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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节

      皇权的分制,必然会被要求皇权的组合,所以这才是圣女要嫁给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皇子,或者就是当时的皇帝的原因吧!
    书上记载的并不多,而当时卫月舞也并不知道南夏有事,甚至 最早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奇闻异谈……
    “主子,这几块料子是我的!”好半响,云绣娘才抬起头,“当初我逃走的时候,不敢动一些金饰珠宝,于是就随手拿了几块料子,这样的料子是每任圣女闲瑕所制,而每一任圣女对绣法都有专攻。”
    “所以,这是南夏国的圣女所有!”卫月舞的眼睛也落在那几块料子上面,透着几分深幽。
    “是,而且这衣料做起来的衣裳,唯有圣女才能穿。”云绣娘点了点头,再次肯定的道,“我当时一边逃一边把些东西发卖了,换些钱财,然后继续逃走,那香囊和衣料全是在那个时候卖了的,也有一部分丢失了。”
    当时的情景,云绣娘不敢想起,她和自己的夫婿不知道遇到多少次险境,但最后逃到了中山国的京都,却依然没让自己的夫婿逃得性命,每每想起这点,云绣娘就痛不欲生。
    卫月舞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个,眼角闪过一丝清幽,云秀娘是在当初进京的路上,失了这些东西的。
    卫月娇送自己香囊,冬姨娘送自己料子,两个人都希望自己带出去,从种种迹象上表明,她们两个应当知道一些南夏国的事情,而早早的就挖坑等着自己。
    早在卫月娇回到京城的时候,这事就应当已经布置下来了,不对,或者说还在自己未进京的时候,还在冬姨娘手中得到这批料子和香囊的时候,这个阴谋就已经在运行中了。
    “唯有圣女才能穿的料子,唯有圣女才能戴的香囊,这么出色的料子和香囊,如果真的穿用起来,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模仿,到时候想藏也是藏不住的。”卫月舞唇角微微一勾,淡冷的道。
    “那如果别的人穿了这样的料了,戴了这样的料子又当如何?”柳眉蹙起,卫月舞的话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是不是戴了,穿了,这个女子就是下一任的圣女?”
    书上记载的事情极怪异,说有一小部族有这么一个习俗,她们的圣女产生的法子并不是明众选出来的,而是看天意,让前一任圣女制作一件衣裳,然后和她平日所用的东西放置在一个随意的山谷,那个不小心撞进去,第一个穿用了的少女,便是下一任的圣女。
    这法子用在每一任圣女卸任的时候。
    因为一切看的是天意,也有女孩子看到这么华美的衣裳不敢动的,也有虽然能穿,但穿起来并不合适的,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不能到十五岁的少女,才能成为新一任的圣女。
    书本上画有花,也画有鹰,还有这么几句语亦不详的话。
    但不管如何,这些话都让当时的卫月舞心头一震,对卫月娇的香囊产生怀疑,也因此对于冬姨娘后面所送的料子动了疑心。
    这一对母女,从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且卫月娇一向霸道,真的有什么好的东西,又岂会不留下来,纵然冬姨娘老奸巨滑,以冬姨娘和卫月娇的心性,能送到自己手上,又这么出色的东西,必然是有问题的。
    “是的,如果戴了,用了,这些,就是下一任圣女。”云绣娘虽然对卫月舞知道这个偏远的习俗表示奇怪,但还是点头应道答。
    “而且还要求未过十五岁,也就是京城里所说的未及笄。”
    云绣娘说着看向卫月舞,在她的感知中,眼前这位新任的燕王世子妃,虽然也已经嫁了人,但还是未及十五,算得上是真正的小少女。
    “那是不是就是说南夏国有可能认为主子是?”画末听的惊呼了出来,这会她也听明白了。
    两边的金铃和书非一起冷了脸色。
    “如果是南夏国的圣女,就会被要求嫁给这一任皇上或者下一任的皇上?”卫月舞的目光落在那几块料子上,眸色越发的幽深起来,冬姨娘居然早早的布了这么一局。
    竟然还是这么一个死局……
    第七百九十章 交不交,一枚暗藏的印章
    这事,卫月舞相信冬姨娘既然早早的布局了,那么在边关的时候,应当也留下了许多的蛛丝马迹,把人一步步的引到京城里来,甚至把人一步步的引到自己的身边来。
    而南夏国现在正在派使者进京。
    那个红衣潋滟的男子,还有现在住在府里的叫春梅的丫环,看起来果然是为了自己而来。
    “主子,那个春梅是不是就是南夏国的人?”金铃蓦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道。
    “应当就是!”卫月舞抬起眼眸看了看窗外,淡淡的道。
    “云绣娘,你在我们这里也出入了数次了,春梅应当是见到过你的,会不会认出你?”画末伸手一捂嘴,差点惊叫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云绣娘。
    “如果真的是为我而来,应当留有我当年的画像,每一界的圣女都留有画像,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容颜和气质都 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或者……她也不一定能凭着画像找到我。”
    云绣娘想了想苦笑道。
    一个人的形体相貌虽然是固定的,但经过这么多年,变化颇大也是能理解的。
    况且云绣娘从外貌上看起来就只是一个京中的妇人而已,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国的样子。
    但卫月舞却觉得不应当存有侥幸心理:“云绣娘几乎天天来到府里,虽然只是半天,但基本上院子里的下人都见过,纵然一时间认不出来,但若是打听了你的消息,必然是知道的。”
    “那……可如何是好?”这话一说,云绣娘立时惊慌了起来,当年的经历太过可怕,以致于她一想起来整个人就慌了。
    “云绣娘一向来的早,这几天,你来的晚一些,走的也稍稍的晚一些,那个叫春梅的丫环,我会让画末指给你看的,你自己也多留心一下,如果她靠近你,或者有什么事,你马上跟我说。”
    卫月舞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清亮的水眸闪动了一下,道。
    “那……她会不会让人把云绣娘带走?”金铃想的更周道一些,看了看云绣娘道。
    那个叫春梅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金铃觉得这个丫环应当有些身手,虽然不是很厉害,但对付一个内院的妇人,还是足够了。
    “她没有机会的!”卫月舞摇了摇头,“金铃你以后都送云绣娘出府门。”
    这样就杜绝了春梅想暗中下手对付云绣娘的可能,必竟春梅自己是不能随意的进出府门的。
    “那个……那个红衣的男子会不会对云绣娘动手?”画末对云绣娘的感情亦师亦友,这会听闻云绣娘有危险,不放心的问道。
    “他应当在等春梅的消息,在没有得到春梅消息的时候,应当发现不了云绣娘,他是南夏国的人,应当也是这次使团中的人物,但是他偷偷先行,原本就不合乎规矩,带的人手不可能多,京中的形势复杂,他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一直盯着燕国公府。”
    卫月舞肯定的摇了摇头,仔细的分析道。
    那个红衣男子是南夏国的人,他应当是追着当初冬姨娘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京城里来的,目地看起来是自己,必竟冬姨娘是并不知道云绣娘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