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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让你天天勾引我!当着我的面洗澡,还邀请我一起?嗯?!”
    “其实我之前已经决定再逗你几天就立刻收手的……真的,老公,我对天发誓……”
    “呵呵呵,醒悟得太晚了!“
    “……”
    第三日傍晚。
    “宿主,你还好吧?”柯白幽幽转醒时,脑海中就响起了1769忧心忡忡的声音。
    “嗯。”也不知是不是累到了极点,柯白就连用意识和1769说话都感到有气无力。
    “宿主,你这两天两夜叫得好惨啊,我听了心都一揪一揪的,有好几次我以为你会直接咽气了呢!”
    柯白:“……”
    “幸好你只是晕了过去,不过之后又被目标弄醒了……”
    柯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历了这水深火热的两天两夜,柯白才明白以前他老攻对自己有多温柔……
    其实柯白知道他老攻到了某个时候就会恢复记忆,但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否则他也不会逗得这么“有恃无恐”。毕竟,上个世界他老攻还是左天奕时,是在好感度达到100之后,才对他说了那一番饱含深意的话,接着选择自杀。
    现在看来,他老攻其实早就想起来了,会在好感度达到100之后才自杀,是为了让他完成任务……
    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柯白想起昨日,他老攻似乎是在好感度达到99时“变身”的……
    他蓦地恍然大悟。
    难怪,每个世界在他老攻对他的好感度达到99之后,涨速就慢得很不寻常,原来是因为他老公想起了一切,又由于不舍得同他分开才故意控制了好感度的涨速。
    还有,在第三个世界,他老攻是半人类半机器的池乔时,就是在好感度99之后重组了容貌基因,在他面前相继变成第一个世界的方奕晟和第二个世界的严焕。
    他竟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两个细节?!
    柯白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醒了?”
    就在柯白追悔莫及之际,喻念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和一碗粥。
    如今已恢复记忆的他,在柯白的面前自是没有了之前的小心和顾虑,铜盆和粥放到床边的木桌上后,就坐到床头将柯白一把拥入怀中,大拇指轻轻婆娑着他的虎口。
    “饿了没?小坏蛋?”他薄唇轻咬着柯白的耳畔,喷薄出的气息温热而湿润。
    关于媳妇儿这阵子对自己的戏弄,饱食餍足的某人现在已解了所有的欲火和怨气,又恢复了“宠妻狂魔”的属性。
    柯白乖乖地靠在喻念怀中,抬眸望着他,不禁想到每个世界他老攻恢复记忆后,面对一无所知的他时,是不是忧伤到了极点?还有明明不想同他分离,却为了他的任务,为了他的梦想,终是控制自己的好感度达到100,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是不是也悲痛欲绝?
    在上个世界,他老攻甚至还通过自杀使他恢复记忆……
    一种酸涩心痛的情绪登时席卷柯白的心脏,柯白情不自禁地转过身,轻轻捧住喻念的脸吻了上去。
    吻带着怜惜和炙热深沉的爱,柯白先是伸出舌头温柔地描摹喻念的唇形,接着才将舌头伸进去,缓缓扫过喻念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喻念暂时没有夺回主动权,就那么拥着柯白,任由柯白似水柔情地吻着自己。
    深深相爱到极点的人,往往能通过接吻将内心最深处的情绪传递给彼此,喻念明白柯白在心疼自己,他想告诉柯白他其实一点儿都不苦,因为有他。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从一开始柔美轻缓的民族舞,慢慢过渡到了激烈急促的爵士舞,分开的时候皆气喘吁吁,呼吸沉重。
    喻念望着柯白动情的眉眼,终是没忍住又覆了上去……
    后来两人又亲密了一次,考虑到柯白之前已经被自己折腾得奄奄一息,小菊花可能无法再禁受风暴,喻念这回特别温柔,将柯白一次次地送上了云端。
    由于喻念耐力惊人,两人分开时,别说放在床边小木桌上的那盆温水,就连热乎乎的粥也早已凉透。
    于是喻念又走出房间重新弄了一盆温水和一碗热粥回来。
    柯白一派慵懒地侧卧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望着他老攻说道:“你喂我……”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极点,喉咙还略感灼痛。
    看来1769没有夸张,这两天两夜他确实叫得特别惨。
    喻念不禁唇角微勾,走过去吻了吻柯白的额头,就伺候柯白洗漱与喝粥,将宠妻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在喻念恢复记忆后,夫夫俩自是毫无悬念地过上了幸福且性福的夫夫生活。一开始柯白还担心两人闹出的动静会影响隔壁房间的客人,想着同陈俊烨提议搬到第五间客房居住,那一间,左右两边的客房一直空着。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喻念,喻念闻言一边撩拨他一边对他说,自己每次开始前都会屏蔽屋内的动静,隔壁房间的人肯定什么都不会听到。
    柯白心道他老攻果然神通广大,也没问喻念是如何办到的,因为他很快就跟随喻念攀上了高峰,从今以后,他倒是能肆意地发出任何声响,真是酣畅淋漓啊!
    时间向后推移半个月。
    抵达瑶家庄的客人越来越多,柯白之前想搬入的第五间客房,也在某日夜里住进了一名年轻男子。
    那男子是苗族人,头上缠着白色头巾,身着蜡染的对襟麻布长衫,五官很是清俊,在管家带着他经过柯白的房间时,柯白正好从房间出来,两人打了照面。
    素来八面玲珑的管家自是立刻向两人互相介绍对方,先是郑重地介绍年轻男子叫作滕玉卡,是苗族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滕家的长子,母亲则是土生土长的汉族人,据说是姚家庄庄主瑶里凌墨的远房表妹。
    精明如管家,这介绍人的顺序也是颇有门道。他会先介绍滕玉卡,是因为滕玉卡背后的滕家要比柯白背后的鲁家在江湖上有声望多了。
    也正因为如此,滕玉卡在得知柯白是没落的鲁家的夫人后,就兴致缺缺地同柯白点了点头,接着率先推开了第五间的客房。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对中原的风土人情还不太习惯,亦或是本就生性孤傲的缘故,滕玉卡在放下包袱后,也懒得同管家客套,刚一开口就说自己累了,逐客意味明显。
    准备了一堆客套话的管家只能尴尬地躬身退出,紧接着一抹人影就悄无声息地潜入滕玉卡的房间。
    这时管家才刚走出房间没多久,来人却敢即刻潜入,可见他对自己的武功造诣多胸有成竹。
    “一年之期已到,不知滕弟能否在我的手上保住这条性命?”来人一身紫色长衫,年纪约莫三十岁,五官很是英俊迫人,遗憾的是眉眼间透着一股暴戾以及勃勃的野心。
    滕玉卡唇角微勾,显然早料到男子会来,而且似乎还颇为期待,对男子由内而外透出的杀意恍若未觉。
    只见他镇定自若地从行囊中掏出一个特殊的罐子,打开。
    登时,罐子里就爬出了一只虫子,体长是同类虫子的三倍,在桌子上不断蠕动着。
    “九穗禾确实是个好东西,我这寻人蛊不过在它生长的地方呆了数月,就长得这般茁壮。”滕玉卡漫不经心地说着,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虫子,对这多数人忌惮厌恶的蠕动生物似是甚为怜爱。
    男子倒是也不怕这虫子,毕竟他所修炼的武功,也是要生食不少毒虫、毒蝎和毒蛇。他眯眼盯着滕玉卡,阴森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已经能帮我找到喻世静的幼子了?”
    “对。”滕玉卡迎上男子的视线,一双漂亮的眸子似有波光在流转。“我养寻人蛊最为擅长,之所以会和你定下一年之约,是因为寻找九穗禾生长的地方实在太费功夫。”
    “那就好。”
    “不过正如我一年前告诉你的,我这寻人蛊有范围限制,若喻世静的儿子与它相隔天涯,它是感应不到他的,而且它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之后,若还没找到他,我的寻人蛊就会反噬饲主,没有解雇蛊的方法,最后饲主必死无疑。”
    “嗯。”男子闻言眉头轻蹙了一会儿,刚不动声色地打着什么算盘,就惊讶地看见滕玉卡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一刀划破了自己的心脏。
    寻人蛊闻到血腥味显然特别兴奋,蠕动得愈加激烈,立刻就顺着滕玉卡的手迅速爬到他的胸口,吸食他的心头血。
    这种仪式男子听说过,每只蛊的饲主每隔两日都要拿心头血喂养蛊。
    “你这是觉得我明魔教皆是过河拆桥之人,认为我一定会让你当这只寻人蛊的饲主?”男子挑眉望着滕玉卡,似笑非笑。
    “不,我是甘愿为教主做事。”滕玉卡深深地凝视着男子,波光流转的眸底满载着某种情绪,那情绪不是对男子的畏惧或者崇敬,而是别的什么更复杂的东西。
    男子不禁有些愕然,想到滕玉卡一年前与自己立下的交易是——
    滕玉卡帮他培育寻人蛊,事成之后他与滕玉卡共度一夜良宵……
    “目标好感度上涨5个分值,请宿主再接再厉。”这时,滕玉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滕玉卡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正欲再说些什么,男子却忽然藏到了床底。旋即,另一个人从窗外轻轻跳了进来。
    “滕少爷,我想求一蛊。”来人脸上戴着面具,开门见山,刚说完就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金条。
    “何蛊?”滕玉卡似乎对金光闪闪的金条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盯着来人。
    “情蛊。”
    小剧场:
    主神:“我要搞事。”
    第81章 14狂撩忠犬小爱徒
    所谓“情蛊”,的确是因情而生,传言能使中蛊之人丧失自主意识,死心塌地地爱着下蛊之人,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下蛊之人身边,两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情蛊是蛊中圣品,与其他蛊不同,极难培育成功,平均百年也只会问世三四只而已。
    两个月前滕玉卡的同胞妹妹滕玉沉就成功孕育出了一只情蛊,她兴冲冲地找到兄长滕玉卡分享这个好消息,说自己要用在最心爱的冲哥哥身上,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不过后来……
    滕玉卡神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面具男,右手的食指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习惯性动作。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情蛊的?”
    是的,滕玉沉的那只情蛊如今在滕玉卡手上,滕玉沉自是不会心甘情愿将珍贵的情蛊送给别人,哪怕是她最敬爱的兄长滕玉卡,因此已经换了灵魂的滕玉卡并未向她索要,而是直接杀了她,将情蛊占为己有。
    主神掌管着万千个大大小小的世界,滕玉沉在这其中一个世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因此杀了她滕玉卡以及系统5438都不担心会引起主神的注意。
    所谓“天高皇帝远”,这适用于任何领域,包括系统的世界。
    对于滕玉卡的问题,面具男眸光微闪,并未正面回答。“我不仅知道你有情蛊,我还知道这情蛊你是如何得来的……”
    口吻甚是意味深长。
    “实话告诉你吧滕玉卡,我的人现在可是你们滕家庄的座上客,若四个月内他没有收到我寄的那封特殊密函,你为情蛊杀了你的胞妹一事,就会立刻传遍整座苗寨。据我所知,你们苗族对付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一向很不留情,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将你抓回来,刮骨,剥皮,断椎,灌铅……”
    滕玉卡阴冷的脸上悄悄出现了裂缝。
    说实话,他方才还想着直接杀了这个面具男,可听到“密函”二字,却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所谓“密函”,意味着面具男和他的人约定了某种暗语,这导致就算他逼着面具男写密函,也无法保证面具男信中的暗语是否属实,只要他在信中动了手脚,面具男的人说不定就会立刻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
    而他若是赶回滕庄或者家书一封回去,估计面具男的人发现了异动也会采取行动。
    苗族的刑罚,除了刮骨,剥皮,断椎,灌铅,可还有抽肠、烹煮、锯割等等,每一个都令人闻之色变。而且饶是它有系统5438,在受到这些刑罚后应当也活不成了。
    毕竟,死透了,要是还活着就违背了自然规律,受主神的能力约束,系统5438是无法复活他的。
    其实滕玉卡不怕死亡,反正这条命本就不是他的,之后也有无数个世界能够重生,但是死前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他想想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