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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全部人都懵了。
乔真推推夏黎初手臂,使了个眼色。夏黎初皱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于文曼这是什么意思。
“于女士,这个……”冯朵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于文曼对夏黎初如此维护,她又怎么会看不清形式,然而骑虎难下,她是放下不脸去跟夏黎初道歉,便只能虚虚笑着,说:“这只是误会。”
于文曼不大耐烦地四处张望,接着嗤笑一声,“别说了,道个歉吧。不然你也别在这儿待下去了,杂志社有你这样的员工,我都不敢往里头投钱了,我怕投多少赔多少啊。”
冯朵是个不愿受气的,听于文曼如此说哪儿忍得住,“于女士,您这可过分了。”
于文曼打断她的话,质问道:“你刚刚欺负小辈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了?”
眼见着火药味儿正浓,夏黎初轻轻搭了搭于文曼的手腕,对方果真面上露出一瞬间错愕,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夏黎初斟酌会儿才说出那个称呼,“阿姨,算了,我们先走。”
于文曼只是过来给夏黎初撑腰,这会儿听他的语气像是有别的打算,自然而然就作罢了,点了头,带着自己的人和夏黎初等人离开了杂志社。
乔真心里也窝了一堆火,一出门就给品牌方打了一通电话,大概就是这破摊子品牌方来收拾,夏黎初受的委屈也得有个说法。
出了那扇门,夏黎初和于文曼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两人相处得颇为不自在,尴尬得不行,可于文曼又正好有事儿要问夏黎初。
“一起吃个午饭?”于文曼抬手看了看腕表,这样闹一场时间也差不多了。
夏黎初这答应不答应都尴尬,但毕竟于文曼刚刚出手帮了他,左右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在场,于文曼也干不了什么,便点头应了下来。
可谁知到了地方,于文曼的助理把人安排成了两波。夏黎初和于文曼一个包厢,其余人在另一个大包厢。
这是一家颇有名声的私家菜馆,然而夏黎初却有些食不下咽,他不是什么心大的人,对着有着这样特殊身份的一个人能够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于文曼也不是来吃饭的,见夏黎初吃得差不多,犹豫了会儿,脑子里全是那天的事儿,她去问徐卓晏,但他口风紧,一句也不肯透露出来。
其实真相如何,于文曼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我想问一个问题。”
于文曼脸上的神情并不具有侵略性,夏黎初稍稍放松了些,“您问。”
于文曼难得局促,“我是想问问关于你那孩子的身世。首先我很抱歉,我不该私自去做他跟卓晏的亲子鉴定,但是那孩子跟卓晏太像了,我没有办法不怀疑,我也不可能看着徐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当听到第一句话时,夏黎初的心就高高挂了起来,呼吸瞬间就变得有些急促,他目光锁定着于文曼,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文曼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怕夏黎初误会,便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孩子怎么会……”她的声音稍稍放轻,“怎么会有两个爸爸?”
说罢,于文曼目不转睛地盯着夏黎初,夏黎初也回以她同样的目光,但却有些冰冷,“您或许可以去问问卓晏。”
于文曼抓紧手中的手巾,“我问了,他不肯说。”
夏黎初垂下头,“那我也无可奉告。”
于文曼不再逼他,两人相安无事地结束了这顿午餐。
离开时,于文曼喊住了夏黎初,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是我想的那样吗?”
夏黎初模棱两可地答道:“不知道徐夫人想的是哪样,当然,徐夫人想的总会是对的。”
说罢,夏黎初便领着乔真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车后,乔真才开始八卦,“你和徐夫人在打什么哑谜?”
夏黎初随口扯了个谎,说:“是关于卓晏的事情。”
乔真啧啧两声,摇头道:“这些豪门夫人的心思可真难猜,我还以为她是来找你干架的,没想到居然是来帮你的,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你和她关系不错。”
夏黎初低声笑了笑,说:“我和徐卓晏关系没有放到台面上来说时,她和我关系确实还不错,不过后来……你也该猜得出,不过她也不能说做错了什么吧,只是立场不同,所以大家做出的决定不同。”
“介意说说看当年她做了什么吗?是不是甩了张支票让你离开他儿子?”于文曼兴致勃勃地问道。
夏黎初怔忡片刻,笑了笑,摇头道:“没,她直接断了卓晏的资金链。”提起往事,夏黎初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坦然的面对,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他还比了个手势,“那个公司是他的心血,我还记得蛮清楚的,资金链被断的期间,他每天都很迟才回来,成天都奔波在各个银行之间,还有数不尽的饭局。”
于文曼是个狠人,她知道拿别的威胁不了夏黎初,便直接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她吃准了夏黎初舍不得徐卓晏那样受苦,又找到了夏雄旭做最后一个推手。
然而于文曼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出现那么大偏差,那时她真的以为夏黎初是被夏雄旭送出国念书了。
乔真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唏嘘地叹口气。
然而,夏黎初现在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徐卓晏居然查过芋圆的身世,而且……知道芋圆与自己的血缘关系后还能忍那么久。这莫非不是一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