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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这事儿夏烧就想笑。
等应与臣被教训完再放回屋内,夏烧坐在梳妆镜前困得快要睡着了。
除了摩托车,他还研究了一下午唐欲托人送到公司的化妆包,里边儿什么东西都有,全是唐欲要求他学习的,说上镜素颜再好看,这些东西也要都接触接触,有些瑕疵是可以避免的。
探头探脑地一推门,应与臣看夏烧就挥手招呼:“穿好外套出来!贺情一哥们儿来了,给你介绍介绍。”
“谁?”夏烧问。
“风堂,”回头朝客厅望一眼,应与臣鬼鬼祟祟地动了动手指,“他特别好玩儿。”
好玩儿?
什么意思?
夏烧虽然和贺情一直关系比较好,但贺情不爱让他接触自己身边的人,总觉得不是一个圈子,也怕夏烧被带跑偏。今天是风堂要送土特产过来,听说特别出名的那个主播弟弟也在家,就顺道拎了一大箱东西上楼了。
被应与臣抓着胳膊推进客厅,夏烧脸上化成小花猫的妆还没来得及卸干净。
“风堂。”
夏烧听那人说了自己的名字,张嘴将自己的姓名紧随其后:“我叫夏烧。”
“久仰。”
风堂这人眼睛大,人又瘦,酒红色的头发抓成一团,人懒懒散散地靠在乳白色沙发上,斜眼就往夏烧这儿一瞟,随后双眼弯成两道月弧,笑意盈盈的,再睁开,换的就是别的神色了。
从风堂的角度来看,夏烧的脖子和脸蛋儿都不是一个色号的。
他先从沙发上起身,凑近了看看,转脸朝贺情笑:“贺情,你弟弟到底有没有化妆师?”
“有吧,不过他不用化就挺好看的了。”贺情低头在拆包裹。
“今年流行的是野生眉……过来,我给你擦擦,”风堂用虎口卡住夏烧的下巴,稍稍使了点儿力,语气放软了,“对嘛,这样看就精神多了。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啊,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样上镜不好看。”
“嗯,”夏烧紧张地点点头,“抹点眼霜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他很强的压迫感。
夏烧看他撑着下巴打量自己,紧张得快呼吸不顺畅了,强打起精神将眼神迎过去。
风堂又说:“眼霜不顶用,得早点睡觉。对了,晚上你出去玩吗?”
“哎风堂,干嘛呢,”一旁的贺情听不下去了,坐直身子,“这我弟弟。”
“我就问问,别那么紧张。”
风堂语气不紧不慢的,没继续说话。
夏烧再一对上风堂打量的眼神,心头一跳。
被看出来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的时候风堂还没遇上他对象喔哈哈。
小烧:完了gay达响了吗!
第16章 新手
上楼来坐了十多分钟,风堂就说家里还有事儿,等下次有空再来做客。
一听风堂要走,贺情也不站起来送客,继续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手里酒心巧克力的包装都没剥完。反观夏烧,惊得一下站起身,特别乖地把风堂搭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递过去。
临走前,风堂把风衣外套披上双肩。
他在低头穿鞋时抬眼,给了夏烧一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像是藏了笑,又像只是将目光定格在短暂一瞬。
厚重的门一关上,夏烧长长地松了口气,站在入户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挪步子。
周末本该轻松愉快,再出门走动走动,但自从上次被跟踪后,夏烧推了挺多工作,说得尽量减少一下近期活动次数。
微博上粉丝感觉行程单排得没有那么满了,都在问怎么回事,夏烧只是说有点累,养一周就好了。
话说回来,夏烧被风堂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藏在银河里的小小星球被别人用天文望远镜看见了。
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他进浴室洗完澡。
家里房间都是独立卫浴,夏烧的浴室整个拿白色大理石铺成,玻璃镜大得像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幕布。每次一洗完澡,被水蒸气充盈的幕布变成画板,夏烧总忍不住拿手指去写那么一两个字。
他把手机借了锁放在洗漱台边,看着不断弹出来的群组消息发愣。
是的,群组消息几千上百条,可是微信界面左下角第一个图标“微信”迟迟没有冒出鲜红的小点儿。
单独找他私聊的人寥寥无几。
此时此刻,浴室里热气腾腾,白雾未散,夏烧洗个澡洗得晕乎,从护理包内抽出三根棉签就夹在指缝里。
平时每天看微博上各种粉丝说自己是仙子,可这一刻,夏烧真的想把镜子里边儿的自己当仙子。
他举起棉签,朝镜子里“仙气缭绕”的自己拜了拜,边拜边想:“保佑保佑,让江同学给我发个消息吧。”
就……
就摩托车广告或者M BAR要搞什么店庆消费活动也好啊。
拜完,夏烧虔诚地把那三根棉签塞回护理包,重新取了两根出来往眼霜里搅,再把眼霜稀里糊涂地糊在眼下,也懒得拍拍它让它吸收。夏烧是最怕麻烦的人,只觉得涂了就是有用了。
眼霜刚抹完,夏烧的微信提示消息就弹出来。
他慌着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江浪霆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这周都不播了吗?
手上的水都来不及的擦,夏烧用手指按着屏幕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