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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傻眼,“十方,你不管我了么?”
相十方停顿了一步,回头快速看了他一眼,接着再走。
林既快速锁了车,赶忙追上去。
林既就这么和相十方来到了总裁办公室,一路上受了不少注目礼。
秘书汪意正在整理下次会议要用的材料给各部门发过去,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小声地问:“汪秘书,那人是谁呀?”
汪意望过去,恰好看到总裁前脚进了办公室,一个陌生的男人后脚就跟进去,他这人记性很好,合作过的人哪怕只是旁边的一个小助理,他都能叫出名字,但那个男人他没见过。
“总裁的朋友吧。”汪意说。
“总裁从来不带朋友进办公室的。”
确实,就算是谢照风,也是打发到楼下的活动大厅等候。
林既进了办公室后,相十方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回过身皱眉看着林既,那视线严苛得像是要鸡蛋里挑出骨头。
林既站在那里,任相十方打量,他还歪了了歪脑袋,像羊羔般温顺。
“你到楼下去吧。”相十方说。
听他又让自己走,林既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我不能留在这儿吗?”
“楼下有餐厅,你可以去吃点东西。”相十方说。
“我还是想在这儿。”林既低下头,“想看着你。唔……秀色可餐,不是么?”说着他又极快地看了相十方一眼,带着狡黠的情意。
“……”相十方回到办公桌后,说:“我工作的时候,听觉和视线都不能被干扰。”
言下之意,你不能说话,也不能乱动。
“好。”林既很快应下,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能把相十方办公时的模样尽收眼底。
相十方低头的侧脸,认真而英俊,林既感到有些热,心脏把热血泵流全身,在他的记忆中,最美好的不过是在教室里,他能看到相十方坐在不远处安静的看书。
不多时,一位女助理敲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相十方抬起头,下巴往林既那边点了点。
助理了然,把东西放在了林既面前。
“谢谢。”林既低声说。
助理对他笑笑,又离开了办公室。
林既看向相十方,后者又沉浸在工作里,像他并没察觉这一切。
办公室里只听到相十方敲击键盘的声响,林既的咀嚼很安静。当他吃完三明治,相十方也完成了一个阶段,他起身去倒了杯水。
林既的目光跟随着他,“中途休息了吗?”
相十方喝完一杯水,才嗯了声。
林既说:“十方,你这些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我一直想着你。”
相十方觉得林既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影响,像被压过一头一样,他有些不服气,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天我送谢照风回家,是因为这个,对吗?”林既说,“十方,你……吃醋了吗?”
相十方像是听到了一个突兀的笑话,他眉梢微扬,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既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因为我喜欢你,你有因为我接近了别人而生气,所以我自然就这么想了。”
“我只是觉得,你嘴上说喜欢我,实际上也可以像接近我那样接近谢照风,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可以切割成好几份,一份给我,一份给谢照风,这也太恶心了。”相十方淡淡道,他云淡风轻地,把刀子捅进林既的身体里。
林既的嘴唇颤了颤,醇香的咖啡残留在口中的味道,苦涩放大了数百倍。
相十方是他见过的,最琢磨不透的人,他可以贴心的为他准备三明治,也可以冷酷地说他恶心。
林既干涩道:“你不要这么看待我,我从不对你说谎。十方,我的喜欢只有一份,只给了你一个人,我……”
他说不下去了,浓烈的感情可以只要一点点糖就很甜,也可以只要一根针就很疼。
相十方看着林既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起来,他不擅长安慰人,所以话也很生硬:“我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既:“……”
他们无言对视了片刻。
林既偏开脸笑了出来,这人,有时候还挺傻的。
相十方又回到了办公桌后,林既也起身,走到了相十方身边。
相十方扭头看他,面无表情道:“不可以随意走动。”
“坐太久了脚麻。”林既无辜地看着他,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厚厚的文件夹上,“这些都是你今天要完成的工作?”
“嗯。”
林既啧啧感叹,相氏作为一个商业巨头,总裁一天的工作量非普通公司能比,看来相十方用工作忙来拒绝他的邀请,也不是搪塞。
“需要我帮忙吗?”林既说。
“你?”相十方的目光带上了深意。
“放心,我不是来窃取商业机密的,毕竟我们的业务范围不一样。”林既说,“但如果是公司管理方面的事务,我恰好也有经验,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最主要的是。”林既的嗓音柔和了下来,带着丝丝感情,“我不想看到你太累。”
相十方眯了眯眼睛,随手拿过三份文件,“标出关键点。”
林既翻阅起来,很快也投入进去。
相氏的规模宏大,在公司的规划建设上也更先进,但大企业在管理上都有共同之处,林既处理得得心应手,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完了三份文件,不仅标出了关键点,还提出了完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