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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虽然平时说话不正经了点儿,但也就纯粹是他这人本身就骚,和他的性取向没关系啊!
路岸觉得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他明明感觉到何远的视线却无法直视何远。
何远盯着路岸看了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问。
路岸一整晚都没睡好。
他梦见何远站在自己面前,笑盈盈地朝自己伸出手。
路岸低头看着眼前这只白皙干净、骨节分明的手,心跳加速,非常自然地把手搭了上去。
就好像自己曾经千千万万次重复过这个动作。
自己的手被何远的包裹住,像冬天将手塞进隔壁家的猫肚子下面一样舒服。
何远拉着他的手一路往前,到了教室门口突然停住,转身将路岸抵在墙上。
路岸瞧着何远渐渐放大的脸,一惊,胸腔里边的小心肝儿差点儿要把自己的肋骨撞碎!
路岸下意识一把按住自己波澜壮阔的胸口。
嗯。
肉够厚实,小心肝儿应该没那么容易撞出来。
嗯?
??波澜壮阔??
路岸猛地低下头,看见自己按在胸口的手指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
这指甲油在阳光下鲜艳夺目,差点把自己晃瞎。
路岸瞬间睁开眼。
风从没合拢的窗户缝隙钻进来,拂过路岸一身的虚汗,把路岸冷回神了。
艹??
我特么脑子有毛病吧??
路岸没了睡意,爬下床把之前抄的成语解释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将心情平复下来。
考试第一门是语文。
路岸在考场门前一眼就看见了何远的名字。学校三个字的名字居多,这考场上两个字的名字就只有他和何远,在这一排排长短一致的名字里显得十分显眼。
好在何远的位置不和自己靠一起。
路岸扫了眼教室,没见到何远。
他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路岸椅子还没坐热就看见何远走进教室。
不得不承认,何远确实长得好。他一进门,班上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只有路岸飞速地低下头。
他一见到何远就想起昨天那个诡异的梦。虽然在梦里差点儿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但他羞耻的很,生怕何远知道自己被一个大老爷们儿YY了。
“岸岸早。”
低着脑袋的路岸看见自己桌前停了两条腿。
“早、早。”路岸僵硬地笑了笑。
何远垂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声线还是一如既往:“考试加油。”
路岸一瞬间觉得自己没办法加油了。
他真的太不是人了!哄骗一个直男抛弃尊严陪自己演戏就算了,还特么觊觎人家!!
不、不对!一定是弄错了!
劳资可是有前女友的,怎么可能是弯的!
路岸看见递到桌前的试卷才打起点儿精神来,扫了一眼试卷,一眼就看见这四个成语有三个笔记上记过。
路岸填下答案。
果然学习会让人快乐。
待试卷被监考老师收上去,路岸抓起笔就往外溜。
虽然他觉得自己笔直如钢铁,但为了避免他又梦见自己成为了前凸后翘的女人,路岸还是决定这段时间不要见他比较合适。
“卧槽!这特么不是填最后一句吗?”
路岸一过转角就听见王翔宇的嘶吼,他抬头看见王翔宇挤在往前挪动的人群中,难以置信地揪着身边的李建达,仿佛李建达发表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第一句啊。”李建达鄙夷道,“这一看就是个坑,仔细读读这题!肯定是第一个没得跑!”
“不可能!”王翔宇抬头张望了一下,顶着周围的人嫌弃的视线往前钻了钻,一把抓住一男生的肩膀。
真倒数第一一转头,人都还没看清就被王翔宇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古诗默写第二道填了什么?”
真倒数第一思索了一下,答:“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路岸余光瞥见何远往这靠近了。
“艹?”王翔宇依旧不信,“肯定是你们错了!我找个成绩好的问!”
“我也选的第一句。”路岸挤到几人旁边。
“卧槽?劳资还真特么错了?我好不容易背出来的!”王翔宇见路岸也选第一句,心头顿时一凉,捶胸顿足了一会儿后,马上怒锤李建达,“谁特么叫你给我对答案的?!你不知道考一科丢一看吗?做对了非得在劳资面前炫耀?!”
人太拥挤,李建达躲不开生生挨了王翔宇一锤,马上不干示弱地锤回去:“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问的!这会儿错了又怪我?”
“诶诶诶?”真倒数第一连忙往外闪,堪堪躲过一拳,“你们脑子有坑吧?到一边儿去打!别碰到我了!!”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周围了人怕被这两个神经病殃及,连忙往边上撤。
路岸也跟着想往边上挪了几步,谁知没挪两步就被绊了一跤,他的身体刚倾了倾就被人从后面扶住肩膀。
“谢谢。”路岸稳住重心。
人太挤,回头看脖子累,路岸干脆就这么背着身子道谢。
“扶一把岸岸是我的荣幸~”
路岸听见头顶传来何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