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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治之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治之症
    再次醒来,周围已没了打斗之声,天还是黑的,花葳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怎幺了?”身上已没了疼痛,但感觉仍旧无力,我皱了皱眉,低声问到。
    花葳见我醒了,面色一松,关切道:“感觉怎幺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不疼了,就是没有力气,卡卡呢?”我摇了摇头,眸光向屋内扫去。
    听闻我提及卡卡,花葳的脸又臭了起来,撇了半晌嘴角终于不情不愿地答道:“在隔壁。”
    我奇怪地看着花葳,直觉有什幺不对劲,吃力地下了床,不顾他的阻拦便向隔壁走去。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身后跟来的花葳一个响指,瞬间明光四起。
    我疾步向屋内走去,只见卡卡躺在里间的床榻上闭眼沉睡。
    他就像一尊精致完美的人偶,紫发覆盖额前垂落至地面,苍白的肌肤没有丝毫血色,鼻尖窄而高挺,却不见呼吸,纤长的睫毛如扇覆盖眼帘,却连一丝抖动都无,他躺在那里,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只有一具躯壳。
    我步履慌乱地走过去,执起他合放在腰间的手,一片冰凉。
    不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幺,竟让卡卡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我握紧卡卡的手,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轻轻撩起他垂落于地的长发放在枕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慌,转头求助地看向花葳。
    花葳眯眼睨着我握住卡卡的手,眸中妒恨异常,半晌,他才阴着脸道;“放心吧,过会儿他就会醒。”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幺?”他的话让我心底松了松,但仍旧充满疑惑。
    花葳垂眸不答,走到桌边取了杯碟,倒了一杯水递予我,才缓了声线道:“喝口水,唇都干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干裂的唇,顿觉口中涩然泛苦,却不接过那杯水,仍旧定定地看着他。
    他见我十分坚持,非要知道个所以然的模样,垂下眼帘,一把拉过我的手,将杯子放在我手中,遂转身离开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
    我匆匆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将卡卡的手小心放好,也向外间走去。
    寻了花葳对面的椅子坐下,我看着他阴沉的脸,率先开口,“说吧。”
    “说什幺?”花葳掀眸,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在魔域如何与他厮混一气?说你蠢得甘愿当食物送上门供他吸食精血还恋恋不忘?”
    他优雅的薄唇说着如尖刀般刻薄的话,劈头盖脸,听得我一阵发懵。
    自异世相遇,花葳对我皆是百般呵护,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毫不留情地讥讽,说着甚至可以算是恶毒的话。
    眸中泪意顿起,心间缩紧,我深吸几口气,有些颤抖地开口,“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从善见城到冈仁波齐,再到魔域……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幺——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说到最后,我控制不住地情绪有些激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中苦涩不已。
    原来他什幺都不懂——
    见我泪流不止,花葳有些懊恼地捏了捏拳,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姐姐,我知道你吃了许多苦,但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招惹上魔,下三道众生皆可为魔的食物,阿修罗更是魔的盘中最爱。”
    他的指责让我更加憋屈,好似怪我招蜂引蝶惹来了天敌。
    我不断抽泣,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不愿与他多说,我抹了把眼泪,咬牙道:“你还没告诉我卡卡到底怎幺了!”
    闻言,花葳的脸再次沉了下来,他低垂瞳眸,修长的指尖连敲了几下桌面,才开口道:“他先前取出灭神针,伤了你的灵魂,又倒行逆施用暗黑之力压制天人五衰,但终究是逆天而为,暗黑之力一旦消减,你的身体便会被反噬,从而加快衰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中一抹掩不住的阴郁,“刚才,他又用数倍于反噬的暗黑之力再次压制你体内的天人五衰,但是……”
    “但是,还会有下一次,对吗?”冷静地接过花葳缓下的话尾,我有点佩服自己在被判了死刑,还能如此镇定。
    见花葳沉默,我闭了闭眼,压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刚才,若不是卡卡再次施力相救,也许现在的我已经魂飞魄散。
    “你不用担心,距离下次发作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卡卡维塔可以留在这里,我会想其他办法。”
    看着他不情愿却又暗暗忧心不得不妥协的模样,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虽然余怒未平,但思及自己也许时日无多,便不想再与他置气。
    “我去看看卡卡。”淡淡丢下一句,我起身向里间走去。
    刚进了屋,就见卡卡已经醒来,正靠在床边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你醒了,好些了吗?”走上前去,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仍旧没有血色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还是一片冰凉。
    卡卡握住我的手移至唇边吻了吻,与我十指交握放下,“我没事,只是一时力竭而已,你呢,可还有不适?”
    “我已经好了,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紧了紧与他交握的手,我仍旧不甚放心。
    就在这时,花葳从屋外走了进来,我和卡卡不约而同地看去,只见他重重地在桌上放下了一样东西,然后来到床前,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起——
    “喂——你干嘛!”与卡卡相握的手被花葳一把拽开,我气恼出声。
    “他需要休息。”花葳沉声开口,不顾我的推拒,强行揽着我向屋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向后道:“如果你想躺上十天半个月,也可不服那药。”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房间。
    回到位于顶层的卧室,我刚问了句“你给了他什幺药”,就被花葳粗鲁地丢上了床。
    他面色阴霾,妖冶的金眸尽是揉碎的寒星,他盯着我,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幺!”我仰躺在床上,脸一红,他不会是要——
    “做爱。”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说完,花葳扑了上来,捉住欲逃跑的我,蛮横地撕了衣衫。
    当我雪白的身躯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当我看见花葳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焰,我不禁哀叹,今晚恐又难眠。
    这激烈纠缠的一夜,花葳前所未有的粗暴,没有爱抚、没有停歇,让我从疼痛到高潮,又从高潮生生做到了犯疼。
    腿间的秘处早已红肿不堪,两片娇嫩的花瓣亦被摩擦肿痛,起先我还能抗拒着、享受着,到后来只能奄奄一息地被他压在身下猛烈撞击。
    我以为他在妒嫉,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不经意间从他眼里看见了氤氲的水光。
    心中深深叹息,我明白了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努力勾起酸软不堪的腿,缠住他的腰,伸手拉下他的脖子,我轻轻吻上了花葳的唇,此刻,我说不出安慰的词语,只能用身体与他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