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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池溧阳看了她一眼,咧咧嘴巴,“原来你果然因为那天,我制住谷令则,而心生不快!”
    卢悦翻个白眼,“你制谷令则,跟我屁关系都没有,我心生什么不快?”
    不承认?
    池溧阳自认,他以前连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她这般对他无由的不喜,能有什么?
    “呵呵!你我都是聪明人。可惜,你不是灵墟弟子,若不然。我们一定能相处得非常不错!”池溧阳笑笑,“你和谷师妹有扯不断的关系,谷令则可以不计宗门得失,我看到却不能不管。”
    卢悦心中不屑,什么叫谷令则为了她,可以不计宗门得失?
    她为她做过什么了?
    黏黏糊糊……看着她就烦!
    卢悦蹙着眉头。深觉这一脸温和笑意的池溧阳不好对付,不过短短几句话,只因为谷令则那天可能想要提醒她一句,他就从谷师妹,转到直呼谷令则名上,显然是面冷心冷之人。
    上辈子的灵墟盤石师兄,为了他的宗门,或许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可惜……鬼面幡在她手中,这辈子,丁岐山大概没本事,来惹他了。
    “……谷师妹这段时间,可为你担足了心。”
    池溧阳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外事堂的石板,都要被她走通了。若不是收到须磨真人,亲自去找你的消息,她都要各处求爷爷拜奶奶了。”
    “是吗?”卢悦冷笑,“据我所知,她没那胆子吧?花散真人的一个眼神,她就吓得不敢动。更何况,还有您这位……师兄在,能看着她犯傻?”
    “我猜……那段时间,池师兄每次收到,我还活着的消息,一定非常不舒服吧?”
    “……哈哈哈!”池溧阳大笑,“你比我灵墟门内的好多师兄妹,还要更了解我,果然知音什么的,从来都是对手!”
    卢悦脸上抽抽,不要脸,谁跟你是知音?
    “我只是以已心,度你心罢了。若是某一天,池师兄在外面被人追杀,我也一定天天跑逍遥外事堂,看哪日能为师兄上柱香!”
    “哈哈哈!彼此彼此!”
    二人飞得不快不慢,远远看到两人都是面带笑意谈兴浓浓,正常都会以为他们相处莫逆,哪个会想到,他二人都在祝对方,早日升天!
    “卢师妹有没有兴趣,把定神丹拿出来交换?”
    池溧阳嘴角笑意加深,熟悉他的人,会认出,此时他是真心的高心,绝不是平时的笑面具。
    “那要看看,贵宗的师兄师姐们,有什么好东西了?”
    卢悦脸上虽笑,声音其实寡淡得很,一幅没什么兴趣的样。
    “噢!不知师妹想换什么?或许为兄手里正好有。”
    虽然三万灵石是贵了点,可以后总会遇到一二瓶颈。若是崇遥真人他们研丹不利,不用说,下次这丫头再涨的价格,他会更心痛。
    卢悦撇头看了他一眼,微笑加深,“师父送了我不少东西,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暂时缺什么!”
    这是来炫耀的吧?
    池溧阳心中苦笑,不同于谷令则,去个外事堂,还要捡花散师叔不找她的时辰。
    他是掌门西泽真人的关门弟子,任何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收到。
    须磨那天在空冥坊市要打她,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当场暴跳要回去看着她,欺负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这样的师父……
    哪怕再不堪,也是好师父!
    “……须磨师叔这次带你来灵墟宗,不知所为何事?”
    池溧阳突然跟司空仲平一般,想到某事,脸上的万年温笑,都敛了下来,“谷家早就是苟延残喘,就连花散师叔,也被你算计着,跟唐清来了一架。有些事……过犹不及!”
    卢悦摸着下巴,笑得高深莫测。
    “谷令则很顾念你,你也不要太过份!”
    顾念她?
    顾念她会让谷正蕃寿终正寝?
    顾念她,会让她在鬼面幡里一呆三百多年?
    顾念她,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对丁岐山的怀疑?
    池溧阳在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怨气,心下微微一滞。
    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这卢悦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她顾念与谷令则的情份吧?她能因为谷令则的哭求,放过害她至深的梅若娴。
    说她不顾念吧?她能用自己的命,去算计唐家,算计谷家,算计花散师叔。
    谷家和花散师叔,都是谷令则最为亲密的人。
    “有时候……放过别人,何偿不是放过你自己。”池溧阳不想看到她在灵墟宗内,跟谷家的人干上,只好提点一二,“既然你无法对谷令则真正狠下心来,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为难她?有像须磨真人那样的师父,是你的运气。所谓有得有失,花散师叔对谷师妹,还是非常严厉的。”
    卢悦停下遁光,“池师兄带我绕圈很好玩吗?”
    池溧阳一愕,没想到她居然知道灵墟宗大概方位,真是……
    “师妹说笑了,这边也能到溯月湖,而且……你看看下面的流川瀑布,是我们灵墟十大美景之一。”
    卢悦翘翘嘴角,“真是想不到,池师兄,也有这样的一面。”
    池溧阳干笑一声,“我前面说的,卢师妹以为如何?”
    “不如何,”卢悦回答得干脆,“我早就与谷家没有任何关系,池师兄这般一次又一次跟我说谷令则,说谷家,说花散真人有意思吗?今天我是随我师父须磨真人,来灵墟做客,难不成,师兄认为,我还要避着谷家?我需要怕他们来要我的命?”
    你当然不需要,可谷家需要啊?
    池溧阳都不知说她什么好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觉得,你若是谷家子弟,看到你这个处处算计宗族的人,你会如何?”
    “我算计宗族了吗?我有宗族吗?本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唐家人杀的谷家人吧?他唐演是结丹大能,可我记得谷春风与谷春江也是结丹大能吧?”
    卢悦冷笑,“搞了半天,他们不敢朝唐家动手,朝我使怨,在池师兄眼中也是对的?若是如此……我还真要好生见识见识!”
    第180章 帮谁?
    在一群白色加淡蓝的法衣中,那一抹黄白色,尤其惹眼。
    丁修原目光阴沉,谷家几个修士脸色同样不好,仇恨快要把他们淹了。
    卢悦虽感觉身后有要吃了她的眼神,却还是兴致勃勃地跟着池溧阳一路看下去。湖边被大家摆得跟坊市似的,显然宗门大了,各人需求不一,这样的小交换会,即不用给坊市交钱,又能连络各峰弟子之间的感情,实属一举数得。
    可惜逍遥门的交换会,她至今为止,还从未进去过。
    以前是因为修为不到,后来筑基了,她又着急忙慌地出来,这次跟师父回宗,可要好好摆几天摊,把各峰师兄师姐们的马屁都拍一下。
    “叮……!”
    眼看那剑尖就要刺入卢悦的身体,这臭丫头还装着一无所觉的样,池溧阳无奈,手中的玉扇一挥,把那剑打下去,“丁修原你这是干什么?”
    “卢悦……果然是你?你还敢到我灵墟宗来?”
    卢悦回头,“灵墟宗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敢来了?还有,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却久仰你的大名。”丁修原脸色涨红,“我娘姓谷,我几个舅舅全都被你所害,你说,我该不该找你?”
    “噢!原来不是纯得谷家人啊?”卢悦昂头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谷家人,“怪不得还有点血性,只可惜,你找错地方了吧?我什么时候动手,杀谷家人了?哼!我那么想杀谷正蕃,都没动成手。剩下的谷家人,有那么大的脸面吗?”
    这嘴可真毒!
    谷令刖终于也忍不住了,“卢悦,你敢说,唐家的事,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呀?我还差点被唐清逮着,”卢悦讽笑。“可我有本事。愣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唐演接着追杀我,我把他耍得团团转,今天又站在这。”
    “你用唐家对付我谷家?你……你还有理了你?”
    若不是她做得太过份。唐演能那般,来谷家杀人吗?谷家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睛。
    “啪……啪啪!”卢悦连声鼓掌,“分析得真是……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初谷春风找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与谷家没关系。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非要把我和谷家扯上关系,这能怨我吗?”
    “洒水国是我的家乡。唐家那般窃国,我回乡给他们找找麻烦有错?说起来,唐清和唐演。为什么就认定你谷家,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他们有结丹修士,你家也有吧?所谓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谷春风谷春江,两条又蠢又笨的懒虫,自己惜命,还想把责任又往我身上推。回去告诉他们,我与唐家的事,没完没了,以后,还会惹更多你们想不到的人,再来恶心我……后果自负!”
    “你好大的本事!”
    丁修原长剑一抖,再次指着她,“你因为谷正蕃和梅若娴,把谷家稍带上我不管,可你算计唐家,唐演杀我几个舅舅是事实,我不能不管。卢悦,把你的剑拿出来,我们一决生死。”
    卢悦瞄瞄这个丁修原,她对他没印象,显然上辈子与谷令则走得也不近,“你去找谷令则吧,跟她打。我去洒水国找唐家麻烦,也算为她的兄弟姐妹出头不是。”
    “无耻!”
    丁修原剑身一挺,就要刺来,只是又在卢悦的身前,被一团冰凌给阻住。
    谷令则终于赶来了,挡到卢悦身前,“丁师兄,卢悦来者是客,有什么事,你来问我吧!”
    卢悦翻了个白眼,虽然她是让丁修原找谷令则,可谷令则这般,什么事都不问,直接把她的事揽到身上,她也不喜。
    “我……三个……舅舅,都是因为她的报复,而遭池鱼之殃,陨了性命!”丁修原稍为红眼,“这件事,与你谷令则没关系,我只找她。”
    “是唐家……唐家早对我谷家不顺眼了,等我修为到了,我会把唐家给谷家的,加倍让他们还上。”谷令则目光诚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不要再行自相残杀之事了。”
    “唐家是对谷家不顺眼,可若不是卢悦处处算计谷家,他唐演好端端的也不会来道门腹地,对谷家出手吧?”
    丁修原不愿把剑撤下去,“卢悦,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用唐家,算计谷家,算计花散师叔?”
    “我用唐家算计谷家?算计花散真人?”卢悦微笑,“你以为我是谁?神啊?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想打架,就找个好的擂台,想……吵架?池师兄,我现在还是客吧?你们灵墟就是这么待客的?”
    池溧阳刚要说话,又一道遁光,以极快速度从远方冲了过来,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那一剑又一剑,全朝着卢悦的必救点去。
    变起太过仓促,等到丁修原发现场中一道剑光很熟的时候,才发现,他连剑都被卢悦夺了。
    气怒之下,丁修原忙忙收剑。
    你不是会夺吗?我叫你再夺,拿别人的飞剑,能用得顺手才怪,一个不好,死伤在别人剑下,也怪不得他。
    ‘叮!’
    卢悦收得快,那人收得也快,两人相视一笑。
    “好家伙,你到灵墟来,都不通知一声,怎么样?我的剑法也不错吧?”
    “嗯!非常不错,”卢悦欣喜,“叶师兄,你什么时候领悟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