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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定能很快找到的。”同伴安慰道,然后看向林既,对他一笑,“林总你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林既微讶,“程小姐?”
正是相十方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姣心。
“很高兴你还记得。”程姣心优雅笑道,“那天我和哥哥闹矛盾,让你看了笑话。”
她提到了相十方,林既又下意识看了眼派瑞西。
程姣心则为派瑞西介绍起来,“这位是林既林总,他和你的相,也是朋友呢。”
“是吗?”派瑞西正视起了林既,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派瑞西·莱尔林。”
“你好。”林既与她握了握手,又说:“我们一起去监控室看看吧。”
程姣心说:“让他们去就好,我相信你们华福沅办事的效率。”
这信任和刚才电话里的气势判若两人,林既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程姣心,说:“那么你们要去楼上的咖啡厅坐坐吗?”
“非常乐意。”程姣心果断道,又笑眯眯地和派瑞西复述。
他们一同前往大厦三楼的咖啡厅。
点好单后,林既不经意问:“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华福沅参观?”
“派瑞西也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来中国之前我就向她大力推荐华福沅,这是一个能代表中国珠宝的品牌。”程姣心掩唇笑道。
“不敢当,华福沅还在发展中,远不及其他大品牌。”林既淡淡道。
他们用的都是英文,所以派瑞西也听得懂,涉及到她的专业,她的话就多了些:“虽然我看过你们的一些设计不算出众,但听Julia说你们有些多设计都带有中国传统的意喻,或许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中国文化才能体会到它们真正的美。”
“是的。”林既礼貌道,“我们还有展品手册,上面详细描述了每一件作品的设计过程和内涵,如果你需要,我送你一份。”
派瑞西显然很感兴趣,微笑起来,“谢谢。”
林既的视线一触即离,他微微垂眸,心想,不知道相十方抵抗得了这样的美人吗?
咖啡上桌后,程姣心笑吟吟地说:“不知道相看到你突然出现,会不会吓一跳。”
林既拿着杯柄的手没动,但咖啡泛起了涟漪。
“如果他会吓一跳,就不是他了。”派瑞西轻哼了声,但不难听出她口吻中的小期待。
程姣心又假惺惺地和林既解释,“派瑞西是偷偷来中国,就是想给她男朋友一个惊喜。”
派瑞西拍了下程姣心的胳膊,佯怒道:“‘偷偷’明明是你吧?一只小老鼠!”
程姣心拉着她的手,哎呀哎呀地撒娇。
她们的亲昵让林既感到狐疑,程姣心和相十方不和,为什么还会和他女朋友走得那么近?
接着他又是一怔,以喝咖啡的动作掩盖自己的苦笑,看,他自己都认定了这个女孩的身份。
接下来程姣心总是提到相,还要硬把林既拉进她们的话题中,林既的对答如流在此时沉寂下下去,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嗯”、“是”。可他还没和相十方分手,他本该是“正宫”,应该有底气说出一切。
但他知道,自己永远在下风,因为掌握生杀大权的是相十方,从恋人到陌生人,只是相十方一句话的事。
这一切都太他娘的操蛋了。
林既在心里骂道。
程姣心还在说:“如果相还和别人有情感纠葛,你也不介意吗?”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林既。
“当然。”派瑞西轻松道,“在我们结婚之前,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相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中国男人,噢当然,林先生,你也很不错。我的意思是,有许多人喜欢相是理所当然的。他向我承诺了,结婚后会斩断一切,忠诚于我们的婚姻。”
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很让程姣心满意,她嘴角有些抽搐道:“在我们中国,这样做似乎不是爱的表现。”
“他和一般的中国男人不一样。”派瑞西天真道。
“是吗,林总?”程姣心又问林既。
她这个提问非常巧妙,在派瑞希的角度看,程姣心的问题林既带入的应该是“一般的中国男人”,但林既和相十方的关系特殊,所以他会下意识的把这个问题听成“你也觉得相十方和一般中国男人不一样吗”,如果他的反应失常,就会被抓住马脚。
但林既对话术的研究也算是老油条了,他表情自然,轻轻往后靠了靠,温声说:“每个人对待婚姻都有不同的态度,既然莱尔林小姐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
派瑞希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林既慢慢拧转着无声扎进心窝的刀子,心想,如果她知道我就是那个“将被斩断”的人,不晓得她还笑得出来吗。
没多久,安保部的人拿着手包过来了。
“找到了,在女盥洗室的最后一间厕所的水箱里。可能是小偷藏在那里面,等人少的时候再带走。”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去了盥洗室后手包才失踪的。”派瑞西恍然大悟,又对失而复得的手包表现出嫌弃,“我不想碰它,可否帮我随便用个什么装起来?”
林既让服务员拿来一个精美的纸袋。
“既然物归原主了,这件事圆满解决,那么,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随意。”林既对她们礼貌点头,然后走出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