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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谷千诺却摇摇头,叹息道:“算了,别人又不欠我们什么,哪能强求,这件事就别提了,药材放着吧,有用的时候再用!”
    又养了大概一个月左右,谷千诺的伤才算彻底好了,凤之墨到底是托秋儿把药膏给了她,抹了之后,果然对淡化疤痕有神奇的效果,伤口结痂后长出的新肉红红的,慢慢在药膏的作用下就变得光滑而细腻,与其他完好的肌肤没有两样了。
    养伤期间,她就留在这独立的小院中,凤之墨也没有出现,她也没有出去,两个人同一屋檐下,却根本不会照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在闹别扭,冬儿和季春也劝过谷千诺,应该要主动去缓和关系,可是谷千诺却总是笑笑,不说话。
    有些伤口虽然愈合了,伤疤也可以被淡化,但是疼痛的记忆不会消失。
    她无法原谅凤之墨用这种极端的手段逼她面对残酷,也许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那可悲的自尊心作祟吧!
    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愿意缓和他们的关系!
    东升这边也偶尔冒死在凤之墨面前聒噪两句,怪他不懂怜香惜玉,不会哄哄王妃。
    可是凤之墨每次都用一个冷眼外加一个艰难的任务,让东升闭了嘴。
    “冰块啊,你说我们王爷是不是在作死?马上就要成亲了哎,他竟然不去哄好自己的媳妇儿!”
    东升很不理解,但是又不敢去找凤之墨叨叨,只能找总是不说话的东临了。
    东临:……
    东升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操碎了我的心啊,你说这么大的喜事儿要不要告诉大师兄,还有师父他老人家?”
    东临:……
    东升继续自言自语地道:“嗯,应该要通知一下,马上就要大婚了,师父他老人家这么爱凑热闹,应该会来吧?还有恶趣味的大师兄,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还挺想她们的,你说呢,冰块?”
    东临这一次终于不再毫无反应,而是摇摇头,道:“不想!”
    东升指着东临甩了甩手指,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冷血无情!”
    “啊,王爷要大婚了,该好好准备准备,一定要热热闹闹的,举办一个全京城最盛大最热闹的婚礼!”东升兴奋地道。
    088 婚期已定
    季春来告诉谷千诺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的时候,谷千诺虽然已经料到会很快成亲,却没有想到真来的这么快,她反而有些慌了。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要面对出嫁的事情,上一回凤子轩那个应该算不上,她穿越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花轿上,后来就出了那么多事情。
    这一回倒是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把赶鸭子上架的滋味。
    谷千诺想了想,还是道:“我还是要在公主府出嫁吧?”
    “嗯,按道理是这样的,告诉主子一个好消息,驸马已经回了城南别院,公主府如今又清静了!”季春笑着道。
    谷千诺点点头,问道:“是杨氏知道了他在府里的风流韵事了?”
    “嗯,奴婢觉得是时候给杨氏一点儿教训了,主子不会忘记春香的事情吧?”季春问。
    谷千诺点点头,道:“随他们去吧,待我缓过来,自然会好好地招呼他们!”
    “这是一定的,这一次驸马可没有少掺和!”季春的眼里尽是愤怒。
    谷千诺道:“季嬷嬷,我有一点很想不通,他也算是我的父亲吧?为什么要这样恨我?”
    季春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摇头,道:“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谓虎毒不食子,他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最多就是任我自生自灭也就罢了,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弄死我呢?”谷千诺难以理解。
    反正她是没见过这样的父母,若说她来了之后让谷允承受了很多挫败,但是之前的谷千诺应该只是个不通世事,又无辜柔弱的小姑娘,谷允承为什么也眼看着她被凤子轩弄死了?
    季春道:“主子,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您啊,还是安心准备婚事吧,虽然说一切都由王爷操办得差不多了,但是您这待嫁新娘也要收拾一下心情,毕竟是件大喜事!”
    “说道成亲,我还有一批嫁妆存在了轩王府呢,是时候要取回来了!”谷千诺露出了几分冷笑。
    季春皱眉,问道:“现在还能拿得回来么?”
    “我既然送的进去,就一定拿的回来,凤子轩和谷云雪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休想霸占我分毫东西!”
    谷千诺想到自己在血狱里受到的折磨,就恨不得把凤子轩给宰了,但是她并不会这么做。
    不是她不敢,而是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她既然知道了凤子轩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就一定会让他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皇位失之交臂,然后失去所有的一切。
    谷千诺道:“收拾一下东西,明儿就回公主府去!”
    “这……要不还是跟王爷商议一下吧?”季春试探性地问道,她知道谷千诺心里还有气,怕她因为这事儿赌气,反而伤了和凤之墨的感情。
    谷千诺道:“去告诉他一声,就说我要在安宁公主府待嫁!”
    季春点点头,道:“也好,离婚期也就一个月了,是该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秋儿去回禀凤之墨的时候,凤之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秋儿也一并跟过去。
    第二天一早,谷千诺就坐上马车往安宁公主府去了,到了公主府门前,恰好遇到几个路人,看到谷千诺,便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谷千诺本不欲理会,虽然那件事过去有些日子,但是她想对于她退了跟凤子轩的婚,转而又要嫁给凤之墨,这些闲的发慌的三姑六婆们,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没想到竟还有另一辆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前的道上,本来马路很宽,他们大可绕过去,只是那人似乎是故意地,停下来吼道:“让一让,好狗不挡道!”
    那几个原本就在窃窃私语的人一看有热闹了也停了下来,都露出兴味盎然的神情,准备看好戏了。
    车夫是晋王府的,一听这话,就立刻回头骂道:“说什么话呢,知不知道跟谁在说话?”
    “谁挡路就跟谁说话!”后面的车夫丝毫没有把王府的人看在眼里。
    谷千诺听了,也就知道,身后的马车里一定坐着个身份不低的人,至少是完全不怕晋亲王,这马车上的标识可是明明白白打着晋亲王府的标识。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人找茬,谷千诺冷笑不迭,这些人是真把她当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了么?
    “去,把那个嘴巴不干净的车夫请过来,我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嚣张!”谷千诺吩咐道。
    季春立刻就下了马车,走了过去,道:“敢问是谁家马车,这么无礼,这可是在公主府门前,道路这么宽你们不走,还要骂人?”
    车里的人也掀开帘子,清河公主得意洋洋地出现了,嚣张地道:“就是本宫,怎么了?”
    “奴婢给公主请安,既然是公主,那也好说,毕竟是公主的下人,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
    季春的话听着像是在服软,但是清河公主也不傻,一听就知道她在讽刺她这个做主子的也不懂事。
    清河公主怒声呵斥道:“好个老东西,竟然敢对本宫不敬,来人啊,掌嘴!”
    清河公主的丫头立刻跳下马车,拦到了季春的面前,抬手就要打,季春却灵活地避过去了。
    谷千诺听到了动静,已经在冬儿和秋儿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喊道:“谁要打我的人?”
    “就是本宫,怎么样?打不得么?”清河公主冷哼道,完全不把谷千诺放在眼里。
    谷千诺很自然地道:“当然打不得,我的人,凭什么让你打?”
    “谷千诺,你以为你现在靠了晋亲王,就了不得了?笑话,在本宫眼里,你和凤之墨,都不够看的!”清河公主鄙夷地道。
    谷千诺不怒反笑,道:“不够看的意思是,看不够么?原来公主觉得我和王爷的容貌这般出色么?还真是多谢夸奖!”
    “你……不要脸!”清河公主骂道。
    谷千诺又道:“不要脸?不不不,我可要脸了,比如说当街骂人,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清河公主气的发抖,呵斥道:“牙尖嘴利,竟然敢讽刺本宫,来人,给我打!”
    “谁敢动手?”谷千诺冷冷地道。
    “不要理她,打,打坏了本宫负责!”清河公主在京中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从来都是随着性子来,哪管你是谁。
    谷千诺对季春吩咐了几句,清河公主的人冲上来的时候,季春和她,明着是在闪躲,其实暗地里就毫不留情地出手,打了好一会儿,她们是完全没事儿,但是对方都吃了大亏。
    可惜她们下手隐蔽,都伤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谷千诺她们吃了亏。
    089 气死公主了
    打了好一会儿之后,清河公主的人都不敢再上了,清河公主见他们不动,怒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本宫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公主……”清河公主的人委屈地不知如何是好,这两个人太阴险了,老背地里使阴招,他们有苦难言啊。
    “给我狠狠地打,今儿本宫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谷千诺,看看在京城,到底是她狠,还是本宫狠!”清河公主嚣张地道。
    清河公主的下人没办法,只好又硬着头皮冲上去,结果也是一样,被谷千诺和季春不着痕迹地教训了一顿,身上怕是已经伤痕累累,面上却半分也看不出来。
    看戏的人也纳闷了,怎么着公主的下人打了半天,谷千诺和那婆子竟然半分也没有受伤,就那么东躲西藏,好似在玩捉迷藏一样。
    “公主……不能再打了,再打奴婢们就要被她们打成重伤了!”清河公主平时最宠爱的侍女终于忍不住回来抱怨了。
    清河公主纳闷地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公主,她们耍阴的,老趁着奴婢们不注意,就打我们一下,我们却连她们的衣角都碰不到,刚要碰到就被她们躲开,反而自己挨了一下!”小丫头可委屈了。
    平日里她们跟着清河公主,都是她们欺负人,哪里被人这么欺负过呢?
    清河公主听了,那还了得,暴怒地吼道:“谷千诺,你欺人太甚!”
    “清河公主,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先骂人的是你,先开口要打人的也是你,怎么反倒变成我欺人太甚了?”谷千诺笑嘻嘻地问。
    越是这样,清河公主的怒气就被撩拨的越发旺盛,也顾不得自己公主的仪态了,跳下马车,就冲着谷千诺来了。
    “本宫今天就打定你了!”清河公主抬起手就要打谷千诺的脸。
    谷千诺却抬手挡住了她,然后将清河公主的手甩到一边,道:“清河公主,我看在你是公主的份儿上,才对你诸多忍让,不过你别以为我的忍让是懦弱,我只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要再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敬了!”
    “你……你敢对本宫无礼!”清河公主简直要气炸了,她从没有被人这般轻视过。
    谷千诺道:“我已经对您很有礼了,若是无礼,现在你的手腕应该已经断了!”
    “你……你还想打本宫?好好好……本宫就要和你道父皇面前评理去!”清河公主仗着自己是皇帝的爱女,所以越发猖狂,到了皇上面前,自然对她有利。
    谷千诺无所谓地笑着道:“抱歉,我没空,你要是想让我陪你进宫,麻烦你拿圣旨来,否则恕不奉陪!”
    说完谷千诺就对季春道:“季嬷嬷,吩咐人将马车牵回去,我累了,咱们走!”
    “是!”季春对站在那里很久的陈三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着谷千诺往里走了。
    清河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谷千诺的背影,然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给本宫站住!”
    “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谷千诺回头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