一顿板子炖肉!”高个书生打断伯仁的话,同时眼神朝旁边一瞥。
    伯仁也没注意,继续道:“哼!都怪刘小德那狗东西!走,去修理修理他!”
    “伯仁,看那里!”鼎臣下巴一抬,往他后面指了下。
    “嗯?”伯仁疑惑地回头,我擦,刘小德正得意洋洋地嚼着大饼,往伯仁这边踱过来。
    “哈哈哈哈!我正想找你小子呢!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告黑状的人渣!”说着就要扑过去,鼎臣喊了声“冷静”,同时一把抱住伯仁的腰,拦住了。
    “伯仁急什么,先看看这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重八笑道。
    只见刘小德非但没有惧怕,反而目光变地狠毒了,嘴里咬牙道:“t——m——d!都给我出来吧!”
    只见从庙的另一侧,陆续走出了十五六个娃子,他们都是一手拿着大饼,一手持着木棍,一字排开,站到刘小德的身后,或狼吞虎咽、或津津有味地嚼着大饼......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一口一个黑哥叫着,一转眼就都tm成叛徒了!”伯仁不可思议道。
    “唉!谁不想吃大饼呢?”高个书生边说边自怜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怎么,你也想投降啊?”伯仁怒道。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高个书生撇撇嘴回道。
    “区区几个小毛贼,根本不是爷的对手好么?开打吧!”伯仁作势就要冲过去——鼎臣立刻抱住伯仁,劝道:“伯仁慢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还拿着武器,咱们就是打赢了,也会受伤的。”
    “怕什么?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今天得好好修理修理这棵歪脖儿树!”伯仁扭着身子,试图挣脱鼎臣。
    “鼎臣说的对,能不打尽量不打。德兴,你去后面准备几根结实的棍子,鼎臣,你喊话给他们,帮他们回忆回忆爷给过他们的好处。”重八挑了挑下巴,微笑中透着蔑视。
    “好哩!”三人齐声应道。
    鼎臣朝着对面的“叛徒”喊道:“哎——我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当初吃着重八哥煮的豆汤,烤的兔肉,一口一个重八哥叫地那叫一个甜,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忘了?以后还想不想跟着重八哥混了?”
    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对面的娃子们听着鼎臣的指责,忆起重八的好处,不禁陷入了暂时的小愧疚中......
    “重八哥,不是咱们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肚子不争气啊,再饿就得趴下啦!”书生甲解释完赶紧嚼起大饼来。
    “重八哥,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别说兔子肉了,就是豆汤也不定能喝上了,还是这饼好啊,到手就吃到嘴里啦,小弟对不住啦!”书生乙一边嚼着饼一边嘟囔着解释道。
    “重八哥,对不住啦!”
    “对不住啦!重八哥!”
    “重八哥,您的恩情小弟记着哪!但这次……嘿嘿!”
    ……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自己的倒戈行为做了一番无罪辩护,生怕彻底得罪了对方,毕竟咱们现在是由大饼临时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而人家可是打不散、拆不开的铁四角啊!
    德兴把木棍给兄弟们分发了一下,但是双方都没有动手,就在那僵持着,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哎呀我说你们这帮属猪的,别光顾着吃啊!tmd都给我上啊!给我往死里揍!干死他们!听见没有?”刘小德急了:nnd,吃了爷的饼,敢不给爷干活?
    “哎,你先上!”书生甲催促身边的书生乙。
    “tmd你没看到我饼没吃完吗?你就不能先上啊!”书生乙边嚼饼边怒道。
    “哎哟啧啧啧!俺怎么隐隐约约听到俺娘叫俺呢?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哎呀大哥,俺得赶紧回去瞅瞅!”甲说完陪着笑,点头哈腰地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了。
    “哎哟,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啊?哎哟哟,啧啧!内什么,老大啊,俺去方便一下啊。”书生乙捂着肚子,弓着腰,嚼着大饼,退到庙门一侧,没影儿了。
    “俺得回去了,家里还让俺去打猪草呢!”丙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说完就走了。
    “啊!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书生丁很直接,仰头抒发了一下感情,转身离开了。
    “内什么,俺也走了啊。”
    “走了走了!”
    “走走走!”
    “嗯,咱俩顺路,一起走吧!”
    “内什么,刚才那饼挺好吃的。”
    “对呀,那是赵家的特色啊。”
    “嗯,味道真心不错!”
    …….
    “哎尼码——”刘小德回头看着陆续走掉的人,气地说都不会话了。
    乾坤立刻扭转,变成四个对一个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高个书生斜睨着刘小德,转头问道:“内什么——重八哥啊,您看咱们现在怎么打啊?单挑?还是群殴啊?”
    “内什么,呵呵,误会误会!不单挑也不群殴,今日之事纯属误会,纯属误会啊!”刘小德很识时务地讲和了。
    “什么误会?你看看老子的手,肿成啥样啦?你看看重八哥的胳膊!都是你害的!还误会?误会你mb!”伯仁怒道。
    “直接揍了完事儿!”高个书生冷冷道。
    “这小子是tm欠揍!应该好好修理一下了。”鼎臣笑道。
    “哎哟,我说大哥们呀,啊不,大爷们哪,小弟错了还不行吗?小弟再也不敢惹大爷们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刘小德十分善于演戏,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重八的面前哀求起来。
    “今日偏不饶你!偏要你也尝尝老子受苦的滋味儿!”伯仁说着就冲上去,单手抓住刘小德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两脚,又对着肩膀狠狠砸了两拳!然后把刘小德往地上一抛,一脚把身边的棍子挑起,伸手接住,怒喝道:“你不是害我挨手板儿吗?老子今天也让你尝尝板子饨肉的滋味儿,把狗爪子伸出来!”
    “重八哥,我不敢了!小弟不敢了!您说句话啊,您快说句话啊!”刘小德朝着重八求饶道。
    重八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好像在看一出好戏似的。
    “爪子伸出来!听见没有!”伯仁说着举起棍子作势要打他的头。
    “袄,好好好!我伸我伸!”刘小德战战兢兢地把藏在后面的手伸出了一只。
    “两只都伸出来!”伯仁命令道。
    “啊?先生不都是打一只手吗?”刘小德疑问道。
    “那是先生,我是先生吗?我是常伯仁!我要打,就打两只手,赶紧伸出来,不然老子的棍子可不长眼睛,打到别的地方可更疼呀,麻溜地伸出来,听见没有?”伯仁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