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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果然还是孩子啊~
    “谭嫂子已经把你屋里的炉子点好了,快去睡吧。”
    得了令,安宁连忙回自己屋里去了。
    屋里果然已经点燃了炉火,暖暖的火光烘烤着,安宁迅速脱去衣物爬进被窝。冰冷的被窝让安宁忍不住哆嗦,好半响才暖和起来。
    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安宁发现刚才还困的恨不得直接倒地上睡着,现在却睡意全无。
    侧着头望着跳跃的炉火,安宁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家人。
    世界末日过了,大家都还活着。
    只是渣漠却陷在那一天粗不来了……~~~~(>_<)~~~~……
    21号那天,本着世界末日最后一天就跑出去陪朋友们吃饭。结果悲催的临时朋友有事被绊住,最近家里蹲的渣漠第一个到,等了两个小时吃了两个小时也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
    最后因为吃太多,等朋友到了让渣漠上车的时候,毫无例外的,渣漠不仅晕车,而且吐了。
    真的太难受了,渣漠要求做电驴回来,于是吹了一路冷风回到家,理所当然的渣漠当天晚上头疼的老毛病就犯了。
    ~~~~(>_<)~~~~好悲剧的疼了两天才稍微好一些,这几天脑袋像塞了棉絮一样昏沉沉。昨天上线收到亲们圣诞快乐的祝福,渣漠才猛然发觉……居然都已经二十五号了!!!!
    天呐,地啊~~~~~
    为了避免再这样渣漠会继续今夕是何夕、浑浑噩噩过日子,渣漠决定月底等俺弟考完试就陪他回老家。
    第72章 过年(下)
    安宁在很小的时候家庭情况并不好,后来安宁的父母用勤劳的双手让他们家慢慢过上了好日子。
    当然,所谓的“好日子”只是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而已。家里所有的余钱都在母亲手里一分一分的攒着给两个孩子念书。
    那个时候安宁一年中只有两次穿新衣服的机会,五月端午节和过年,一寒一暑。
    因为得来不易,小孩子们对新衣服的热忱是现在的孩子无法体会的。
    同样的,一年中能吃到大鱼大肉的机会也只有那么几次。
    大年三十那天,安宁的母亲会宰杀一只肥美的番鸭或者大公鸡,然后剁成块放到脸盆那么大的盆子里炖着。
    除夕夜晚上,一家四口一人一碗汤,母亲每次都会以“不爱吃肉”为由,只喝那么一小碗汤。
    吃过宵夜之后,安宁和哥哥在母亲的督促下洗完澡爬上床睡觉。
    躺在被窝里,望着母亲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凳子上的新衣服,安宁总是兴奋的难以入睡。睡前,父亲还会将包好的压岁钱放到他们的枕头下面,嘱咐他们第二天早上要早起。
    第二天一大早,安宁就会爬起来,然后开开心心的穿上新衣服跑出去和伙伴们玩耍。
    即使长大之后,每次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就会发现原来小的时候他是一个那么容易满足的孩子。一身新衣裳,一把零食,能让他高兴好几天。
    后来安宁慢慢长大,外出求学之后在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当哥哥外出社会工作之后,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一家人才能团聚。
    不知不觉中,安宁与家人越来越疏离,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他却总是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由,一两个月了才去一趟哥哥的家里。
    即使是在一家团聚的大年夜,看着父母、哥嫂和外甥相处的场景,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外人。
    ……
    望着跳动的火焰,安宁的双眼忍不住潮湿,鼻子泛酸。
    其实他真的很想家……
    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
    这一夜安宁想了许多,思绪纷杂,最后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想当然,那么晚睡第二天肯定是起不来了。
    只是他虽然睡的香甜,耐不住屋外一阵接一阵的爆竹声将他惊醒。
    大年初一是一年中的第一天,辞旧迎新,家家户户都要早起到亲朋好友家拜年。
    安宁睡得迷迷糊糊,这接连不断彻天响的爆竹声吵得他是无法安睡下去。只好迷迷瞪瞪睁开眼,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好半响都没清醒。
    想要再去睡是不大可能了,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也不能睡懒觉。安宁只好痛苦的与被子分别,慢吞吞穿上新衣服。
    出了屋,安宁才发现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积雪,而灰蒙蒙的天空依旧飘着细细的雪花。
    吃过早饭之后,沈冰岚因为腿不方便,便让福伯领着安宁和巧儿出门拜年,路过的村民都忍不住将视线往他们身上飘。
    因为过年,家里每个人都裁了一身新衣裳。安宁和沈冰岚一样,用的是湛青色的棉布做了一件长衫。样式虽普通简单,不过安宁五官秀气漂亮,肤色白皙,衬着很好看。
    而巧儿那一身淡红色印花小袄,这段时间被养的白白嫩嫩的小丫头穿着这一身,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
    这样一大一小站一起,可不就吸引视线么?
    今天吃饭,渣漠炒了一盘油麦菜,刚才吃饭的时候神仙指着那盘菜让渣漠以后切短一些,她说太长了咀嚼起来很费劲……
    很费劲很费劲很费劲……费劲你妹啊!我切的才只有三公分长好不好!!!!
    第73章 许宅
    过年,按道理应该是一个喜庆的节日,只是在泸水县的许宅,却是有些冷清。
    因为过年,君悦楼歇业两天,东家许君谦更是大手一挥给每人发了薪水和奖金。因为酒楼里的伙计大多是孤儿,无亲无故,所以过年也是大伙儿凑一起热闹热闹。
    难得酒楼歇业,许君谦闲暇下来,却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安静的许宅里,只有他与师傅陆清二人。
    性情冷清的美人师傅和往常一样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是研读书籍就是捣鼓丹药。过不过年,似乎与他毫无相关。
    平日里的几位好友因为过年都留在家中,落得他一人在院子里,看着落雪,独饮美酒。
    酒是自己亲自酿的梅花酿,取雪中新开梅花酿制,口感偏甜,有着淡淡的梅花香味。以往几个友人相聚总要开一坛共饮,不过今天,只有他一人。
    望着上空不断飘落的雪花,品着杯中微微辛辣的酒水,许君谦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少年。
    此时的他,一定是开心的和家人在一起吧?
    细雪中,仿佛又看到了少年可爱的笑脸。弯弯的眉眼,无论是什么样的心事就呈现在脸上,喜欢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秀气的五官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瞳孔颜色有些淡的桃花眼,眼尾略弯,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儿,水汪汪的十分漂亮。
    正回想着少年见到美食时眉眼弯弯的可爱表情,门外忽然传来了拍门声。
    疑惑怎么会有人在今天上门,许君谦放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形壮硕的女子,虽然用“壮硕”形容一位女子不大妥当,但眼前这个一身横肉,身高近八尺,膀大腰圆。除了“壮硕”二字,许君谦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看身形可比一般的南方男子还要健壮,许君谦站在她面前还稍微比她矮了些许。
    “春桃,你怎么来了?”
    这样身材的女子在泸水县可找不到第二个,便是泸水县首富付家的丫鬟,春桃。
    春桃将手上提的食盒往前一递,瓮声瓮气的说道:“大少爷让我送来的,说是这两天太忙抽不出空,这些给许老板和陆大夫尝尝。”
    许君谦接过食盒,立马感觉到手上一沉,掂了掂起码有二十来斤。
    然后对春桃点了点头道了谢。
    “东西送到,那春桃先走了,还得把剩下这份送到县老爷那。”
    春桃告别之后,许君谦提着食盒回屋里。
    打开的盖子的时候,热气伴着香味扑鼻而来,许君谦将三层的食盒抽开,发现里面都是好东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身去敲陆清的房门:“师父,则均送来一些吃食,出来一道吃一点吧。”
    门内毫无动静,好一会儿,紧闭的木门从里打开,一身胜雪白衣的冷清男子站在门内。
    许君谦面上溢满笑容:“有你爱吃的烤乳猪和香菇饺子,还有一坛子上好的竹叶青。师父你先到屋里坐着,我去把菜热一下。”
    说完转身就去提食盒进厨房了。
    身后,表情依旧冷清的美人师父依言关上了门,抬脚朝主屋走去。
    第74章 看戏
    整个春节对于小宅男安宁来说,和平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睡觉吃饭外出溜达一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不能怪安宁,古代娱乐项目本身就少,加上是在偏僻的小山村,即使是过年也不过是比平常热闹一些摆了。
    沈冰岚见他百无聊赖的样子,便建议道:“要不我们全家去镇上看戏吧。”
    齐安村虽然在过年没啥节目,镇上却不一样。每年大年初一开始,流水镇就会开场唱戏,直到十五元宵后才会结束。十里八乡的百姓在这个时间里时常结伴前往看戏。
    本来安宁对这是没有兴趣的。想他前世生活中有电视有电脑,什么样的晚会、节目没看过?就是那些传统戏剧因为小的时候跟着奶奶也没少看。
    虽然已经差不多看腻了,但是耐不住这里的生活太无聊。以其在家里蹲着数指头,不如一家子结伴出去走走。
    于是犹豫了一下,安宁便点头同意了。
    为此,巧儿一大早就兴奋的爬起来帮谭氏准备起来了。
    因为要带吃的,忙到辰时三刻,全家才出动。
    流水镇离得近,不大的功夫,福伯驾着马车就抵达了目的地。小镇和村庄在年节时明显是不相同的,一进小镇,就看到了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看戏的地方在镇上一处水台上,三面环水,台高三丈。要想看的清楚,得花十个铜板租一条小船才能靠近水台。
    安宁他们到的时候,水台前已经停了不少小船。离得远,他只能依稀听到戏台上的人“依依呀呀”唱着什么。
    将马车寄放在车行,安宁他们花了十五文钱租了一条稍微宽敞一些的船,然后船家摇着橹,缓缓驶向水台。
    河水悠悠,两岸的垂柳摆着光秃秃的枝条,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冷,安宁紧了紧衣领。
    小船摇摇晃晃,很快就靠近了戏台。安宁仰起头,看到台上的戏子脸上苍白艳丽的戏妆。
    看着他们张着红艳的嘴巴唱着,安宁依旧听不懂他们“依依呀呀”在唱什么。回头扫了一眼沈冰岚他们,却发现其他人都是一脸认真聆听的神情。即使是最小的巧儿,也睁着一对亮晶晶的双眼,小脸兴奋的双颊通红。
    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安宁将注意力放在了四周。
    因为安宁他们有五个人,租的小船比别人家大。盖着小棚的船舱下,他们挤着倒也暖和一些。听戏的小船不少,许多都是挨着。安宁这么望过去,可以看清靠近他们的其他小船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