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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嫣娘

      先前单雪奉了缪若之意赶来,却也见到了三两只异兽疯跑,不过因此地没有了山民走动,已一连几日都不能饱腹,见了有个人过来,立时便张开血口撕咬,只是比不过那柄利刃,几翻下来便倒在地上。
    异兽一死,单雪便四处搜寻着,希望能在密林中,寻到栾华子幻境处的缺口,也好为自己日后寻退路,终是在一阵寒风之地,看见了缺口。
    指尖才触到,便感觉到了一股子力量,狠命拽着,单雪皱眉用了些力气才将手说回来,可见这异兽能进入到幻境中,也不全然是那么轻松的。
    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个透亮的物件,放置在旁,便再无缺口。
    我将将在房中醒来时,还是听见隔壁冥帝司与司徒距离抗争的说话声吵醒的。
    冥帝司面红耳赤,一脸错愕对着门口说:“你醒了?”
    显然是我醒来的唐突,打断了他们要说的话。
    司徒是个沉稳的性子,任凭冥帝司如何劝说,就是不应。
    我讪讪倚在外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明明是个平静的镇子,如今却因个翠湾而名声在外,引得无数富贵人前来,可又因异兽伤人变得敬而远之,真是难测。
    听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我本就没清醒的脑子混沌了,却又猛然想起那时绳子已被斩断,没了寻路的依据,我和冥帝司又是如何赶回这小镇的呢。
    且不说异兽凶猛,十分壮硕,仅凭一掌就能拍飞长剑,更何况本就瘦弱的我了,那时由着剑锋落地发出嗡嗡的声响,我竟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相知此时狠狠得踢了两脚栏杆,惹来楼下小二的小声唾骂。
    一会定然要找冥帝司问个清楚。
    正当我想得气恼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冥帝司气鼓鼓走出来,抬手指向里面说是司徒有事要与我商议,话一说完,人就离开了。
    我自打认识了司徒,还从未见过有人被他气成这样,想必这冥帝司也是个性情执拗的。
    只是我不知,冥帝司气恼全是因关心昭华,而并非脾性。
    我缓步走进了房,见司徒端坐,唯有桌上放着一盏新倒好的茶盅,散着香气。他这人着实有趣,哪怕如今自己的差事难办,也不忘带着些许平日里爱喝的茶,继而坐下尝了一口,香甜入口,又有一丝苦涩回荡在其中。
    他定定看着我许久,也不只是在琢磨些什么,猛然间一拂袖坐过来,倒是将我吓了一大跳,险些撒了手中的茶。
    他毫不在意缓缓一笑,说:“我又不抢,你莫慌。”
    这声解释反倒显得我有些小家子,继而将茶盅放在桌面,说:“冥帝司说你找我,是要商量什么?”
    镇上不是都城,若是有个风吹草动我便是祸患,于司徒于我自己都会犯了皇室重责,怕是不等这翠湾的异兽死了,要先赔罪。
    司徒先是添了水,又抬手从袖中掏出了一纸画像,那上方画着的是一只青面獠牙的野兽,占据在一块礁石上,他寻问道:“你那时见过的,可是它?”
    这画中的野兽虽说面貌丑陋,可却也是个正常体态的,我便顿了顿说道:“不是,相比之下它过于娇小了!”
    一句娇小使得司徒面上一顿,继而沉思了许久,才说:“那你所见到的是个什么模样?”
    囫囵个头,也有七八个壮汉。
    回想起撞见异兽,倒感觉有那么丝奇怪,并非撞见,而像是走入了陷阱,先有刺,后才来了异兽,可埋伏了那么久的刺为何没撞见,我疑虑道:“莫不是这异兽有古怪,不喜男子,单单喜好食女子?”
    司徒将那画像收起来,一面又掏出了面纱,说:“一会冥帝司留在栈,你同我去个地方,便会知道这野兽为何不吃刺了。”
    我接过面纱追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还要蒙面?”
    诚然,要去的这个地方,全程也只有我一人需要遮面容。
    小镇上的歌舞坊,说是坊不过全是因这里的妈妈文雅,教的姑娘以文会友,惹得人青睐。
    初初走进时,便见当中一个圆台,里外用红布包裹了好几层,四周还养着不少罕见的花卉,稍稍走近一些,便能闻见似有若无的香气飘来,也难怪这群看终日留恋在此,也要写出句诗词来匹对上花魁。
    我远远瞧着不禁啧啧两声,世风日下。
    领头的妈妈是也聪明的人,见司徒样貌出众,又衣着素雅便知是个肚子里有些许墨水的,连忙抬手招呼,命人领进雅座,这才上了茶点,便有一小厮递上了字笺,眼下是要与花魁对诗了。
    我自以为尽是些艳俗之作,岂料他寥寥几笔下去,写出的倒是一番清流之作。
    小厮一笑,大抵是,这坊里许久没过这么样一位能人,惊叹着。
    我对那花魁无意,也自然不喜欢这吵吵嚷嚷的地方,抬手握了把葵花籽吃着,才觉出味道,便看小厮笑嘻嘻折返了回来。
    不由得心头一酸,这花魁果然相中了司徒。
    花魁名唤嫣娘,乃是个十分喜好清秀淡雅的美人。
    我随着司徒走进去,白纱垂落,只一把古琴放着,却不见人影,恍惚着传来声响,嫣娘命侍女为我二人奉上茶点,入口软糯,竟一点儿也不觉甜腻,我吃着,司徒却笑着说:“糯米,不善消化,你一会儿再吃些别的,莫要贪嘴。”
    我眼珠睁得溜圆,竟不知司徒也会这般温柔,全然不是白日里的冷面,将将眼下一口团子糕竟未注意是个什么味道。偏偏此时那嫣娘走出打趣道:“风花月雪中,难见有情郎,短短几句诗词,便能见其风范,公子果然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话毕,我面颊早已红透,又忙不迭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才算能咧嘴一笑,正对上嫣娘的眼睛。
    清透明亮,却怎么也不像是身处风月场所的人,看样子司徒来此,必然是先前已经打探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