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花非花,雾非雾
江闻煜把木安可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此时的木安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木安可脑海中,正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着。
“木二丫,你要干什么?”木安可有史以来从未这么的无力感过,她只有虚弱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木二丫得意的声音,“你霸占了我的身体这么久,今天,就是我做主的日子!”
“你,不要胡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滚!你懂什么!我现在就要要去找王爷了,哈哈哈哈!”
空灵的声音渐渐消失,接下来,是实实在在的木二丫的声音:“王爷~”
江闻煜刚把木安可放到床上,就听到这一声软绵绵的叫声,吃惊地看着怀中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醒了?叫我什么?”
“王爷,我好难受,王爷!”说着伸手攀上了江闻煜的脖子。
江闻煜浑身一震,连忙集中精力,压下那股欲火,“不,我们不能这样……”
“能的,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怎么不能?”
这不是木安可一贯的口吻,但是此时的江闻煜早已意乱情迷,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强撑着一丝的理智说:“我说过,不会对你怎样的。”
“嗯~”怀中的人却做出了更大胆的举动,她双手压下了他的脖子,抬起了头,然后,吻住了他。
江闻煜想躲,但浑身叫嚣着的热浪让他沉溺在这美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他顺从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木安可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她什么也做不了,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却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耳听得木二丫一声尖叫,她浑身一震,仿佛之间,有什么东西离她远去,又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这不是木二丫!是我,现在是我在感受着这一切!她想要推开江闻煜,可用尽了力气也没将胳膊抬起来。
“木安可,木安可。”在江闻煜满足的低吟中,她泪流满面,江闻煜,如果我说那不是我,你会如何看我?可如果我说这就是我,那又让我怎样对你?
一夜的纵情,当晨曦渐起时,江闻煜睁开了双眼,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让他心中的那股欣喜不可用语言来描述。一时间的他,心里有着对未来无比的自信。他往旁边看了看,木安可不在,小丫头,从今后就真的是属于他了。
他起床看了看,木安可不在房中,去哪了?
“来人!”他叫了一声。
“王爷!”暗十六闪身出来。
“她呢?”
“她,一早就出去了。”要不要告诉主子,那位走的时候眼圈微肿,好像哭过?
“她说没说她要去哪?”
“她只说她想冷静一下,让王爷不要去找她。”
这是什么意思?害羞了还是生气了!她会不会想不开?江闻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还说了什么?”他紧张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
“看样子不像想不开的样子。”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暗十六的心也是提着的。
是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们的那个地方,和这里是不一样的,他这样劝慰自己,昨晚的事,太出乎意料了。
这让他又想起昨晚的事发原因,就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查清楚了吗?”
暗十六早该下值了,一直在这儿就是等着主子问这个呢,就回道:“查清楚了,封依人说药是她奶娘给她的,在她房间也搜出了剩下的药。”
“她奶娘在哪儿得的这种药?”
“没来得及说,事发当时她奶娘就服毒自杀了……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
“那她是把药如何放入本王的碗里的,管厨房的人呢?”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多亏这不是见血封喉的巨毒之物,也不是奶娘自己服的毒,否则岂不是天天要面临被毒死的危险?
“这些天封依人经常在厨房炖汤,她见谁都热情,出手又大方……”
“给本王当差的,都很穷吗?”江闻煜都气笑了,“再查,涉案的,一个都不能留。”
“那封家姑娘呢?”
江闻煜想了一下:“送回封府,连同剩下的药,和奶娘的尸体。”封良玉,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挟制本王上演外戚干政了?正好趁此机会给你个教训!
“是!”答应了,却没有当即就走。
江闻煜诧异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暗十六顿了一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下去吧。”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找一下她去哪了!”
王爷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还好你没让十六失望!“是!”暗十六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小子,原来在等这句话呢!想了一下,又生气了,死奴才,你是在嘲笑本王不会心疼自己的女人吗?
木安可并没有远离,就在城内一家新开的客栈里,她要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突如其来的巨变,失去的,恰恰是她最在乎的东西,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而且,还是木二丫的自作主张!
木二丫如此高调地出现了,所作所为比封依人更甚,作的是全家的死。
木安可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呆了两天,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只给木峰去了信,说自己有事要耽搁一两天,让他不要担心。
第三天,她收拾好了全部的心情,又回到了宁王府。据有关消息,贺长风今天就会到达。
宁王府大门前,停了几辆马车,贺长风正从最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
“贺驸马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做为曾经的朋友,木安可是真的为贺长风的脱困而高兴。
贺长风看着熟悉的王府大门,感慨万千:“本来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些了。”
身后的车上又下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贺长风的长女贺婉秋,还有一个抱着小孩子的下人。
“公主呢?”
贺长风摇摇头,脸色悲怅:“她,还在宫中。”
木安可刚要细问,就见最后一辆车上下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隔着面纱看了一会儿木安可,然后取下面纱:“木小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陈家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木安可笑了:
“天下尽知陈家大小姐已是齐王侧妃,不过以令祖令父的计谋,入齐王府的,到底是令姐呢还是令妹?”
陈红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最后变成了悲痛之色:“是我那可怜的妹妹!为了全家,为了我,也为了保全宁王的名声,才进的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