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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若是正元帝还能再活七八年,这些计策必能奏效,可他此番身子突然好起来,就是用了清虚的药,要是正元帝等不到那一日呢?
    卫善微微一动,秦昭侧过脸去吻在她眉间,看她背上一块块红的红痕,刚才确是吮得急了,她身子这样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褪。
    卫善口里唔唔应声,秦昭拍拍她,看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伸着胳膊搭到胸口,玉白酥手轻拍他的胸膛,看他去了燥意,眉间沉静,含混问道:“二哥可有想过当皇帝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丢了一半的稿子
    打击太大,瘫倒一小时才平复心情
    坐起来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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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娶妃
    秦昭闻言一怔, 不待他答,就见怀中人沉沉睡去,卫善枕在鸳鸯枕头上, 只露出半边脸, 鼻尖挺翘,睫毛轻颤, 睡梦之中还拿手紧紧攀着他, 仿佛怕睁开眼他就不见了。
    秦昭伸把她搂得更紧, 心里有些疑惑她怎会有此一问, 抚着她满头青丝,低头再看时, 她已经睡得极熟了, 鼻息又轻短促,身子一起一伏, 仿佛刚才不过是句入梦时的梦话。
    秦昭失笑, 若是当初正元帝知道他有一日是能攻入京城, 坐上帝位的, 只怕也不会收个孤儿当养子了, 手上缠着她发尾一缕青丝, 知道她听不见,依旧轻声开口:“我只想着咱们能平安喜乐一辈子。”
    整个六月,晋王府里都悄无声息,秦昭除了当差之外,也不与旧部宴饮, 清江大营之中几个参将来信,他接了也转呈兵部,真的拿自己当山陵使,偶尔还骑马去皇际那块山地巡视一回。
    每回去都带着卫善,卫善穿着骑装,马背上挂着弓箭,不在皇陵中狩猎,只在山道上与秦昭赛马,偶尔也在近郊山中猎些兔子山鸡,还送了些进宫去给卫敬容。
    正元帝的意图这样明白,晋王又似个面人儿,几回之后便有人参他,卫善简装进宫,奉了自己做的点心挨着正元帝撒娇:“也不是有意玩闹,是庄子就在左近,都是轻车简从,又不曾大张旗鼓,偏是这些御史爱嚼舌头根,姑父交待的事儿,可没有一桩不尽心的。”
    正元帝看她的目光倒还似从前,见她还这是付小女儿的娇态,又想起秦显还在的时光来,不禁意就放软了神色:“善儿原来最规矩的,可是叫你二哥把你教坏了。”
    卫善抿了嘴儿就笑,挨到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可不规矩,跑马射箭捶丸双陆哪一样都爱,只是原来姑姑看着,不能不规矩罢了。”
    正元帝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对卫善还是原来的印象,听了这话才想到卫善往飞龙厩跑马又练箭的样子,还跟自己讨要金鱼符出宫,果然是个爱玩的。只原来叫皇后看管太严,越是大越是不服管教,去业州路上也惹了几桩事,那会儿皇后还嗔怪过,说姑娘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听话了。
    他心知秦昭纵容她,从小就样样都依她的心意,不肯有半点违逆她的意思,怕卫善不高兴,那这玩的花样自然也是她想的,点点卫善的额头:“看你哪里像个当人媳妇的样子,也就是昭儿纵着你,就算再贪玩,也不能误了正事。”
    卫善觑着他的脸色,见他眼底带笑,并不是真的斥责秦昭,怕是满意自己胡闹,忽的福利至心灵,规矩着他不放心,娇纵着他反正喜欢了,身子一扭,嘴巴一噘:“哪一桩误了姑父的事儿,就叫我抄书好了。”
    她本就生得貌美,做这模样也绝不讨人嫌,正元帝反喜欢她这:“去散散心也好,昭儿在家里可是闷得慌了?”
    卫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面上略有得色:“他陪着我呢,怎么就闷得慌了。”两人分隔两地时,鸿雁传书一日未断,卫敬容那会儿还笑,说这么个写信法,把大雁都给累坏了,正元帝倒也曾疑惑,可这些事件件都瞒不过人,心里倒有六七分信秦昭当真是儿女情长之辈,既然情长,那待显儿也是一片真情,张太医摸的脉也就没错了。
    他才刚露出点笑容,跟着便转瞬即逝,眼睛望向殿门外,忽然开口:“姜良娣的胎怎么样了?该有六个月了罢。”
    这话一听就不是问卫善的,王忠一直陪侍在侧,一听立时回道:“陛下好记性,确是有六个月了。”
    正元帝“嗯 ”了一声,轻轻颔首:“她身子沉了,京里天热,别叫她着了暑气。”倏地又问卫善:“善儿上回还给她送了燕窝,倒记着你姜姐姐。”
    卫善面上笑意一敛,眼圈泛红:“哪里是单为着她呢。”叹息一声跟着又道,“姑姑越来越瘦了,结香说,我亲手打的山鸡送进来,煨炖酥了,她还能吃上几口,旁的一概吃不下去。”
    失子之痛也不是正元帝一人之痛,卫敬容也越来越瘦,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正元帝一听便对王忠道:“叫光禄寺造些滋补的汤水送去,你姑姑爱喝汤。”
    他说起话时满面疲态,前一句还在跟王忠说,后一句就又跟卫善说,若不是仔细听着,还接不上话,卫善告退出来的时候,王忠亲自送她出门。
    卫善轻声道:“大监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甚是辛苦,家里预备了些山参,给大监泡茶泡酒都好,明儿叫人送来。”
    王忠先称不敢,跟着才道:“陛下伤痛难平,这些日子人也乏累,昨儿还发落了福全,就是一句话没接上,已经发作杂役了。”
    正元帝身边除了王忠林一贯之外,还有六个福侍候他笔墨茶水这些粗事,王忠不在时,便是他们近前侍候,福全是正元帝身边专司笔墨的小太监,人也机灵,颇识得几个字儿,算得上得用,不意随意一句话没接上,立时就发去作杂役了。
    卫善回去便把正元帝说话的神情告诉了秦昭:“似乎是喜欢咱们胡闹。”秦昭说要出城跑马时,她还心中惴惴,就怕让正元帝拿着错处,谁知玩乐反是他想看见的。
    秦昭笑一声:“喜欢不喜欢,过两日就能知道了。”跟着两日秦昭到了时辰就按点回去,告了两日假带卫善去城外跑马,又一同去逛荡东西坊市,还买卖了些小玩意儿给小如意。
    参秦昭的折子多了起来,送到正元帝手里,按下不发,一句斥责也无,这些人眼看着皇帝都不发落,秦昭除了旷工告假,也并没有真的了耽误工时,便也不再参他。
    秦昭后来干脆不再去礼部当值,带着卫善往庄子上去,七月将至,要给卫善办及笄礼,他有意要替她大办,请些交好的官家女儿一同齐聚,还是卫敬容叫了侄女进宫,换作原来,必要说“昭儿胡闹,你怎么也不劝着他些”,
    这回却一个字都未提:“到底不能过份戏酒,你这笄礼还是回宫来办,预备一对儿金簪,替你插上。”
    秦昰这些日子瘦了一圈,原来人胖乎乎的像个圆冬瓜,被袁礼贤悉心教导,人瘦了,眉眼更似卫家人,倒能看得出七分俊秀,说起话来也老成许多,袁礼贤日日督促他读书做文章,有一点不如意的,便加倍功课,虽不打骂,可袁礼贤生得严肃,秦昰很有几分怕他。
    卫善笄礼那一天,他还能有半日休息,人往罗汉床上一坐,没精打采:“姐姐叫我歇半日罢。”说着挠挠脸,两个师傅,他还是更喜欢胡成玉,总是笑眯眯的腆着肚子,说话也不似袁相那么严厉,时不时还告诉他些宫外好玩的事务,说家中有个小孙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可比秦昰要顽皮得多了。
    秦昰口里提起胡师傅的次数,渐渐比袁师傅多,谈到袁礼贤却是先想到他那付严肃面孔,说到胡成玉还能摸一摸口袋里他悄悄给的小玩意儿:“我背书背得好,胡师傅给我的,还说能放我半天假。”
    卫善摸摸他的头:“好呀,姐姐就在宫里办礼,让姑姑给我插钗。”说着和姑姑对视一眼,姑侄二人心照不宣,卫敬容没来由叹息一声,看着儿子脸上肉都少了,搂过来抱一回,秦昰很不好意思,可依旧趴在母亲怀里,趴了一会儿自己起来,鼻子里哼哼一声:“我还得作文章去呢。”
    等他背着手走了,卫敬容方才道:“委屈善儿了。”
    “二哥要大办,我肯点头是想着怎么也得替大哥小哥哥相看起来。”这桩事很有些拿不定主意,卫平一心在战场上,卫修有那么一个爹,看着他逍遥自在惯了,也不急着成亲,可这两件事,都得提上日程。
    六月底秦昱除服,他守完了母孝,就该娶王妃了,跟着就要到外头开府,大内还得分发一笔银子,纵秦昱自己不提起来,也会有朝臣替他上奏折,最该先上奏折的是礼部。
    皇子大婚,诸样事宜都由礼部议流程出吉服吉冠,皇帝若是临时起意,怕一时不备,给秦昱指个什么样的正妃,又是一场官司。
    “这事儿不如由姑姑先提,姑姑是嫡母,说这话是应当的,跟着礼部再上奏折,一切顺理成章。”皇后先提,跟着礼部会由姚谦呈礼部郎中,这事是正事,再没有压下不奏的,只要提了起来,正元帝必得考量。
    卫善从送上来的图样里,挑了一对儿金钗的式样摆在一边,此事宜早不宜迟,这一回,也不知道杨宝盈还能不能当上齐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天都没刷上晋江
    二更的很艰难了
    留言说二哥可以躲到封地当个闲散王爷
    那李恪杨秀死得可太冤了,说你谋反你就谋反,没反也是反,海内冤之这个词儿是用来形容李恪的,还有那句有名的诅咒,李家祖宗要是显灵就灭了长孙无忌一族,后来阿武替他办了……
    钱都不肯放在别人手里了,反而肯把命放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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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明争
    自杨妃身死, 杨云越闹出逼死寡嫂的案子后,在京中宴会上就再难见到杨宝盈杨宝丽姐妹两个了,杨云越又几回称病, 慢慢便再难见着这姐妹俩穿一样的衣裳, 会在花案酒案边夸耀首饰的身影了。
    秦昱有意与杨家撇清干系,更不会提起这个舅舅来, 杨云越身上这事儿是洗不干净的。不论宫里宫外都是一样拜高踩低, 杨家事闹得满城风雨时, 秦昱缩在三清殿中不出宫门。着人出去打听一番, 差点儿气得头顶冒烟,京里开门楼铺子的, 张口都能说几句杨家的是非。
    等到杨思齐孝期失仪被御史参过一本, 秦昱为显其孝,从此就少和舅舅家来往, 他一半是心虚一半是厌恶。谁知疏远杨家, 倒合了正元帝的意思, 夸了他几回, 话说得云山雾罩, 可秦昱却回过味来, 原来父皇也并不是当真宠信杨家的。
    他便有意无意流露出失望神色,拿杨云翘的丧事做文章,杨云越先是构陷皇后,陷他与不义;跟着堂兄又在孝期吃花酒,还被玲珑坊赶了出来, 闹得人尽皆知,杨家颜面扫地。秦昱每每提起要么叹息,要么摇头,虽不能言长辈之过,可舅家一门确是寒了他心。
    如此与杨家渐行渐远,就算有人说是非,那也是杨家的是非,扯不到他身上来,按时当令逢年过节,该赐给杨家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杨云越自然明白这个外甥是翅膀硬了,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原来他是秦昱身后一大助力,助力成了阻碍,被秦昱转头抛下,心中如何不恼。
    可秦昱心虚,他也心虚,杨云翘不是自己亲生妹妹,这事往大了说就是欺君,心里虽不信她就这么落水死了,却不敢再声张。秦昱在外人跟前说的那些话,他也时有听闻,只得捏着鼻子把这口苦水给咽了。
    此一时彼一时,太子尚在,秦昱无论如何也就是个亲王,讨好了正元帝无非能在封地上多行些仁政,譬如减免税收,少缴些粮食,饱一饱私囊,开盐矿铸钱币这两样,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天上砸了这么一块馅饼下来,太子没了,齐王年长!
    杨云越的心思就又浮动起来,原来是秦昱不需要他了,这才把他弃若敝履,可如今形势翻转,秦昱若想登帝位,光曾文涉一系的人托举是不够的。
    杨云越坐了一年的冷板凳,身上只余下闲散职位,杨思齐和卫平一同入军,此时卫平在清江大营身上领着将军衔,杨思齐倒也是将军,一个游击将军的虚职,手底下无兵无卒,算是正元帝给杨家留的一点体面,可连赵家那个小儿都不止五品,杨云越心中有气,却不得不咽。
    太子事一出,他赤着脚从花厅里跑到院子中,还不敢大喊,在石头地上跺脚,杨夫人瞧见了骂他一句老货,杨云越这才道:“你懂得什么,咱们家又要起来了。”
    让他给外甥低头,杨云越倒也没什么不肯的,先是送上礼品,劝秦昱不要过于哀恸兄长的死,等到秦昱回礼,透出些软化的迹象来,再忍到六月,趁他除服之前,请他到杨府来,祭祀杨妃周年。
    秦昱自然是肯的,两边各有所需,形势不比原来,去了之后又成一家骨肉,跟着杨云越便装着吃醉,讲起古来,说到原来杨妃在时,两家欲结的儿女亲。
    秦昱当即面色微沉,跟着收起怒色,面上犯难,叹息一声:“表妹自然是极好的,母亲在时也曾说过,可两家并未定有婚约,大哥的妃子都是平民出身,我的王妃更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话里话外都是杨云翘死得太早,当年她得宠时,都没能磨着正元帝订下亲事,如今杨宝盈还想当齐王妃,那就得看杨家自己的本事了。
    曾文涉的小女儿也不曾婚配,必也是盯着这个位子,曾文涉肯出这样的力气,求的是又是什么,杨云越在心底把曾文涉十八代祖宗都嚼一遍,举杯挡住脸色:“妹妹去得太早了,倒叫外甥没了依靠。”
    说着伸手拉住秦昱:“往后有事,只管来找舅舅,我心里从来都拿你当半个儿子看待。”
    这场杨云翘的周年祭,秦昱是笑着去的,也是笑着出来的,可当夜延英殿后就又多了两只猫的尸体,夏日里烂得快,味儿太大,小禧子拿艾草熏了许久。
    杨云越不肯死心,还想上表给正元帝,以舅舅的身份,请示正元帝给外甥配一门好亲,择一个名门淑女,若是能见到正元帝,还可以再诉一诉原来的旧情份,谁知被皇后占了先机。
    卫敬容还未七月便把两件事奏给正元帝,一是齐王孝满,该为齐王秦昱择妃,成家立室。二是想替卫善在宫中办个及笄宴,说是宴会也就是宫妃们聚一聚,插上金钗就算礼成。
    正元帝这些日子,有一半是在甘露殿里,阖宫上下,也只有在这儿才能好好忆一忆秦显,卫敬容痛得真切,反叫他生出亲近之心来,两人隔了这二十年才像一对夫妻。
    卫敬容早知道他在吃丹药,却一直不曾说破,此时不得不劝:“那些药都是虎狼性,药性郁结难散,久而久之,反伤自身,陛下万不能再吃了。”昰儿如意还这么小,原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恨不得他能多活两岁。
    正元帝确是在吃清虚的丹药,老道士在白鹿观中修行七八十年,倒还真得了些亲传,大夏开国那个遇仙的传说,被清虚说得更有几分真切,他还有几张炼丹药方,流传百年,正元帝原来不信,吃了一枚只觉心神舒畅,丹田暖融融的,比原来吃的那些药性温和得多。
    口上应着,心里却确还有一丝清明:“皇后不必担心,朕心中有数。”
    听了她这两件事,先笑一笑:“善儿想在哪儿作生辰作就是了,你可是又把她拎进宫来训斥过了?及笄是她的大事,昭儿有意要办,也没什么不能办的。”
    卫敬容垂下眼去:“我这些日子,总是听不得太喜乐的,越是喜庆,心里就越是难受。”被正元帝一把搂住了肩,手掌在她肩上轻拍两下。
    三月里是如意的周岁生辰,因着秦显的事,这生周岁囫囵过了,这会儿已经一岁半,嘴里咿咿呀呀,好好坐着在玩,看见爹娘并肩坐着,凑过去非要抱,挤到卫敬容的怀里。
    正元帝拍拍如意的脑袋,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人,伸手就抓了他腰上挂的彩绶玉佩,扯过来嘴里道:“爹,要!”正元帝便伸手把玉侧佩解下来,递到她手里。
    如意高兴了,大眼睛亮晶晶的,拿过来便抓着彩绦缠个不住,还把彩绦缠在正元帝的手腕上,正元帝伸手腕子由着她缠,看她笑玩得高兴,竟笑出声来。
    卫敬容看着他陪着女儿玩耍,心中虽有一时酸楚,面上却扯出笑意,伸手拍了拍如意的背:“该去歇午觉了。”
    尚宫来抱她,如意手里还抓着玉佩不肯放,正元帝笑一笑:“叫她拿着罢。”,眼看孩子抱进内室去了,又转回来说秦昱的婚事:“我想给昱儿择一个有些门第的。”
    卫敬容替他添茶,顺着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昱儿要开府,若是个万事不懂的,教也难教得好,昱儿这个孩子性子软,该挑个泼辣些的,才能压得住底下人。”
    秦昱装着一付软弱脾气,每有所感都要痛哭,太子丧仪上,他哭得几乎晕厥。正元帝夸他一句,他也能热泪盈眶,待身边的太监宫人从不苛责,受了怠慢也是一付好性。
    卫敬容这话,正元帝倒有几分思量,蹙了眉头道,仁是一回事,懦又是另一回:“小时候的性子倒不是这样,怎么越大越没了气性,倒是该给他配个性子强些的。”
    卫敬容嘴角一翘:“盼着孩子们才是,既然陛下要给昱儿配个好些的,善儿的及笄宴便办得大些,请各家的女儿进宫来。”
    正元帝点头应允:“你留意仔细看着就是。”知道卫敬容办事有分寸,七月七日本就是七夕大节,打着乞巧宴的名头把这些官家女儿请进宫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先交了工作再更新的
    晚了一点,么么哒!
    这个月还有二百个积分没送出去
    今天来送,送完为止
    要二十五个字才有一分,字数太短不是不送,是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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