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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这一晚何景岩亲自带着她一起回去,在露天的阳台上喝奶茶吃鸭脖子,特别奇怪的搭配,但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关小爱一直都觉得,像何景岩这样子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吃这种东西吧,但是她却看到他吃的很是开心。
    还说,原来这种垃圾食品也能那么好吃。
    确实,关小爱觉得,在何景岩的世界上,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远离的。
    但关小爱不一样,她的生活里,有时候喝上一杯奶茶就觉得开心不已。
    生活的需求和档次总是不一样。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关小爱想如果一开始先遇到的不是何贤君,而是何景岩,那么该有多好。
    可这个念头闪过时,同时闪过的还有太多盘根错节的画面。
    她到底还是叹息了一口气,他们之间到底还是不可能的。
    有些东西那都是注定的,注定她没有那样子和他的缘分,注定他们之间就是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今晚上的月光很好,快要9月份了,天气也开始变得凉爽了起来,不似前段时间,夏天热情似火的,让人的心情也会多加烦躁起来。
    “二叔,方格说,林佩佩坐牢,你参合了很多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方格那个大嘴巴,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了。”何景岩虽然是一阵懊恼,但是却没有多加说什么。
    兴许何景岩是知道方格一定会说的。
    又兴许,这样子的事情他自己没有想说什么,通过别人的嘴巴告诉关小爱,也是挺不错的。
    “二叔,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只是你侄子的前妻那么简单,只是这个样子的关系?”这话很早就想问,只是怕问出来大家都尴尬。
    因为她猜想,何景岩不太会说出口的。
    这个男人习惯了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中不说出来,以至于她到最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但可能今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太好了,好到,她明知道这样子的问题是一个死胡同,还是问了出来。
    带着期许,带着一丝丝的紧张,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身旁的男人。
    何景岩的身子微微往后仰着,身子呈现一种舒服的姿态,手上还拿着那大杯的奶茶。买的时候怕这个男人不喜欢喝这种东西,还特意买了原味的。
    不过看上去这个男人喝的还是挺开心。
    何景岩很帅气,长的要比何贤君都好看,俊逸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样子的男人上帝赐予他的优秀是别人都没有的。
    “你想说什么,小爱。”
    “二叔,我只是想要问,我们这样子到底算什么。”
    “你说呢?我们到底算什么,在小爱眼中我只是你二叔,还是什么。”
    分明这是她抛出去的问题,结果,变成了反问。
    她支吾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她眼中,何二叔是什么,只是何贤君的二叔,还是什么。
    貌似这个问题,她也无从回答,能说什么,有些东西恐怕一旦说出口,就不太好了吧。
    她尴尬的笑了笑。“还有几块鸭脖子,你吃掉吧,我肚子好饱了。”
    关小爱快速的转了话题,又快速的将手中没吃完的鸭脖子推到男人的面前。
    他顺势拿过去,塞到嘴巴里,那个时候,这种关系又是奇妙的。
    分明确实没什么关系,所谓的关系也最多是名义上的二叔,可他们之间又仿佛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像是认识许久一般。
    这样子的关系越来越不明朗,说是朋友又似乎超脱了单纯的朋友,说是恋人又不像恋人。
    只是一句口头上的二叔,其实啥也不代表什么。
    她叫她二叔,而他又不是她真正的二叔,他们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更没什么亲戚关系,无非只是顺了一句何贤君之前叫喊的而已。
    再无其他。
    但是这注定是不公平的。
    女人一旦被某个男人照顾久了会学会依赖,可他不曾明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靠坐在藤椅上,何景岩走过来紧紧抱着他,没有一点更越界的行为,她不懂他,看不穿他心里想什么,更准确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他。
    那一夜,他们叽叽歪歪的聊了很久。
    说到了他的过去,她才知道,其实何景岩在何家并不是有多少的光彩,他是老爷子当年在外面生下的孩子也是到很大了才被带回何家的。
    所以何家大哥和他之间的岁数相差那么多,这也是何贤君是他的侄子,他们之间却是差不多年岁的关系。
    这一点倒是她没能想到的,她以为何景岩在过去的生活里都是顺风顺水的,结果也没有想到,并不是这般样子。
    何景岩说,以前他总觉得在何家他是多余的,就包括是现在,他也依然觉得,所以他不住在何家,一个人住在这里。
    老爷子对他不错,但是这不能弥补他内心里对父爱的空缺。他说,他的母亲很早就死了,但是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他还认识一个女人,美丽又善良,他曾经迷恋的要死,只是最后他们都知道他们是不合适的。
    得不到世俗的认可,他也终究没有办法给予太多,身上肩负的担子,还有那些所谓的权利,名利,他想,是他的就要争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