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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个儿挺高的,然后,”门卫继续形容,“他搀扶着这位,这位夏先生进小区的……”
“……”这回轮到夏烧沉默了。
搞了半天还是邻居?
自己在酒吧喝晕了,恰巧被邻居骑电驴送回家?
他有种强烈地不真实感,侧过脸去看他表哥的表情。
果然,贺情已经将眉皱起来了。
物管人员更是不敢再补充说什么,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显而易见,这位和那位,不是认识就是有过节,再多说什么就是画蛇添足。两位业主之间只要不出什么刑事民事冲突,都轮不到他们物业来插手管,当不知道就完了。
“……”贺情先是抿起嘴唇,后才出声道:“我知道了,监控也不用看了,今天麻烦大家。”
道过谢,夏烧和贺情一同回了居住楼里。
来修指纹锁的维修师傅还没到,贺情临走前并没有关门。
到了家门口,没慌忙着进屋,夏烧在家门口被贺情拦住了步子。
脚下大理石的云朵拉灰被灯泛出近似月光的颜色。
贺情戒烟有一段时间了,烟瘾一冲上来,他夹了卫衣搭在胸前的松紧带在指尖,一甩一甩地乱晃。长长地叹一声气过后,他开门见山道:“说实话,我没怎么管过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夏烧心头一跳,抬眼直视他哥。
“嗯,”贺情继续说,“以后你离他远点,那是个不要命的。”
“不要命?”夏烧听懵了。
“那是真不要命。这人叫江浪霆,都叫他一声江二。”贺情轻声说。
他把这一切说得尽量云淡风轻。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贺情也成熟了不少,处处也会为身边的人考虑了。生意场不是夏烧现在需要接触的世界,贺情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哥,我还是没明白什么叫不要命。”夏烧声音很脆。
夏烧这人有个特点,说话时的对象感特别强,和谁讲话都很真诚,让人十分有倾诉欲。想想,这也是他成功的一部分原因。
“嗯……他玩得比较野。”
“怎么了?”
“什么都敢做。”
盯住弟弟的眼睛,贺情还是没忍住多嘴:“他江家两兄弟,一个玩飞机一个玩摩托,想折腾他的人还想从他弟弟身上下手呢。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行老大还叫江二吗?就是想表个态,意思是没想在市里怎么着,见谁都能叫声哥。”
一下从亲人嘴里听到那么大信息量,夏烧有点难以消化:“飞机也能下手?”
“通航,飞螺旋桨的。”
“那他家里人……”
“他们是堂兄弟。虽然是这么说,但和亲的没两样。他弟和他不黏,一年见不着几次面。”贺情解释道,“你那天是不是去M BAR喝的酒?他就是那儿的老板,从门柱子到酒杯都是他盘的,每天没事就在那守店。”
夏烧出声询问:“哥,你见过他?”
他终止原本的安静,努力隐藏住眼底的波澜。
沉默一分钟,贺情还是没忍住从内揣里摸了根皱巴巴的烟出来,咬在唇角。
接着,夏烧被贺情用眼神捉住。
贺情开口了:“我见过他的胳膊。”
第5章 奇怪
家里的锁换好之后,夏烧和应与臣去酒吧把“丢”在附近的车给找了回来。
白天的M BAR果然和夜里不同。
白天,它旁边没有什么车,没有人,冰冷得就是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废建筑,夜里却是很多人躲避现实的幻想堡垒。
它的老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烧实在想不明白,哥哥说的“胳膊”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
明明那个人昨晚还带他回家了。
夏烧站在马路对面,遥遥地看了会儿,跟着应与臣上车坐好。
“对不起,昨晚把你宝贝爱车扔外面,还让你和情哥担心,”夏烧说,“以后不这样了。”
应与臣“害”一声,北方口音出来了,又说:“小事,以后记得打电话让我们来接你!”
“……嗯。”夏烧点头。
“想什么呢?你昨晚跟什么野男人回家的?”
见夏烧不接话,应与臣用胳膊肘捅他一下。
“不认识。”夏烧把头偏过去看窗外,害羞了。
“能让你当攻吗?”应与臣故意小声。
又来?
夏烧羞得脸红脖子粗:“你能不提吗?”
哇,一和应与臣说话他就来气,想把外套脱了蒙对方脑袋上再来个暴揍!
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呀,还让个大男人送你回家,”应与臣不知死活地继续逗他玩儿:“我们男孩子家家的,你也不嫌丢人。”
夏烧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把小刀出来,在应与臣□□比划,“我可以把你变成女孩子。”
气氛变得凉飕飕。
“……”应与臣知道小兽野起来也咬人,不敢说话了。
小骚虽然是纸老虎,但也是有脾气的!
回家之后,夏烧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宿醉的感觉的确不好受,但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完成,主播的工作也并非那么容易。
在微博,他算顶流主播之一,平时收入主要靠流量变现以及品牌商赞助,最近也有一些大品牌商找他问接不接单品推广,他也在考虑中,这些还得和团队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