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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

      “可如果发生了呢?”几个人却不觉得夏之秋的话危言耸听,上次的危机还近在眼前,可如果遇上的是黑手党,那些人是真正的黑社会,才不管你合作不合作,最擅长的也是黑吃黑。
    “你们都听我的,哪怕这次不赚钱愿意不?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夏之秋问道,如果不愿意,那么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几个人也不是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夏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既然来了自然都听你的。”这次三人异口同声。
    虽然三个人答应的好好的,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也是好一阵的肉疼,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火车到站,几个人下车,马上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我们老大在附近租了一个仓库,正等着各位。”
    “让你们老大过来,我们就在这里交易。”夏之秋几个可不放心跟着过去,谁知道仓库那边有没有陷阱。小家伙跑出去之后没有多久,瓦西里耶夫就带着人过来了。
    穿着一身的猎装的瓦西里耶夫比起上次夏之秋看到要精神少许。
    “几位这是怕我对付你们吧!”看到夏之秋几人,瓦西里耶夫便说道,而他的手下满眼放光的看着夏之秋周围放的几个大包裹上。“能让我们先看看货吗?”
    夏之秋向几人一使眼色,秦东几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包裹,瓦西里耶夫和手下在秦东几个眼中和乞丐没有什么分别,他们都难想象自己要和这样的人合作,不过上次夏之秋救下他们,又带着他们赚钱,他们都比较信服夏之秋。
    包裹打开,几人的眼中满是贪婪,这都是他们这边紧缺的物资,政治影响时局,普通民众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不过让他们也无可奈何,又不愿意和父母那样辛勤劳作却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才出来冒险。
    “几位,这些货物我们很满意,但是我们凑的钱恐怕不够。”瓦西里耶夫顿了顿,说道。回去他们也向家里邻居都借过,不过能借到的都有限,加上他们几个平时在镇里的风评,也没有什么人能愿意借钱给他,与其说他借钱不如说他强取豪夺才弄了一些钱,可是现在看了夏之秋几个带来的货,估计他筹的钱只够付一些零头。
    “你这是开玩笑吗?”秦东和梁成当时就喊了出来,夏之秋还能不能算的更准一点,这件事是一帮泼皮无赖。张成章虽然没有骂人可脸色也不太好看。
    夏之秋抬手制止了梁成和秦东的恶言。
    “你们想要货,有没有钱,那你说怎么办?”这样的情形她已经想到,所以并没有怒。她想要听听瓦西里耶夫打算怎么做?他租了仓库又过来了,总是有诚意的。没有诚意当时就不会放他们回去。
    “我想几位在这里等等,我帮几位去买货物,只要一星期,不,三天,我应该就能卖掉全部的东西了,再结账给你们。”瓦西里耶夫想过夏之秋之所以会和他合作也是不敢去黑市,而他们不去黑市销售风险大,而他们去买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此地的地头蛇,什么人需要什么东西他们一清二楚,所以要销货也容易三天足以将所有的货物出掉,就算是没有出掉,要结账也够了。
    接着他把上次夏之秋押在他们那里的钱交到夏之秋手上。
    夏之秋看着手中的钱,留或走也在她心里矛盾的交织。夏之秋并没有犹豫多久,就下了决定。
    “你现在能付多少款就给我多少钱,当是定金。下次我们一个月之后过来。那时再结全部的帐。如果你销售顺利,以后我们就长期合作。”
    这次交易相当的快,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时间,双方清点了货物,然后签字画押就结束了全部的交易。
    坐上回程的火车张成章才开口。
    “为什么不等三天?三天时间我想那些人应该能够把本钱卖出来了。这样我们也能收到帐。”
    “你没有看到那几人身上的衣服吗?这些人过的并不好,而他们辛苦三天把所有钱都给了我们,你想他们甘心吗?说不定一个头脑发热就对我们动手了。”
    “可是一个月后我们就能够收回帐?”梁成问道。
    “我说过不能保证赚钱的。不过我能保证一个月之后我们带着货物过来,他们看到货物就会看到赚钱的希望,也就不在乎付给我们货款了。”生意就是这样一来一往,收钱的时候高兴,付钱的时候肉疼。
    第二百四十五章醒
    转眼,京城飘起了鹅毛大雪,路上都被积雪封住,而电视上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夏之秋对晚会没有兴趣,她在杨家吃完年夜饭就去了医院陪杨保国。
    从杨保国倒下,夏之秋还期盼着他能够几天之内醒来,再到他一个月没有醒来,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在京城中快一年了,而他丝毫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脑科权威都说植物人的情况非常的奇妙,脑中的伤都好了,可是他们就不醒过来,有些人只是短暂的现象,有些十年,有些二十年或者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醒过来,这些情况都是有的,家人要有更多的包容心和耐心。
    “保国,又是一年春节了,六年前的春节我回家过年,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嫁人嫁掉,保国,前世我是多么的不懂事,不珍惜,冷眼看着你的付出,可是那时候我们这么苦都过来了,怎么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反而睡了呢?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我们在红星农场辛苦劳作,过会以前一贫如洗的日子。”夏之秋一边哭,一边述说,她也不管自己的秘密会被人听到,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就是医生护士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躲在房间里面喝热茶,而大多数的病人在这个时候也回家过年了,剩下实在没有办法的还留在医院,而杨保国所在的病房又是特殊病房,没有一定身份的人也住不到这一个区域,所以夏之秋才放心大胆的把前世的事情向丈夫述说。
    她说着前世的点点滴滴,说的也很仔细,这些以往都是她内心深处的最大秘密,就算她和陈保国感情如胶似漆,她也不敢将前世的事情透露分毫,就好像透露了一切就要远去一样,她不想面对丈夫异样的眼光,哪怕丈夫对她好的一如始终她也不愿意透露。
    可是夏之秋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现在发展已经和前世完全不同,丈夫的身世,自己的身世统统浮出水面。
    说着说着,夏之秋就累了,倒头在丈夫的身边睡下。
    在夏之秋睡下之后,被夏之秋不小心压到的陈保国的手,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刚开始只是颤颤巍巍,可随着时间,第二根手指也动弹了一下,再然后整只手慢慢的抬起,逐渐又无力的落下,落在了夏之秋的头发上。
    杨保国慢慢的睁开眼,转头看到妻子睡在自己的床边,嘴角微微的扬起。醒来真好,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只知道一辆车朝着他们全家开过来,再然后他推来了妻女,自己整个人被撞飞,他以为天人永隔,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他居然看到了各种仪器插着他的身体,他能够看到自己躺在病房的身体,还能看到很多人在自己的病房出入,却半点也不能接近任何人,看到妻子哭他想去安慰,可是自己的手却穿越过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身体,自己的身体还在病床上,然后他想尽办法的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却一点也不能如意。
    后来他从普通病房搬到了单人病房,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陈家的孩子,陈保国这个时候也想起陈母对待他的种种不同,虽然这样他还是感激陈母帮他养大,陈保国发现自己也能走,可是一旦离身体远了他发现自己的魂体稀薄了很多,自然吓得他根本不敢离开身体太远,怕真的死掉,这样他就永远不能醒来了。好在妻子三天两头来看自己,就算很长时间不来也会交代她会去哪里,做什么。这样陈保国才知道夏之秋的计划,他惊讶于她的大胆,居然把从楚原那里拿来的钱全部买了四合院,还要去边境做贸易,他一点也不放心,那种地方就是大老爷们都做不来她一个女人怎么行?陈保国既担心又难过,难过的是自己的病居然拖着夏之秋只能冒险,再然后他看到了自己亲妈给了老婆钱,那时候他很高兴,觉得亲妈还是疼他的,就是听到什么张家杨家有些诧异,从来没有想过从小耳熟能详的英雄人物还能和自己有联系,再接着他的身体转院了,他的魂自然是要跟着身体走了,结果新医院没有来几天就遇上了刺杀,几个人刀晃来晃去的,结果他不知怎么的就进去了身体。进去身体之后就难受了,动也动不了,说话也不能说,只能像睡着一样。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他就只能无聊的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想着外面快要过年了,而他却孤零零的过年,很快,新家人来看他了,可惜他只能听到声音,不能看到人。今天又护士进来说是大年三十,他想去年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的,整个陈家也是热热闹闹的过着大年,而今年却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过年。来不及失落,却听到了妻子的声音,他有些想哭,妻子居然不陪杨家和魏家的人,连女儿也抛下了就来陪他。然后他听到了妻子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终于他明白了妻子为什么懂这么多,难怪刚结婚那会儿妻子总是用着奇怪的眼光看自己,原来她是
    这个时候的陈保国很想抱住夏之秋,好好的安慰她,告诉他不管她变得怎么样,不管他们的生活变得怎么样,他都不会后悔。
    早上,夏之秋迷迷糊糊的感觉头上痒痒的,手也痒痒的,一个晚上趴着睡,手也酸的要命,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头上悬着一双手,正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谁?”她整个人惊跳起来,却看到病床上原本躺着的人居然半躺了起来。丈夫的手还尴尬的悬在半空。
    “保国,你终于醒了,我,我这不是做梦吧,我去叫医生。”夏之秋欣喜若狂的打开病房门,风一样的跑出去了。把陈保国愣在原地,他这么长时间才醒过来,不是正是夫妻互诉心肠的时候吗?怎么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跑出去叫医生了呢?
    夏之秋跑出去找了医生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什么话都没有和丈夫说,她是不是应该先和丈夫说一说他躺床上这么多天所发生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爸爸是大懒猪
    可是怎么说呀?夏之秋又犯难了,她比谁都明白陈保国对于陈母的敬重,如果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了,如果家庭不是原来的家庭了,如果是别人肯定是巴不得成为杨家的人,可是陈保国,夏之秋又有些犯难了,陈保国能一下子接受吗?
    刚开始的时候陈保国确实是无法接受的,身为陈家的长子,在陈父意外死掉之后,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小小年纪辍学扛起整个家,然后撑起了整个家。现在忽然说你不是陈家的孩子了,你是抱来的,谁能受的了。
    确实,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保国一点也不能接受,可是随着时间,他又在夏之秋的唠叨中知道陈母被杨家请来了,给弟弟要了一个工作名额和城里的廉租房和户口,就算是清了多年的母子情分,他有些想哭的,可是作为一个魂,他哭都哭不出来。
    他原本以为陈母会来看他一回,可是最终他失望了,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居然连一面也没有来瞧过他,和他的情分居然全部用来给弟弟铺路了,虽然他认为陈母给弟弟谋划的这些真不算什么。可是他还是被陈母给伤害到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奶奶,小时候他是奶奶一手带大,那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有什么好东西总是藏着偷偷给他吃,总是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以后陈家都是要靠他,他居然不是陈家的孩子?不过这样的惆怅没有多久,他就调整回了情绪。
    夏之秋再次进病房,看到陈保国就躺在病床上对她傻傻的笑着。
    “老婆!”陈保国干裂着嗓子叫道,已经太久没有发声了,连声音都带着沙哑。
    “你现在什么都别说,我给你倒水。”夏之秋连忙给丈夫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