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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两族联姻,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
罗睺侧首,森冷的目光瞟向那使者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那使者被罗睺看得有些发怵,但仍旧大言道:“自当是处以刑责——”
“噢?什么样的刑责?”罗睺看他,眼神冷冽如刀。
罗刹使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此话似乎惹得罗睺更加不快,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改了刚才犀利的话锋,回道:“这、这还是由罗睺殿下定夺吧。”
罗睺不语,冰冷的视线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半响,他冷漠地开口,“我自会给罗刹族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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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心死
后来,我依然在众目睽睽下被押回了俐刹沉宫,与我一同被幽禁的还有我的侍女芙迦。
芙迦一直在哭,不断自责那晚不应擅自离开俐刹沉宫,去找罗睺。
她本是见罗睺对我不闻不问,几日下来,我虽面上不表,但神色间已日渐憔悴,便擅自做了主偷跑去叶浮宫,替我诉苦,为我说情。
那晚罗睺虽然毫无所动,但却没有把她赶走,而是静静地听她说了许久我是如何憔悴、消沉,茶饭不思。
直到外间传来一声异吼——
罗睺面色一紧,立刻闪身消失,芙迦见事不对,紧跟着也跑回了俐刹沉宫,却只见到罗睺再次离开的背影。
俐刹沉宫中空无一人,当她再追过去时,只看见婆坦多被罗睺抱在怀里的那一幕。
芙迦不断问我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我摇了摇头,无力地告诉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芙迦闻言,脸上亦是骇然不已,众所周知,毕舍遮是为梵天怒气所化,生性凶残狡猾,非六道生灵,又因戾气过重,被束缚于地狱道难以挣脱。
但总有那么一两只意外的,从地狱道里逃了出来——一只毕舍遮逃出了热寒恶劣的地狱道,还上了罗刹族公主的身,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甚至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却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惜也是罗睺绝不相信的真相——
他对我是如此失望,可我对他又未尝不是渐渐心寒?
一连三日,我被幽禁在俐刹沉宫中,罗睺没有出现,亦没有别的人前来。
阿修罗族和罗刹族的联姻也因此宣布顺延,时间推至七天后,待婆坦多伤势大好,婚礼即刻举行。
这几日,芙迦发现我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难以愈合,便去求了守在俐刹沉宫外的侍卫,去通报罗睺。
侍卫们本是负责幽禁看管我,知我身上有伤亦不敢托大,犹豫几许后,终是有一人前去叶浮宫通报。
芙迦欣喜,我心中也不想受这不白之屈。
可是等了许久直到天将暗下,那侍卫才赶回。
原来罗睺并不在叶浮宫,这几日都住在了婆坦多的殿里,侍卫在叶浮宫扑了个空,又去东殿上禀,可只看见罗睺陪着婆坦多在殿中赏景,对我受伤一事,置若罔闻。
回到殿中,芙迦抹着眼泪,再次给我上药。
伤口一直在渗血,裹上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芙迦不明白我的伤为何难以愈合,连血都难以止住,只得不断抽泣。
我看着手臂的伤,也不甚明了,为何我会不同于其他阿修罗的强悍肉体,这伤口久久不愈,是比人类还要脆弱几分。
夜晚,我好不容易才在疼痛中模糊睡去,梦中却又回放着那夜的桥上,回放着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幕。
白日里我刻意忽略的疼痛,在此时叫嚣奔涌,我的伤心、我的难过、还有我的愤怒——我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却在睁眼的一瞬,看见床尾,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艰难地坐起身来,就着幽白的月光,看清了那人,正是罗睺。
眼眸抑制不住湿润,这一瞬,所有的怨恨彷徨都化成了浓浓的委屈,我静静地看着他,眼泪就这样一颗颗向下落。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当屋内火光亮起,我却在他眼里看见了无尽冷漠。
那是和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审视着我,和我手臂上的伤。
“手怎么伤的?”他盯着臂上沁血的纱布,淡漠地开口。
“那夜在桥上被伤的。”我解释,声音平淡。
我看着他,本以为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心疼或忧色,岂料他听了我的回答后,面上竟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小小的一个擦伤,竟能三日不愈?”
我一听,心瞬间凉了一半。
我垂眸,摇头,知道此刻再解释这伤,都会被解读为深沉的心机。
“白日里让侍卫通报,怎么现在又不说话?这样一副脸,你做给谁看?”他讥笑着,却也含着深沉的怒气。
我狠狠咬唇,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他这般对我,让我心有不甘,尽管那真相是如何离奇,我都要试着再与他解释一次——深吸一口气,我直视着他,开口,“我没有骗你,婆坦多的确是被毕舍遮上了身,她想要杀我,还有那黑雾亦不是受我操控——”
“闭嘴!”他一声怒斥,打断了我的话。
“你到现在还对我说谎——那你告诉我花葳是谁?”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我曾错喊的名字。
“你说黑雾胁迫你,可黑雾出现了那么多次,为何就你每次都平安无事?”
“沁血王石的阵法一次都没启动过,你还说你遭受了袭击?”
我听着他的质问,心中绝望如海,难忍不平——“我没有死在黑雾下,沁血王石的阵法没有启动,就能说明我是伤人的那一方?”我眼中含泪地瞪着他,激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