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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南苍术抬眼瞥了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后就埋首于手中的书,锦娘动动唇,不想打扰他看书,于是起身往浴房去。
    听着从浴房传出的声音,南苍术心中不悦地哼了一声,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开口:“如何,人现在何处?”
    话落,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屋中间赫然一道黑影闪现,一身劲装的暗卫恭敬地对南苍术抱拳,“回王爷,德妃已带着凌王妃在去往凌王府的路上。”
    闻言,南苍术眸眼微眯,暗光闪过后头也不曾抬一下,“让夜七继续盯着,有情况立马回报,关键时刻可先斩后奏。”
    施燕然,区区一个礼部尚书之女竟然也敢打他小妻子的主意,不自量力。
    “是!”
    音落,屋中一阵凉风飘过,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谁一样。
    南苍术抬头往浴房的方向看去,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这几天他因着要了解朝中的情况,所以早出晚归,和他爹时常在宫中和街外晃荡,连他的小妻子都没能顾及上,等到他那边的事掌握得差不多时她竟已经早开始行动了。
    想想多少觉得愧疚,然只要一想到她在行动前都不曾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于他,他这心里就怎么都不好受,总觉得自从出了村以后,他的小妻子就不需要他了。
    思及此,南苍术不经意咬唇,浓浓的不满写在脸上,以至于翻着书一点都没看进去。
    锦娘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人盯着书看,她都把头发给擦干了竟然也没有翻页的声音,不禁纳闷回头看去,恰好南苍术也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哼!
    南苍术心底冷哼一声,垂眸下去不做理会。
    锦娘挑眉,梳了梳头发缓步过去,上床后趴在床上从下而上看他,道:“怎么,有心事?”
    以前他不高兴的也是这样,但也没有今天来的脾气大,难道是因为在玉德殿的时候她没顾他的反抗一直在摸他的头和耳朵?
    嗯,很有可能。
    想到这,锦娘笑着往前凑了凑,抽走他那没有看的书,到了他怀里开始哄人。
    “好了,人家知道错了嘛,不要生气了,嗯?”
    知道?
    南苍术的眉头动了动,本想继续冷落的,但在看到那张小脸后怎么都不忍心,终究还是软了性子,板着脸道:“真的知错了?”
    他都还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嗯!”锦娘重重点头,狗腿子似的在他脸上蹭了蹭,说道:“下不为例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这人最忌讳她动他的耳朵和脑袋,耳朵是他较为敏感的地方,而脑袋却是他身为一个王者不可冒犯的地方,人都说老虎屁股上拔毛是找死,她可是在老虎头上动手了,性质恶劣百倍。
    听她嗓音软软,南苍术的心动了动,垂眸看她,“你的话,还能信吗?”
    ☆、第165章 主动,磨人的小东西?
    先前好几次都说会听他的话,可一到时间便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现在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要在家里立夫纲了。
    “当然能啊,”锦娘起身,杏眸睁得大大的,一脸的真诚。
    南苍术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撇过视线看向别处,口中道:“那你以后有事还会瞒着我么?”
    嗯?
    锦娘又不解了。
    他们……难道不是说的同一件事?
    “满嘴胡话。”南苍术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沉了脸甩下这一句便要下床。
    锦娘忙拦着,眨了眨眼,“夫君,你说明白点,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瞒着他?
    她瞒着他什么了?
    南苍术回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在探得她心中的疑惑后皱起了眉,心道,方才她不是已经都认错了么?怎么这会儿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夫君,你最好了,”锦娘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抬眼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嘛。”
    这几天他忙,她自然也知道,理解他的辛苦,所以很多事才没有给他说的,难道他是在为这事计较吗?
    南苍术一听到她这可怜巴巴的声音就忍不住心软,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百遍后无奈转身,像抱孩子似的把人给端端正正放到床上坐着,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要对付施燕然和周灵儿之前,你可曾对我说过半点?”
    锦娘抿嘴,摇头。
    南苍术的脸色沉了几分。
    “凌王府百花宴上的事你可曾告知过我?”
    锦娘缩了缩脖子,摇头。
    南苍术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暴风雨,锦娘忙捂住他的嘴,开口道:“我这不是看你忙么,你本身一天事情就挺多的了,我若还将这等鸡毛蒜皮的事给你说,你会觉得烦的。”
    何况她原本就想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解决,这才让白团它们闭口不言的。
    南苍术没好气地将她的手拿开,冷道:“你是我?你知道我会烦?”
    几日来只要闲下心思便会想他的小妻子在做什么,她倒好,计谋是一个比一个耍得好,一石二鸟的事都信手拈来,就是记不得要同他说一说。
    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家伙现在都不怎么跟苍颉那小子亲近了,敢情都被她给笼络了,看来改天他得好好给它们上上课才行了。
    锦娘不知他此时的想法,一心想要把人给哄好,满脸讨好,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夫君,我知道错了,以后只要有事都给你说,你不要不高兴了,生气多了对身体不好,来,让为妻看看你最近瘦了没。”
    说着,就掀开被子往他身上看去。
    南苍术无奈到极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自认识以来,他的小妻子性子变了不少,开朗了许多也时常会对他撒娇,这当然是好事,可现如今连打诨耍无赖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了。
    果然是受了他那娘的影响吗?
    “别闹,”想着,南苍术一把抓住她的手,板着俊脸,皱眉道:“你该知道,这不比在村子里,人心险恶,我若不是担心你被人算计,何须如此。”
    说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她。
    锦娘玩闹的笑僵在了唇边,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想想这人都已经抽不开身了,却还一直在为她着想,可她呢?
    思及此,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捏住他的手,数他一根根手指,“我知道了夫君,方才我说的也不是骗你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虽然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操心太多,但以后只要有事我都会告诉你,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她边说边抬头看他,眼里都真诚和温柔。
    都如此说了,南苍术怎么会不心软,眸光放柔了不少,伸手摸上她的脸,柔声道:“记住你的话,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第二次,嗯?”
    “嗯,”锦娘点头,眯着眼舒服地在他手心上蹭。
    南苍术的眼神沉了沉,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亲近,如今看着眼前的小妻子,身体不禁开始蠢蠢欲动,但一想到她今日在宫中也待得久了,多少有些疲惫,于是想想便作罢,抱了人准备睡觉。
    躺下后,锦娘侧着身子面向他,说道:“夫君,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嗯?”南苍术侧目。
    锦娘看着这张俊脸,抿了抿唇,说道:“其实,我之所以没将计划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自己解决和施燕然之间的事,之前我不也给你说过吗?你可还记得?”
    南苍术沉默。
    他记得是记得,但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锦娘知道像他这般聪慧的人是不会将她说过的事忘记的,于是轻微起了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安抚他,“你不用担心我,之后我不是会将计划都告知你吗?实在不行如果真的始料未及,我不是也可以找你求救么?”
    南苍术的手到她的背上,有些迟疑地看着她,但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他的小妻子需要成长,他也总不能一直将她护在身后,一直将人护着,这对她来说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南苍术看着她,沉吟片刻后道:“你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我不插手便是,但记住,万事当心。”
    他应该相信她。
    锦娘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答应了,唇角不禁高高扬起,南苍术看着心动,将人的头按下来落下一个轻吻。
    “睡吧,明日你不是要同娘出去?”
    据说城南的寺庙里有庙会,他那爱玩的娘便想着带他的小妻子凑热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整日在府中什么都看不到,他也担心她会闷着。
    唇边余留着他的味道,锦娘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马上从他身上下去,而是凑近了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夫君,我……我可以的。”
    隔着一条衬裤,她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热度,这种感觉最为熟悉不过,想想连着好些日子两人也都没有怎么亲近了,如今春日未过,他又是那种体质,如此这般也是情有可原。
    南苍术本是想算了的,但小妻子却一脸娇羞地说出这种话,身上顿时又热了几分,翻身将人压倒身下,大掌控制不住伸进她的衣物里,在那腰间的细肉上揉捏,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
    “小东西,什么时候连主动勾引人都学会了,这几日,可是跟谁学坏了?”
    满满当当的欲望在眼底充斥,他的调笑让锦娘身上的热气直往脑门上冲,瞪了他一眼,“谁……谁勾引你了?!我……我不过就说这么一说,时辰不早了,我要睡觉!”
    说着,就去掰腰上的那只手,谁知那人却是丝毫不松手,身子压得更低,锦娘顿时就不敢动了。
    南苍术终于露出了笑,一条腿在她的腿上蹭了蹭,说道:“那可不行,娘子都这般邀请了,我若拒绝,岂不拂了你的意?”
    说着,低头封住了怀里小人儿的唇,辗转后蹭到她的脖子上,张嘴啃咬。
    锦娘捏紧了床下的被单,被他撩拨得浑身无力,在他的唇一路向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南苍术一听,眸子里泛起了淡淡的光,身子一沉,没了下去。
    事后,南苍术带锦娘洗浴后便搂着人在床上躺着,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人,抬眼冷道:“让夜七回来,今后负责保护锦娘的安全。”
    “是!”
    空气中远远传来回应,只一刻就消失了。
    ☆、第166章 侧妃,施燕然被降
    南苍术手指轻抬,灭了桌上的烛火闭上眼。
    ……
    “当初你要娶施家的两个女儿我就不同意,若不是你父皇点头,她怎么会到凌王府来,如今出了这般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夜深人静,本该是休息的时间,但凌王府此时却还很热闹。
    正厅里,施燕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厅外站着的都是德妃的人,南启凌坐在上位,听着德妃的话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
    “母妃,女人间的小事而已,值得你兴师动众地来我这里吗?不要忘了我可是还在禁足,若是在这个时候惹得父皇不高兴,你儿子没准还得在府中待上一月。”
    所以他才说他讨厌女人家的小心眼,动不动为了芝麻大小的事弄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