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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阿亮,今天我想留下来,你去见你的同事没关系,我去买点肉菜给你炖汤补补,”
    徐亮蹙眉,“梅梅,不是我不想你留这,奎园离四中很近,我有好几个同事都住在这个小区,万一被人发现,我怎么解释,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曝光吧,”
    钱梅的理智战胜情感,她舍不得徐亮,却也舍不得她现有的优越环境,别看老袁自己在外面玩的欢,一旦发现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势必要跟她离婚的。
    离婚后她该怎么办?梁月茹为徐亮生了龙凤胎,徐亮就算为了孩子也不会跟她离婚选择自己的。
    钱梅轻叹一口气,“那我明天再来,”
    得到徐亮点头同意后,这才起身穿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随着门碰的一声关上,卧室虚掩的房门打开,一个女人徐徐向他走来,在他身边坐下,调笑道,“舒服吗?被她像当皇上一样周到又卑微地伺候着,”
    “周到是周到,卑微也卑微,就是老了点,我还是喜欢像你这样年轻的身体,”徐亮的手向她的衣领摸去,“我可不年轻了,”
    “还是很水嫩,”徐亮撩拨着她。
    这才是女人,刚刚那个是老妈子……比梁月茹还难看的老妈子!
    “还能要?”
    “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
    “也是,要不然也不能把梁月茹和钱梅迷得晕头转向,对你死心塌地,”
    女人通过征服男人的胃来征服男人的心,男人通过房事征服女人心,房事爽了,真是让她干什么都愿意,起初还端着身为高知识分子的矜持和高傲,十分的放不开和扭捏,后来为了留住徐亮,竟是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只要徐亮说我想了,她便立刻跪在地上服侍他,因为徐亮最喜欢用这个方式被人取悦。
    随叫随到,随要随给,底线也越来越低。
    她为什么知道,因为这间房里每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
    “能力不足,也不会跟你保持这么久的关系,”
    “是啊,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我都老了,比不上外面那些水嫩鲜艳的小姑娘了,想不想再尝一尝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滋味……试试母女同乐,”
    “冉冉吗?不留着她钓更大的鱼了?”徐亮漫不经心地讽刺道。
    殷文霞面色一冷,一脸阴测测地说,“冉冉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也算是你养大的孩子,你对她当真一点父女情分都不顾?这般羞辱她,”
    “是你对她没有母女情分可言吧,你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以前在秋颜教导下的公主,在你的接手下都快教成夜总会公主了,你猜孩子长大后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你?肯定很像,现在就很有你的做事风格了,我都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像我怎么了?我们这样出身的女人不靠自己努力,如何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什么叫想要的幸福,不过是欲壑难填的欲望罢了,殷文霞,你迟早会把亲闺女带沟里去的,不对她已经被你带沟里去了,”
    “说的倒好听,头头是道的,你会教孩子,你怎么不教,”
    “又不是我孩子,我废那劲干嘛?吃力不讨好,”
    “所以我们这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不靠自己靠谁?靠谁都靠不住!”殷文霞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不是真心疼爱,废那么话干嘛,“没人疼没人爱?”徐亮呲笑一声,“当初倒是有,巴心巴肺的疼爱,亲生的也不过那样了,可你们在乎过吗?没人疼就对了,你们这样的女人疼不起爱不起,”
    “呦,这是为你前妻打抱不平呢,怎么人没了才发现她的好,留下发现了?徐亮,当初气死她的有你一份功劳,别想把自己摘干净,咱们都是一类人,谁比谁好哪去?我真后悔当初因为受梁月茹的影响,小看了这个丫头,将我逼到如今这个份上,让我三年的心血差点毁与一旦,我是不会轻饶她的,”殷文霞一脸恨恨,“这次你必须帮我,”
    “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徐亮面色巨变,一把将她掀开在地,殷文霞似笑非笑道,“怎么?怂了?”
    “神经病,”
    殷文霞呵呵大笑,“不疯不成魔,我若不疯,如何能从泥潭爬起来走到今天的地步,你放心,我那药的药效你也是看到的,那么端庄优雅的人在你面前像狗一样服侍你,滋味不错吧!”
    “你想死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
    殷文霞冷呲一声,“你就这么怕夏建国啊,当初你从他手中抢他媳妇的勇气哪去了?当初都不怕被揍死,现在就怕了?”
    媳妇和女儿这能是一样的么?傻子都看得出来,夏建国有多在意那个女儿,碰她媳妇,能得个媳妇,碰他女儿,能得一地碎尸。
    他又没活过,再者梁月茹那会,他也没想过跟她怎样,就想打着旧日的情分跟她发生点暧昧,然后拿那个当借口捞点好处,就像现在这样,他的所有衣物鞋饰都是钱梅打点的,不需要他说什么,就主动送过来。
    结果整漏了,想想现在臃肿如猪亦蠢笨如猪的梁月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正如钱梅所言,梁月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功臣,他年岁不小了,就缺一个儿子。
    为了儿子,那个猪婆一样的女人也是能忍的,忍不了,还不能躲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在内,”他愤愤道,就算当初想不明白,这会也想明白了!
    “是又如何?”殷文霞起身站起来,整理衣物道。
    “原因?”
    “我要嫁给夏建国,当夏太太,”
    徐亮呵呵就笑了,“挺敢想的,只是你是不是把男人都当傻子看了,你这不知几手的货色,夏建国会接收?你真以为青城是个不透风的墙,你那点破事没人知道,”
    就像他宁肯娶梁月茹,也不会娶她一样,至少梁月茹还算干净,殷文霞么?不戴套都不敢进她身,“我这样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现在嫌我脏了,早干嘛去了,你以为我有事你就能跑的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没事便罢,有事你们这些男人一个都跑不了,”殷文霞阴沉着一张脸,脸上都是怨恨和疯狂。
    被她这么一吓,徐亮再也没了色心,“殷文霞,你不会对夏建国动了真情了吧,不然为何这么执着要嫁给她,”
    这些年被她勾引的男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成功了最好,用感情拴住的感情用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少有些人情味,不成功,就下药下套,抓把柄,这招也好用,虽然多有怨言,但许以重利还是能和平相处,要是对方是个硬骨头,他们也不会下大力去啃,跳过换个对象。
    明显,殷文霞在夏建国身上花费了太多心思和时间了。
    为什么?大概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自己唯二动过真情的时候却被他像草芥一样嫌弃,不甘心自己在泥泞里越陷越深,然后看着他们在阳光下越活越美。
    她费劲千辛万苦得不到的幸福,凭什么她们就可以轻易得到,一切幸福的像公主王后一样的女孩女人都该死……
    夏凉该死,凌美云该死(申元的妈妈),钱娟该死……她要把她们拉下泥沼,像曾经那些鄙夷、轻视、瞧不起她的那些官家太太商家小姐们一样,尝尝名声尽毁、众叛亲离、老公嫌弃、独守空房、日益憔悴、满心怨怼……从天堂下到地域的绝望滋味。
    殷文霞穿上衣服,“今个夏建国会回清泉,明天你们买了车后,就直接带钱梅回清泉吧,跟她说,这次必须让夏凉离开一班,去美术班也好,去文科班也罢,总之一定要她离开一班,”
    “如果夏建国态度强硬不同意呢?你知道钱梅的重要性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大,”学校那种一直拖着不处理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只有钱梅还觉得学校很重视她,瞧舆论都是在为她叫屈,声讨夏凉。
    哪里知道这都是殷文霞在里面使力,想借由同学们的笔伐口诛来击垮夏凉的心里防线,让她在学校彻底被孤立,然而并没卵用,人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上课上课,半点不受影响。
    骂不到她跟前,就当没听见,骂到她跟前,就直接怼回去,来一个怼哭一个,来两个怼哭一双,一班的同学也没有对她有任何排斥、排挤、想要将她逐出一班的意思,反而对她越来越拥护、回护起来了。
    真是挺伤脑筋的。
    这就好像两方对弈,瞧着她像是赢的局面,但她下棋的步伐已经被打断,出牌却越来越急躁,手段越来越激进,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和害怕。
    “我在她身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她要是退缩不给力,我就帮帮她,”殷文霞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几口,晃晃瓶子道,“给她增加点豁出去的筹码,”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徐亮,“跟你那个老相好说,夏建国的生意对手拍了你们的录像和照片,目的就是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夏凉,从而打击夏建国,”
    徐亮接过照片一看,面色骤然一变,“殷文霞,你这是想把我一起毁了么?”
    照片都是大尺度的照片,有在家,还有前两天他和殷文霞在小公园寻求刺激的口照,拍照的手法倒是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放大了钱梅的动作,这个照片一出去,钱梅这辈子的名声就到头了,然而若是熟人,还是可以从里面辩认出他来的。
    “你放心,咱两好歹恩爱一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对你这么无情的,再说你很有用,没了一个钱梅,以后还有马梅、李梅、周梅、王梅……而且这只是吓吓那个钱梅,让她给咱们好好干活的‘棍棒’的而已,不会真的给谁看的,有了这个,你以后让钱梅干嘛都成,这不是也合了你的本意吗?”
    徐亮脸色阴沉沉,“你最好拿稳了,我若坏了名声,你这个‘医生’的底离曝光也不远了,哼……”
    “放心,”
    同样的照片和视频录像,李垚他们手上也有一份,都不用出动她爸给的‘私人侦探’兼保镖,就李垚一人就能搞定,直接黑了钱梅的电脑和视频屋,就什么都有了。
    没想到殷文霞还是女版的陈文霞,有一个专门的视频收藏夹,里面藏着各种录像,有她和别人的,有别人和别人的……
    夏凉要看,李垚不肯,“他们有什么好看的,等长大看我们自己的,”
    “你也想拍,不怕被人黑?”
    “拍完看完就直接删除,绝不存盘,”黑客这种生物,绝对没有最牛一说,这个险不能冒。
    “这次要把徐亮一起解决吗?”李垚问。
    “把他解决了,谁替我养妈,你养啊,”
    “我的钱都用来养你的,没多余钱了,”
    夏凉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就她妈那菟丝草的性子,有徐亮的情况下,还想来吸吸她的养分,一旦没了徐亮,就彻底靠过来了,她可不要再被当成大树被吸去养分了。
    不过也是在徐亮没有罪不犯法的情况下。
    夏建国回到清泉后,就在大姑父的酒店里定了两桌席,将镇高的领导和老班及一班的代课老师都请了个过来,先发表了自己一番歉意,说工作忙,忽视了对女儿的教育,给学校和老师添麻烦了,自罚三杯。
    然后又说孩子苦啊,有爹妈跟没爹妈一样,本来心里就够不得劲了,偏有些人还见不得她自在,这个来撩一手,那个来凑一脚的,孩子心里憋屈,要是不爆发爆发不得憋出病来,又说索性孩子有分寸知好歹,不会跟对她好,真正关心她的人过不去…
    校领导老师们都无语了,就你闺女这样还苦,多少人愿意替她受这苦。
    她憋屈,被她怼的人不更憋屈啊,总之大家都是明白人,在他的一番长篇大论的诉苦中,这些人精们提取出他要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我闺女脾气是不好,但她不是不讲理,只是针对性的不讲理,怼的也是招惹她的人。
    他闺女怼钱梅老师,肯定有她怼的原因,不然,那么多老师不怼,怎么就逮着钱梅老师一人怼呢?肯定有原因,到底什么原因,就得把当事人叫到一块问问了,不能因为钱梅是老师,抱病回家休养,就把脏水都往他闺女身上洒,这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肯定不能听一家之词。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于是学校最大领导发话了,明天叫钱梅来校说明情况,当场对峙。
    次日,校长办公室,趁着夏建国还没到,老朱先给钱梅做了思想工作,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小姑娘并没有什么过分不敬师长的举动,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一定要把人家怎么着。
    钱梅却失魂落魄地听着,全程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大课间操的时候,夏凉和她爸前后脚地过来了,钱梅看看二人,眼神颇有些怨毒和憎恶地道,“我还是那句话,夏凉这样的学生我没法教,教不了,校长若是让我回到学校复课,夏凉必须离开一班,我管她爹是姓夏还是姓冷,奉劝夏老板一句,把赚钱的时间分些教导孩子身上,她的品性再不教,以后想教都教不了,”
    夏凉心说:这是讽刺她有娘生,没爹养,没家教来着。
    她爸脸色再听完这话后,十分难看,“凉凉,你去上课,这儿交给爸爸,”夏建国对闺女道。
    钱梅一脸不屑,“交给谁也没用,夏凉必须离开一班,这样不敬师长,消极易怒的孩子,不能留在一班影响其他孩子的学习,”
    夏建国的脸色更难看了,尾随夏凉而来的老班一看他这表情,忙出声道,“钱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夏凉她是我班上的,她是否离开一班,是不是要问过我的意见,你说了不算,”
    “老余,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不怕夏凉那样的孩子坏了整个一班的风气?”
    “我不觉得她坏了一班的风气,我倒觉得她给我们一班注入了一股精气神,小丫头闹是闹了点,但她并没有影响其他学生学习,倒是丰富了同学们的课余活动,况且我也跟其他同学了解过情况了,夏凉当时也没有针对你说什么言语过激的话,全程都是在说阐述自己的观点,”
    “还没说什么?要说什么才是说,她委屈,她心里对父母有怨气,那是她的家事,不要将这股怨气带到学校来,影响其他同学学习,更不要以偏概全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什么叫助纣为虐,谁助纣为虐了?什么叫算计,谁又算计她了?”
    “谁助纣为虐,谁算计,钱老师不知道么?”夏建国突然发声道,“课上的针对,考试时的故意算错分,作文压分是怎么回事?钱老师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钱梅瞳孔一紧,佯装淡定道,“算错分那是常有的事,况且分不是已经给她加上去了吗?你们还想怎样?打算闹多久,至于作文扣分,就凭她这学习态度,偏激的谬论和观点,就是给她打零分,也不为过,”
    “我们家孩子这学习态度怎么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不以个人喜好来断案,不以个人喜好来育人,钱老师,您是不是有点违背教书育人的资格啊,”
    夏建国突然放软的态度让钱梅气焰高了起来,“嫌我没有教书育人的资格,那就请夏老板另请高明去吧,您不是有的是钱么?”若不是受她牵累,她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被人威胁的地步。
    若是那些照片被……想想都觉得浑身发颤。
    夏建国示意女儿离去,带她离开后,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丢到桌上,冷身道,“是要另请高明的,像你这样心存私心有违私德的老师,有什么资格育人子弟,也不怕误人子弟,把好好的孩子都带歪了,本来还想给你留几分颜面,现在看来,你不要脸,还指望谁给你脸呢?”
    看到熟悉的黄皮信封,钱梅脑子里的那根绷紧的弦啪的一下断了,疯了似的扑过去,“啊啊啊……”叫地抢过来,奈何她太过紧张,一个没拿稳,信封掉落在地,散出几张照片,老班眼睛尖,瞬间傻眼了,原来你是这样的钱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