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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熠宵灌肠完毕后,差点瘫到地上,是莫照提起他,又抱起他,将他放到放满水的浴缸里。全程他都呆呆地看着墙壁,墙壁上全是水滴。
刚刚的一个小时原来才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他以为第一次被干会很痛苦,也的确痛苦。身体被撕裂开的痛,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尊严被踩在另一个男人脚下的绝望,但这些都是他能够承受的。也是在他决定卖身之前便都提前知晓会发生,并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事。
可刚刚那番经历不是,莫照居然全程看完了那一切。
他最恶心的一面、最无助的一面,最迷茫的一面,全部落入到了那人眼中。
他被脱光了衣服,在浴室强烈的灯光下,就真的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人不人、鬼不鬼的。
莫照又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抱去卧室。
卧室的床上摊开来一张很大的羊毛毯子,他将还湿着的乔熠宵摆上去,再小心翼翼地用羊毛毯子擦干他的身体。
乔熠宵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突然意识到,莫照是真的将他当成了一个娃娃、玩偶,只不过他与市面上所有的玩偶都不同。他是有生命的。但他又与它们都是一样的,因为他目前存在的意义,也只有一个——取悦他的主人。
乔熠宵再次想到,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带着乔冬阳一起跳楼干脆地死去。
莫照自己去冲了个澡,也是直接没有穿衣服地走了进来。
乔熠宵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姿势与莫照离开前一模一样。听到莫照关门的声响,也未能回神。
莫照站在门边,看着这有些陌生的卧室。
说是陌生,其实有些熟悉。
因为这间房子的设计,是他自己弄的,连设计的第一稿,都是他自己画的,连高铭都不知道。
人们常说,越缺少什么,越会炫耀什么。
莫照却不是,他知道自己缺少什么,他缺少温暖缺少良知,缺少人性。所以他需要这样一个屋子,也需要这个屋子里住着这样一个人。这个屋子需要和这个人一样,他们要是温暖的、可爱的,要是充满生机与灵性的。
所以这个房子里有每日更换的鲜花,有满满一缸鱼,有猫,还有这样一个总是耀武扬威的人。
而不像他自己的家,除了黑,只有黑。
他缺少什么,就会去再将他们拿回来,放在手心。
但是,看看就好。
可这些他心中的想法,永远只是他心中的想法,除他之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从来都是希望乔熠宵做一个骄傲的人。
在他的保护下,乔熠宵可以肆意地去做任何一件事。今日,别说柳小二,就算他跟柳南昀的哥哥打了一架,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也没有任何的妨碍。
乔熠宵可以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骄傲,却独独不能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那样对他。
他知道乔熠宵不喜自己,甚至恨自己。他并不在意,他不介意花钱买乔熠宵的身体,更加不介意再拿钱买走他的一切,包括他以后的爱情与心。
他很需要乔熠宵的钦慕。
甚至他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当那个早晨他抬头看到那人在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映照下,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骂出那些话时,他就觉得能够被这样的人喜欢上,是件很有趣的事。
他需要的不单单是乔熠宵的身体,他也需要他的心。
只是这些,他也不会让乔熠宵知晓。
对方知情的情况下,一切游戏便也没了意义与乐趣。
他自己从未动心过,也知道将来必须要有的婚姻和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些是在他出生之前便被决定好的事情。
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他玩这样一场单纯又有趣的爱情游戏。
他走上前,摸摸乔熠宵的脑袋,轻声道:“是不是吓到我们宝贝了?”
乔熠宵身子猛地一抖。莫照如果不这么说话,他还能继续平静下去,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反而真的更加害怕了。就在几十分钟之前,那人面无表情地摁着他,往他身体里注入奇怪的液体,看着他疼到说不出话,还是一味地往里注入。
乔熠宵当时又很没出息地求他了,可是毫无用处,莫照就如同聋了一般。然后做完了接下来的一些事。
这样的一个人,此刻什么衣服也没穿,明摆着就是又要过来干他的。
却说这样的话?
乔熠宵下意识地翻身就想往一边爬,莫照开口道:“再动一下,我就拿绳子把你绑起来。”
“……”乔熠宵僵住,然后不敢动了。
莫照坐到床上,倾身问他:“上次我说,说一句脏话,就怎么样?”
“……”乔熠宵低头,不说话。
“我说多说一句,就多干你一次。你今天说了多少句?”他伸手拉住乔熠宵没断的那只手腕,乔熠宵条件反射地便挣扎了起来,莫照却直接将他拖到自己怀里,拢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声道:“我们宵宵要乖乖的。”边说,边将手伸到了他那处。
乔熠宵不免又是想躲开,莫照硬邦邦的身体却死死地抱牢了他,他动都不能动。说也奇怪,兴许是之前灌肠的缘故,提前适应了异物感,这次终于没有了上次那种突如其来的疼痛,乔熠宵本已紧绷身体,结果却没有如预料中那般疼,他又狠狠松了一口气,身上冒出来的全是虚汗,身体软软地就耷了下来,靠在身后莫照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