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才心虚的收回视线,然后瞪了眼笑容满面的爱人,警告他安分点。
安宁满脸飞霞,眼中闪现羞意的模样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许君谦依旧从容微笑,心中觉得这样的安宁很可爱,令他心痒痒的。
不着痕迹的从包裹中拿出毛毯抖开了:“有点冷,别着凉了。”说着将安宁揽进怀里,然后用毛毯将两人包住。
安宁刚开始没在意,却忽然发现光线一暗,却原来是许君谦将毛毯往上拉遮住了四周,刚想开口问他做什么,许君谦就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巴。
温柔的吻带着一丝急切,许君谦趁着安宁呆愣的片刻,毫不疑迟的撬开他的贝齿,将灵巧的舌头探了出去。两人在一起之后,接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但每一次深吻安宁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只要许君谦的舌头扫过他敏感的口腔,他就会背脊一阵酥麻,浑身都软了。
靠在许君谦怀里,安宁不得不用双手怀抱住他精状的腰身来支撑自己。一想到四周还有人,安宁整个人心脏如擂鼓,血液一下子就充到头顶,整个人都懵了。
想要推开,只是浑身无力,也不舍得那甜蜜的令他心醉的缠绵。最后只能通红着脸,闭上眼承受着许君谦越来越激烈的进攻。
从出门到现在,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做过了。所以这一吻,许君谦也有些失控。明知道只要他们动静稍微大点就会被其他人察觉,许君谦却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认识安宁以前,许君谦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自制力很强,情欲方面控制地很好的人。在少年时认知到自己不爱红颜后的那么多年,他进男馆纾解欲望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安宁面前却变得很脆弱,特别在尝过那令人上瘾的美味之后,长时间的禁欲令他难以忍受。
因为身体相贴,许君谦对安宁的反应了如指掌,接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安宁清秀的脸上醉人的酡红,那明显有丝情动的诱人模样更令他情绪激动。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想要他,狠狠地进入他的身体,占有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幸好还有一丝理智存在,知道此时的环境不允许,在安宁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安宁被吻得迷迷糊糊,靠在许君谦怀里浑身绵软。迷离的双眸,酡红的脸颊,还有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双唇。许君谦一见他这个模样差点没忍住又化身为狼,有些不甘心的在安宁圆润的屁股上揉了几把,许君谦才压下小腹升腾起来的热浪。
安宁正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忽然感觉到屁股上温热的手掌,许君谦过于色情的动作令他本来就红的脸更是红的滴血——这人真……真是……太过分了!
自从两人成亲之后,许君谦的真面目一点点的揭露出来。明明在人前是一副谦谦君子,可是一上床他整个人就变了。刚开始的时候许君谦还有些顾忌,没有太过分。可是安宁还没适应,他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每次都喜欢折腾他不说,还总是爱逼着他说出一些羞人的话,而且平日里还喜欢对他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
当然安宁也不说讨厌他这样,只是忍不住会觉得害羞。特别是有旁人在的时候,他就特别害怕被人看到。但是矛盾的是,明明是害怕被人看到的,安宁却又会因此感觉到甜蜜。
对于另外一个当事人,许君谦抱着害羞的眼睛都不敢睁开的爱人,心中依旧很不甘。一边压着浴火,一边咬牙决定:明天绝对不再委屈自己!管他是不是在客栈,反正他一定要做!!!
第189章 临祁城
安宁再也不会相信电视剧了。
在认知到自己穿越到古代的时候,安宁刚开始除了在慢慢适应这个世界外,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是不是真的有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皇帝是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后宫三千佳丽,嫔妃们勾心斗角你来我往……
现在他穿越过来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真正亲眼见到的东西并不多,但大多真想都让他深受打击。比如大部分百姓日子过得很拮据,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比如古色古香的小镇很漂亮,但是卫生却是个大问题;比如大家闺秀长的漂不漂亮安宁没机会见到,但是在村里能见到一个收拾的齐整点的女性几乎不可能……
而这一次,安宁也认识到“破庙不是你想住,想住就能住”。
电视里,破庙通常都是故事的发生点。在爱情剧中,就会发生庙中避雨遇到未来另一半,两人一见钟情,情定终身;在武侠剧中,逃亡途中在破庙休息就会遇上仇家或杀手,然后发生精彩的打斗;在侦探剧中,就会在破庙中发现死人,然后引出背后环环相扣的真相……
当然,安宁他们没有遇到江洋大盗,也没碰上死人,更美看到美女。只是安宁在四处漏雨透风的破庙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早上头昏眼花的醒来时发现自己鼻塞耳鸣感冒了!
所以说,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破庙哪里是那么好睡得?一晚上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呼呼的风声,不时还有老鼠光顾的吱吱声……这样你要是还能睡着你就神了!
裹着被子,安宁浑身无力的靠在许君谦怀里,可怜兮兮的吸着鼻涕。陆清大夫摸了摸他的脉搏,给他塞了一粒药:“无大碍,休息两天便可。”
许君谦闻言才放下心来,见安宁难受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我们到下个城镇的时候多休息两天。”
于是大家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收拾好启程了,还好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虽然道路泥泞依旧不好走,却也让他们赶车轻松了些。
幸运的是,走了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到了一个小镇,虽然镇上的客栈简陋,但他们还是住了两天,等安宁康复了才再次启程。于是这样走走停停,原本只要十多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一个月才到临祁城。
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安宁的心中满是感慨。
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满心惶恐不安,对未来充满了彷徨,之后没多久他就和福伯离开了这里。所以对临祁城,安宁是陌生的。
比起安宁,离开十几年的沈冰岚对这个城市更加熟悉……也更加陌生。
从他得知今天会抵达临祁城,这两天他一直魂不守舍。不仅夜里睡不着,连饭都吃不下,精神恍惚的样子让人很担心。
马车缓缓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安宁掀开车帘打量着这个城市。比起泸水县,临祁城无疑更加繁华。街道两边的商铺林立,街上的行人如织,喧闹的市井场景让身处其中的安宁觉得新奇而兴奋。
在许君谦的指示下,马车最后停在一栋小宅院门口。
许君谦扶着安宁一起下了车,然后上前敲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一个驼背的三四十岁中年男子从门内探出脑袋。一看站在门口的许君谦,憨厚的男子立即上前行礼:“小人见过老远。”行完礼,他连忙起身打开门让大家进门。
这栋宅子是许君谦在年前来临祁城时买下的,一座二进的小宅院,请了一对姓严的夫妻看着。安宁在早先就已经从许君谦那得知这件事,所以一进院子就四处打量起来。
整座宅子只有两百来平米,所以前后两个院子都不大,二十多平的小院子里修葺了两块平整的花圃,左右还各种了一棵茂盛的枣树。一进有五间房,中间是客厅、饭厅和一间库房,左右两边是厨房和严氏夫妇住的小房间。二进也有四间房,两间正房、两间客房。
因为许君谦在出发前就已经让人带消息给严氏夫妇,所以房间都已经提早收拾好,连被子都细心的拿出去晒了太阳,软软的非常舒服。放好了行李,洗漱完之后,安宁就躺倒在床上,卷着软软的被子舒服的滚了两圈。
许君谦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睡会儿?”
被许君谦这么一说,安宁觉得还真有点困了。这么长时间的旅途,虽然他们一路都是一边走一边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但再轻松的旅途也会让人感疲惫。
这边安宁和许君谦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那边沈冰岚进了客房之后却一直呆坐着一动不动。
从马车驶进城门,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原本的紧张无措忽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惆怅,越来越多的往事在脑中浮现,不知道是不是痛的麻木了,再次回想起那些事那些人,沈冰岚心中只有伤感,却没有再感觉到痛苦。
回忆结束,沈冰岚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似乎也将因为想起某些人事而感到的烦闷情绪也一并抛开。收拾好心情,他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房间严氏收拾的很整齐,沈冰岚带来的行李也不多,大部分还是在路上买的。没多大的功夫,沈冰岚就都整理好了。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没事做了。犹豫了一下,沈冰岚开门走了出去。
二进的小院比前院大些,花圃修剪的很整齐,小水池边上还建了一个小亭子。沈冰岚原本想到院子里走走,抬眼却看到小亭子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抬起的脚顿住。
就在沈冰岚犹豫的时候,亭子里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
“过来下盘棋。”白衣似雪的美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出尘气质,连声音都是优美动听的仿佛仙乐。
沈冰岚顿了顿,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小小的亭子,石桌上摆着一盘黑白棋子,旁边小火炉烧着水,袅袅水雾飘散着淡淡地茶香。
棋子一个个收起,修长漂亮的手将盛满白色棋子的木盒推到沈冰岚面前。
就这样,两人一言不发的开始你落一子我落一子下起了棋,偶尔倒一杯茶,耳边只剩下水流潺潺声和清脆的落棋子声。
奇异的,沈冰岚心中所有的烦闷和抑郁随着一个个棋子落下,一点点的消散开了。之后,他所有心思都落在这黑白棋子上,心境再次变得宁静祥和。
安宁睡了一觉起床出门时就看到这样一幕,宁静的小亭子里,两抹修长的身影相对而坐。两个均是钟灵俊秀的任务,坐在一起更是赏心悦目。在安宁看来。更多了一份欣喜他说真心希望沈冰岚和陆清都能幸福!
第190章 扫墓
安宁几人在临祁城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四人就提着已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出了门。
初春的天很多变,前一天还是阳光明媚,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是灰蒙蒙一片。安宁他们的马车刚驶出城门不久,天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柳氏夫妇的墓在临祁城外不远,马车出了城门行驶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不大的功夫,安宁他们远远就看到缓坡上零散的几个土堆。
波光粼粼的小湖边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几座坟墓就静静的坐落在树林边上。
马车在山坡脚停下,安宁四人提着篮子撑着伞,沿着修建好的石阶一步步往上走去。
柳墨白留下的记忆本来就不多,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记忆也越来越模糊。安宁完全不记得柳氏夫妇的墓是在哪个位置,好在这里的坟墓不多,安宁快速扫过石碑,很快找到了两座相邻并都写有“柳”字的墓碑。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安宁提着小竹篮往坟墓的方向走去。
两座坟墓显然是刚刚修葺不久,四周的杂草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连土堆都被压得整整齐齐。
安宁知道这些都是许君谦做的,虽然说他本人对柳氏夫妇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许君谦的贴心还是令他很感动。
而沈冰岚,早在见到墓碑的时候就已经潸然泪下。他父母早逝,只剩下姐姐这个亲人。柳氏夫妇与他感情一向深厚。当年他年少不知事,最后落的惨然远走他乡的下场。临祁城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他最舍不得的,也只剩下这个亲人。
远在他乡的十几年,不是没想过回来,也不是没想过寄一份家书。只是当年心伤的太重,懦弱的他根本不敢和姐姐、姐夫联系。甚至让福伯隐瞒了自己行踪,希望姐姐、姐夫就当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可是蓦然见到已长大的外甥时,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十几年的时光,早已物是人非。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逝者已逝,再多的悔恨也唤不回亲人。
双膝跪在润湿的泥土上,也不在意弄脏身上洁净的衣衫。沈冰岚神情悲痛,一句:“姐姐、姐夫,子贤回来了……”说完已是极限,声音哽咽到无法再言语。
这样的沈冰岚让陆清第一次如此深切的体会到“心疼”的情绪。好想将他搂入怀里安慰,为他拭去泪水,赶走他所有的悲伤……
这一刻,陆清心中暗暗发誓:极尽所能再也不让他悲伤,再也不会让他落泪!
……
细雨霏霏,似乎也将世界渲染上一层悲伤。
安宁抱着沈冰岚消瘦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他。沈冰岚悲伤的模样令他的情绪不免也受到感染,安宁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亲人,不禁也悲从心来,并开始泪眼朦胧,跟着哭了起来。
舅甥两个哭的伤心欲绝,许君谦和陆清二人站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撑着伞,满心的心疼。
许君谦知道此时只有让他们哭出来心里才会好受,所以他选择默默站着。等安宁渐渐收住了哭声后,他毫不犹豫的撩开下摆,也跪在了安宁边上。
因为他的举动安宁有些诧异,还来不及细想,却见许君谦熟练的摆好祭品,点燃了香烛。
“爹、娘,我姓许,名君谦,字言之。年方二十有四,京城人士。现与安宁已成婚五个月有余。言之在此跪拜二位,并立誓将会永远爱护安宁,让他幸福。”
说完,无比诚恳地磕了三个头。
安宁见了这一幕,本来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无法控制的感动和甜蜜将他淹没,这一刻,安宁在此深切体会到许君谦对他的感情,并且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可以永远。
握着许君谦伸过来的手,安宁对着墓碑一字一句的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现在很幸福……以后也会永远幸福。”
透过墓碑,安宁也是在对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柳墨白说。
沈冰岚看着被许君谦抱在怀里,还在抽泣的安宁,心中的悲伤也因为她们之间的甜蜜气氛消散了不少。
对于安宁和许君谦之间的感情,他感觉很欣慰。安宁是姐姐、姐夫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血脉,也是他在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亲人。安宁能幸福,是他最大的心愿。
只是在欣慰的同时,沈冰岚也忍不住心里浮现一丝丝羡慕。安宁比他幸运,遇上了许君谦,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干燥温润的手掌很温暖,握着他的手,似乎连身心都被熨烫的暖暖的。
讶异的转过头,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绝色脸盘。一向最爱干净的人,此刻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雪白的衣衫,直挺挺的跪在他边上,神情慎重。
在沈冰岚震惊的不知所措时,那人转过头,平日里清冷的表情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多了一些柔和,沈冰岚甚至能从他眼中感觉到温柔。
“什么时候去祭拜你的父母?我与你一道去。”
陆清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稀疏平常。可是这句话却像是一个重锤,重重的敲击在沈冰岚的心脏上。
难以置信,还有无法忽视的喜悦和感动。
这一刻,沈冰岚无法再欺骗自己。他清清楚楚的认知到,对眼前这个人,他真的没办法做到完全封闭自己的心。
对陆清,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沈冰岚的怔愣令陆清有些不满意,他想了想,最后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想请求他们将你交给我。”顿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听了他的话,沈冰岚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眼中本来已经收敛的泪水却越聚越多。当第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的时候,沈冰岚再也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