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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压着手腕,对相十方勉强地笑笑,“很难看对吧?”
相十方放下白瓷杯,走到林既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
林既顺从地抬起头,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眼柔和温驯,像一汪安静的温泉。
接着林既抬手抓住了相十方的手腕,轻轻一拉,这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力道,但却蕴含着暗示的意味,相十方接受到暗示,于是他推着林既的肩,将他压在身下。
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他们默契地亲吻起来,清新的薄荷味与香醇的咖啡味交缠融合,成为了一种新奇的催情荷尔蒙,他们都中了彼此的毒,吻得愈来愈深,相十方咬着林既的舌尖,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服里,狠狠捏住了其中一个凸起。
林既闷哼了一声,又疼又麻。
当他正要把相十方释放出来时,手机响了起来。
林既一顿,他的手机静音了,那么现在是谁的手机可想而知,他准备挪开手,却被按住了,相十方的声音低哑得要命,“继续。”
林既很听话,手要摸进去,可门铃又响了,林既又因分心迟钝了下来。
相十方啃着他的锁骨,蛊惑道:“专心。”
林既终于摸到了那东西,这时候没什么比当下更重要,然而,拍门声又干扰的响起来。
林既:“……”
相十方:“……”
手机铃声,门铃声,拍门声,简直构成了一首交响曲。
名为《相十方之怒》。
林既好笑道:“看来现在时机不对。”
相十方从他身上下来,他拿过手机看了眼,就扔到枕头上,“你去开门。”
林既戏谑地扫了眼他的裤裆,相十方露出了烦躁的神情,起身走进浴室。
“你可以自己解决,我会说你在拉肚子。”林既贴心道,回答他的是相十方震怒的摔门声。
林既去开了门,门外竟然是个外国男人,身材高大,头发深棕,湛蓝的眼镜是天空的颜色,他看到林既先是一怔,用英语问:“这是相的房间吗?”
“是的。”林既也用英语答,他侧身让伊斯进来,“我叫林既。”
“伊斯·莱尔林。”伊斯和林既握了下手。
林既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伊斯,发现伊斯在打量着自己,他坐在伊斯的对面,大方地让他看。
“你是十方的朋友?还是合作人?”林既问。
“都是。”伊斯一笑,“我和相是大学同学,他还在美国的时候,第一个合作项目就是和我家做的。”
林既点了点头。
而伊斯还在看着他,这个中国男人看上去并无突出之处,不够漂亮,也不够性感,甚至看起来还像个学生,他从不知道相十方还好书呆子这口。
“相呢?”伊斯随口问。
“他在房间里。”林既温声道。
伊斯用自己经年流连花丛的思维一想,在结合眼前男人略显凌乱的衣襟,他顿悟了,嘴里不自觉说了句俗语,他喃喃道:“怪不得相不接我的电话……”
相十方终于出来了,他的视线像有实质的冰锋一般扫向伊斯,伊斯举起手说:“抱歉,我能理解你的怒火。”
相十方哼了声,对林既说:“他是伊斯。”
林既说:“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
“那么,不向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关系吗?”伊斯笑吟吟道。
“如你所见。”相十方说。
这个回答,不同人听是不听的结果。
伊斯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地看了眼林既。
“那么,相,我们可以出发了吗?”伊斯好脾气道,“想不到向来准时的相,今天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林既望向相十方,眼中有不舍,他自然知道相十方工作日不会闲着,但和相十方在一起的时间太美好了,一提到分别,他就失落起来。
“去弓箭俱乐部。”相十方说,“你也想来么?”
“可以吗?”林既有些欣喜。
相十方点了点头,对伊斯说:“他也一起。”
伊斯吹了个口哨,换上了法语:“真想不到你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还是一个毫无特色的男人。”
“你太大惊小怪了。”相十方也用法语回答。
林既也用同样的语言笑道:“或许你应该对我更深入了解些。”
“oh sorry.”伊斯说,“我没想到你也会法语。”
“没关系。”林既起身说,“我去换个衣服。”
昨天的西装已经干洗送过来了,林既换好了衣服出来,一身裁量合体的西装凸显了他成熟温润的气质,更衬得他细腰长腿,引人瞩目。
伊斯因为他与相十方的关系,而对他格外关注,林既的变化令他换上了轻佻的笑容,“人靠衣装?总之,我看到了点儿他吸引人的地方。”
“适可而止。”相十方冷冷横他一眼。
走出酒店时,相十方与林既并行,漫不经心道:“会得挺多。”
林既眯眼笑了笑,勾了勾相十方的手心说:“让你惊喜了吗?”
虽然被夸会得多,但弓箭林既一窍不通,他应酬的时候去的都是高尔夫球场。
换好了衣服,相十方拿着反曲弓站在箭道前,左手架弓右手拉弓,从手腕到肩膀都保持着水平线,手臂的肌肉匀称而性感,单这么一个姿势,林既都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