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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你不用了解我,我们之前只有交易,你拿来雪姬莲,我放你自由,仅此而已,而且我们都很讨厌彼此,实在没那个必要互相了解。”
    “你不怕我背叛你?”
    “怕!可是别无他法,你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拿到东西,自然有人接应,你只要把东西交给凌泉宗的弟子即可,你的身世,需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我说过了,只能交易,因为我不跟你做朋友!”
    女人之间的友谊,很难维持,特别是对方过去或是现在,依然觊觎她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交易最可靠。
    红萝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可否认,她说的没错。
    “交易的确不错,我现在就走,一定准时把你需要的东西送出来!”红萝脑子好用了许多,在牢里的日子,除了数蟑螂,也没别的事干,所以她开始反思。
    如果真的因此死了,她这辈子,是否有遗憾,是否有惋惜!
    遗憾当然是男人,她全心全意看中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
    明的暗的招数,使了一大堆,对方不仅无动于衷,根本是对她厌恶至极。
    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去强求一个从始至终,都不会属于她的男人。
    何必呢?
    那些红倌里的小倌们,多温柔体贴,多善解人意。
    红萝快步离开时,迎面碰上南宫霄,两人错身之际,回头看了彼此一眼。
    但两人都没多想,南宫霄一眼看到面色狰狞的纳兰赫。
    其实被绑在椅子上的纳兰赫,真的不怎么能认得出来。
    嘴巴被布塞着,眼睛瞪到最大,脸上坑坑洼洼,被血模糊了。
    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纳兰赫。
    田姝看到纳兰赫的样子,差点吐了,“巧儿……巧儿,他怎么变成这样?”
    “被毒蝎子咬了,现在生不如死,”孙巧儿看向南宫霄,“不好意思,他会变成这样,真不是我干的,完全是意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剑杀了他,要么我把他治好,你再慢慢折磨。”
    纳兰赫身后两个护卫,听她竟然要杀少主,而不是救人,立刻拔剑护在纳兰赫身旁。
    巧儿不在意他们的反抗,无关痛。
    看到南宫霄紧绷的神色,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杀了他,只能图一时痛快,不如咱们把他的命留下,给你当牛做马?”
    从私心上来说,她现在还不想纳兰赫死掉。
    纳兰赫虽是嫡出的世子,但宁王那个死老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死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
    与其找一个陌生的,倒不如把这个控制在他们手里。
    南宫霄一直沉默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纳兰赫痛苦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很痛快,但是远远不够。
    不是忏悔了,一切就能从头来过。
    有些伤疤,永远无法抹去。
    “让他活下去,我要让他为自己的罪过赎罪!”
    “这样才对!”巧儿赞赏的拍了下南宫霄的肩膀,“他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不信的话我让你听听。”
    巧儿走过去,拿下他嘴里的布,有血丝被带出来,拖了长长的一条。
    “救……救我……脸好痒,痒死了,快救救我!”纳兰赫挣着双手,手背青筋突起,气息起伏的厉害。
    “如果我说,谁都救不了你,又该怎么办?”
    纳兰赫哆嗦着抬起头,双眼赤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杀了我,一剑杀了我!”
    巧儿看向南宫霄,“瞧见了吗?他现在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那又怎样,死去的人,永远也活不过来了,”南宫霄杵着拐棍,慢慢的朝外面挪走。
    纳兰赫已经快到极限,怕他真的一口气上不来死了,巧儿让人将他抬走。
    沐青箫才走了一日,但对巧儿来说,似乎已经走了很久。
    近几日,九台镇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
    ☆、第182章 说的不对吗?
    有江湖人,也有朝廷派来的官员。
    纳兰羽在驿馆里砸东西,把能砸的都砸了个遍,可还是不解气。
    陈公公跟一众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守在一边,害怕被波及,也害怕公主自个儿气着。
    离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得伺候好公主,不能出一点差错。
    没成想,刚到九台镇,就遇上一个地头蛇,还是浑身带刺的。
    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公主的身份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等到驿馆里的东西被砸的干干净净,公主殿下才罢手,坐在椅子上边喘息,边恨恨的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可不是外面那些女子,在宫里长大,她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之间惯用的一些手段。
    “哼!她居然妄想对付本宫,简直是妄想,陈公公,你说那个女人的相公,是沐青箫?”
    “好像是,公主,您看这事要不要回禀皇后娘娘,怎么说也事关朝廷,老奴可是听说,皇上有意招安。”
    “招安?呵!一帮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招,你传本宫的命令,从武阳城调集五百士兵,给我拿下九台镇,凡是凌泉宗的弟子,一律抓起来,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陈公公惊出了一身冷汗,“公主,公主使不得啊!”
    纳兰羽杏目一瞪,“有什么使不得,本宫的命令,你也敢质疑?出了事,自有本宫担着,回宫之后,只要告诉父皇母后,有人妄图对本宫不利,到时,你说父皇母皇,是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
    “是,是,老奴明白了,”一面是公主,一面是天下大乱,陈老太监在宫里几十年,原本能分得清是孰轻孰重,可是现在,他本能的听从主子的命令。
    纳兰羽随身带着皇后赐与的令牌,可以调集驻守的军队,但人数不会太多,五百已是极限。
    当夜,收到调令武阳城的楚敏,本想派一队人马,前往武阳城。
    但想到楚秋容儿子的满月酒,他便亲自来了。
    五百人的队伍,踏出武阳城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九台镇,也传到沐青箫耳朵里。
    彼时,他正跟各分部帮主,商讨正事。
    消息递到他面前时,沐青箫原本淡淡的神色,骤然狂风暴雨。
    底下几人,除了云千山跟上官辰受伤未能出席,其余都在。
    “帮主?是否夫人那边出了事?”说话的是个女人,外号艳娘,是凌泉宗门下青楼的楼主。
    一身妖艳性感的打扮,酥胸半露,眼角画着精致的眼线,身子软软的依靠在椅子内,撩人的姿态,好像是在故意磨练男人的定力。
    但是在场的人,除了一个大胡子壮汉,没有其他男人受她的影响。
    “哼!如果朝廷想跟我们做对,此事该怎么办?”沐青箫放下信,淡淡的扫了在场的几人。
    “怎么办?当然是跟他们真刀真枪的对着干,朝廷养的那帮人,整日不思练兵,军纪散乱,不足为俱!”大胡子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茶盏跟着跳了跳。
    “草莽!”艳娘低声骂他,音量保证他能听到。
    她一骂,大胡子立马偃旗息鼓,乖的不得了,活像被摸顺毛的狮子。
    另一人,头戴方巾,手持羽扇,虽然天气不热,却扇的很起劲。
    “宗主,可否将事情说的详细些?”纠结啊,宗主大人性子孤冷,说话跟挤豆子一样,说一下,挤一个,这怎么娶了媳妇,也没见改变啊!
    此时的沐青箫神情冷肃,不苟言笑,整个人的气场,全然不同,“听说过五公主纳兰羽吗?”
    羽扇男略一沉吟,随后点了点头,“自然听说过,当年安家的灭门之罪,就是这位公主殿下一手主导,听说是为了一个男人,就是那位郑景之吧?呵!真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艳娘不悦的反驳道:“那有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八看绿豆,只要看对了眼,管他是什么人,该喜欢还是得喜欢,郑景之此人,先前我在京城中见过,不近女色,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对人彬彬有礼,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大胡子突然又怒了,桌子拍的砰砰响,“一个小白脸,只会读几句酸诗,你们女人眼睛都是瞎的,男人要像我这样,才叫男人!”
    羽扇男淡淡又无语的收回看他的目光,转向沐青箫,“宗主,先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五驸马在九台镇养了个小妾。”
    虽然谣言没扩散到外面,但他们又不是寻常人,想知道的消息,很就会传到他们面前。
    “这种话你也信?”沐青箫抄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砸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大胡子。
    葛大壮摸摸被砸疼的脑袋,嘿嘿的冲沐青箫直乐。
    沐青箫懒得理会他,“此事的原由,你们不必追究,既然楚家的人亲自带兵去了九台镇,咱们也得尽地主之谊,这里的事需要尽快了结。”
    “宗主,武阳城的暗桩被毁,此事可能跟南临王,秦涣有关,我们之前差点抓住他,但是又被他给溜了,照这样看,他在这里,一定有人策应!”王易之摇着扇子,淡定的分析。
    另几位楼主,也纷纷赞同。
    舜安国虽然已是腐朽不堪,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派人盯着宁王府,以及京城太子府跟三皇子府,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一个会装,一个不会装,不想跟他们玩了,依你们之见,我们究竟该扶持谁?”
    话是沐青箫问的,但底下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其实主上早已有了主意,这并非独断专行。
    葛大壮肚子一吸,狂言道:“依我看,咱们谁都不依附,以咱们宗主的实力,完全可以自立为皇,你们觉得怎么样?”
    葛大壮兴冲冲的问身边的人,结果引来所有人的白眼。
    他还不解呢,“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闭上嘴!”艳娘收敛了几分勾人的妖媚劲,怒斥他。
    王易之叹息,“咱们名不正言不顺,争位只会引来天下大乱,再者,你以为当皇帝很容易呢,累个半死,还讨不到半点好处。”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做江湖人逍遥自在,瞧瞧宫里那些当官的,一个个要么贪污,惹的遗臭万年,要么清廉一世,最后却落得个尸骨无存,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葛大壮拍着大腿赞同,“说的也是,在江湖上,看谁不顺眼,提着刀就敢跟他干一架,说到干架,改明儿我得找天虎帮的人打一架,奶奶的,居然敢到我罩着的村子抢劫,妈的,活的不耐烦了。”
    王易之皱眉的看他,“我怎么听说,是你调戏了天虎帮的帮主夫人,惹的罗金子不快,才到你的地盘做事?”
    被人当场戳穿,葛大壮嘿嘿傻笑了两声,“传言哪能信,是他那娘们穿的太风骚,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又没把她怎么样,大惊小怪!”
    艳娘突然抄起一只茶壶,照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你他娘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早晚老娘把你阉了,看你还怎么四处乱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