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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她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她要。
    陆饮冰望着她,目光恍惚,短暂地出了一会儿神。
    秦翰林紧张了一下,不知道即将迎来的是再一次的出戏还是精湛的表演,自打这两人假戏真做以后,秦翰林是对拍这种戏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化学反应将会更加真实,害怕的是一次又一次的ng。
    好在陆饮冰没有让他失望,他就说嘛,陆饮冰是一个职业操守很强的人。她的出神不是因为陆饮冰对夏以桐的情不自禁,是荆秀对陈轻的情不自禁,他毕竟爱着她。
    恍惚过后是恼怒,不仅仅恨对方,更恨自己,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发现自己居然还爱着她,就算对方满身是刺,会把她刺得遍体鳞伤,她依旧愿意去拥抱她。大不了和她一起死。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陆饮冰眼里缓缓地蓄起了一层水雾,紧接着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将眼睛里的泪水逼回去,沉默在镜头里漫溯,窗外的风雪招摇,树枝不堪积雪,咔嚓一声折断了。
    贱啊你。
    她低头,用力咬住夏以桐雪白的侧颈,双眼充血,凶狠得像是要把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去。好像这样她们俩就能永生永世、世世代代纠缠在一起。
    夏以桐吃痛,头往后仰,牙关紧咬,一声也不吭。
    中途暂停送了个血袋,再次开始,陆饮冰将牙齿松开,夏以桐的脖颈间便流出细细的血丝来,陆饮冰吮吻着她流血的伤口,濡湿的舌尖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挑起内心深处的欲望,夏以桐身体发着细细的抖。
    又是见血的一口,咬在靠近锁骨的地方,血腥味充斥在鼻腔间。
    “你以为死有那么容易么?”陆饮冰贴着她的耳朵轻喃,“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愿。”
    夏以桐抬手,拔掉她束发的铜冠,长发流云般倾泻下来,手在肩后青丝上一拂,陆饮冰侧身,捉住她的手,压在被席上,眸光幽暗,五指发力,道具跟上,夏以桐的手臂在她手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
    夏以桐浑身一僵,疼得额上立刻沁出冷汗来。
    “朕没让你动,谁允许你私自碰朕?”
    陆饮冰将她脱了臼的手臂摔至一旁,整个人搂抱进自己的怀里,手从抹胸下伸了进去。
    第101章
    夏以桐一个激灵,陆饮冰的手没有经过任何遮挡,直接覆盖住她胸前。秦翰林为了效果好,并没有让她再穿一层,这也是经过夏以桐同意的。当时秦翰林还很吃惊地夸夏以桐敬业,现在明白了,她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现场狗粮可以说是非常丧心病狂了。
    镜头继续。
    夏以桐方才才细细看过陆饮冰的手,那手指节骨清晰,蕴含着力道,光是想想这双手如果碰到她,她就要软倒在陆饮冰怀里了。
    真的碰到的时候,她果真也没控制住……
    秦翰林:“停——小夏,我是让你演出像水一样的感觉,不是让你直接像水软倒进她怀里啊。”
    “不好意思。”夏以桐脸如火烧,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了,鸡啄米般轻轻点头。
    陆饮冰吃吃地笑。
    秦翰林没好气瞪她:“你笑什么笑,还不是你的锅,演戏都能把人给带出戏了!”
    陆饮冰难得好脾气,忍笑点头:“行行行,我错了。”
    秦翰林:“调整一下。”
    陆饮冰把手从夏以桐胸口抽出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加油!”
    夏以桐苦着脸望她,可怜兮兮的,关系熟了,卖萌也卖得得心应手了,陆饮冰忍不住胡噜了她的脑袋,嘴角噙着笑,柔声安慰:“不急,大不了多来几次。”
    她当然不急,正大光明的试验,只要鼻血不出来作祟,她能美上天。
    如果周围没有那么多机器拍摄的话,夏以桐也不急,她恨不得陆饮冰的手长在她身上,从胸前摸到后腰,轻拢慢捻抹复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最后银瓶乍破水浆迸,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分钟后,夏以桐脸越来越红,脖子和耳根都有一并红透的征兆。
    陆饮冰:“给小夏老师拿瓶水过来。”
    陆饮冰给她拧开瓶盖:“ng一次而已,别有这么大压力,缓解一下。”
    夏以桐低头接过水,闷不做声地喝了起来,两口以后,被陆饮冰按下瓶身,“慢点喝,少喝点,不然一会儿要跑厕所的,忒麻烦。”
    喝完水,夏以桐闭眼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睁眼:“秦导,我好了。”
    秦翰林:“……a!”
    陆饮冰的手在夏以桐胸前游移,另一手自后搂住她的腰,身体前倾,夏以桐除了腰腿被动地缠住陆饮冰的腰外,别无着力点。
    身前的那个人,用牙齿噬咬着她的皮肉,每一口都见血,手上也丝毫不见温柔,与其说是承欢,不如说是惩罚。见血毕竟是演出来的,陆饮冰其实没用多大的力气咬她,每次轻咬过后,为了安抚还会用唇瓣贴合着她的伤口,导致夏以桐不但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更是难熬。其实可以演出来痛苦,但是让她陆饮冰这样近乎爱抚的亲吻下表演出痛苦,她自认为做不到。
    秦翰林:“停——”
    这声叫停在夏以桐意料之中,她表情平静地望向秦翰林。
    秦翰林皱眉:“小夏,你的表情,不太到位。”
    夏以桐:“我和陆老师商量一下可以吗?五分钟。”
    秦翰林摆摆手,示意摄像师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暂时歇会儿,喝水的喝水,玩手机的玩手机,也有的站累了直接往地上一坐的。
    两位主演盘腿坐在床上,一个衣冠楚楚,陆饮冰并没有脱衣服,哪怕是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动作,她的衣服依旧纹丝不乱,一个轻衫半褪,脖颈处好几个带血的吻痕。
    夏以桐手指方动,陆饮冰就抬了手给她将衣服拉好,问:“你想怎么演?”
    她表情认真,一句废话也没有,面前不是随时会害羞得要钻地的含羞草,而是一个想演好戏的拍档,片场是片场,想调戏的话拍完再说。
    夏以桐深呼吸了下,定定地望着她:“咬我。”
    想入非非的陆饮冰蒙了一下,直接忽略过“咬”这个字的字面意思,过渡到了引申义,干咽了口口水,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一会儿开始了,你就真的咬我,我不怕疼。陆老师?”
    陆饮冰低声:“对不起我有罪。”
    “什么什么罪?”
    “没什么。”陆饮冰努力绷住德艺双馨人设,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我真上口咬,咬到出血为止?”
    “嗯。”夏以桐用力点头,她想过,肯定会很疼,但是她能忍得住,而咬她的人是陆饮冰,她喜欢的人,感情完美代入陈轻,有什么比本色出演更逼真的呢?
    正打算孤注一掷,脑门上便挨了一个爆栗。
    “啊!”她吃痛,惊叫出声。
    陆饮冰冷声:“挨一记这个就叫成这样,还想着能忍得住直接上口咬的,别做梦了,演戏是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吗?”
    夏以桐瘪瘪嘴,委屈抬眼。
    陆饮冰没声儿了,语气软下来,方道:“再说如果真咬的话,万一ng,你的妆就补不回来了。想什么呢你这一天天的。”
    夏以桐嘴角又要往下耷拉,陆饮冰伸手捏住她的脸,往上提,“又装可怜?”
    夏以桐眉毛立刻扬起来,摇头,卖乖地笑:“哪有哪有,我酝酿感情呢。但是陆老师你动作太轻了,还、还亲我,我……实在没办法表现出来陈轻的感觉。”
    合着心疼你还有错了?
    陆饮冰一阵无语,说:“那你亲我一口试试?”
    “!!!”夏以桐一阵面红耳热,心里还是暗搓搓的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亲、亲哪里?”
    “就亲你能看见我表情的地方?”
    “那那那……”
    “你怎么结巴了?”陆饮冰上下扫了自己一圈,替她决定了,“算了,估计你不方便观察,你就随便用手碰我一下,当作是亲了。”
    “……”直接错失了机会的夏以桐肠子都悔青了。
    陆饮冰给她示范了一遍。她的神情温柔而包容,唇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像是生活在美好的梦境里,体贴的爱人,温和的软语,只有骤然紧缩的瞳孔,和眼角处细微抽动的神经,昭示着她现在所经受的是痛苦的现实。
    夏以桐看完了,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这个瞳孔变化我暂时演不出来,我面部表情没那么丰富,不然你还是咬我吧。我演技不好,你知道的。”
    陆饮冰:“……”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坦然承认自己演技不行的演员呢?
    夏以桐看着她,她也很绝望啊。
    陆饮冰正色道:“那我就真咬了,咬红,不出血,剩下的还是让造型师给你弄。”
    夏以桐忙点头。
    “不然你试一下我看看?”陆饮冰还是不死心。
    夏以桐试了试。
    陆饮冰嘴角僵住:“……你这是脸抽筋,算了算了。”
    夏以桐不以为耻,反倒朝她乐。
    造型师上来重新处理过夏以桐的脖子和锁骨,冲着秦翰林比了个“ok”的手势,快步离镜,秦翰林单手拿着场记板,咔嚓一声:“《破雪》第……a!”
    袖袍一挥,床帏上挂着的银铃哗啦一声,在空气中抖落尖锐急促的声响,床板猛然嘎吱一声,荆秀单手将陈轻搂抱在怀,身体前倾,让她除了勾住他的腰以外,没有任何着力点,他要一步步,从摧毁她的肉体,到摧毁她的精神。
    荆秀低头,一口叼住了她颈间的一片嫩肉,用牙齿,缓缓地深入进去,见了血,才放开。
    陈轻一只手无力地垂落在床上,另一只手则猛然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料,身体僵直,目露痛苦,但只有那么一瞬,那些痛苦仿佛化进了一条静寂的河流,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温和、隐忍的爱意。
    带了血的伤口从脖颈蔓延到胸口,荆秀掐着她的腰,手指松开,便是一片青紫,她始终沉默不语,除了一开始的痛以外,五感仿佛失灵了。
    但如果推进镜头,会发现夏以桐的眼神是带着痛苦的,很轻很轻,痛苦却愉悦,与爱意一中和,什么都剩不下了。
    荆秀凶狠宣泄的动作停下来,整个人犹如一头困兽,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不是武艺高强吗?反抗我啊!”
    陈轻头向后仰,看清了他的脸,依旧是漂亮而熟悉的那一张脸,只是眼眉处有了一道深深的伤疤,一直滑到耳际,不知道是哪一次逃亡叫追兵留下的。他身上还有更多的伤痕,她都知道。
    她的心上人啊,她曾经那么深切地伤害过他。
    陈轻眼眶瞬间红了,哑然,说不出话来。
    然后,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荆秀也看着她,片刻后,忽然露出了一个低低地、似是哀切的笑容:“够了。”
    你肯为我落一滴眼泪,已经够了。
    荆秀将她的腰抱住,放她平躺下来,重新低头吻了下来,伤过的地方被濡湿的嘴唇吻住,闭上眼,虔诚,轻轻地,像是贴着一片鸿羽,又像是亲吻停留在嘴角的风。
    里衣被完全剥落下来,手探到裹胸的系带,解开,将人重新抱起,背对镜头,手指沿着脊柱摸到臀缝,转过来,亲吻布满伤痕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