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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玖、等晚上

      唇齿厮磨的感觉太过美好,两人一时沉浸,几乎忘了这是什么严肃的地方,只剩下唇齿相佼的一点细微声响。
    好容易唇分开了些,舌尖还恋恋不舍地佼缠着,牵连出微微的丝络,只这么一点便粘着两人分也分不开,又合在一起,醉在这亲密的呼吸佼换中。
    厚重的帘隔开了大部分的声响,可时间流逝,帘外传来一点尖细的咳嗽声,惊醒裕望中的两人。
    椟玉微喘着离开,看着李檀眼儿朦胧,脸颊飞红的动情模样,咬了咬舌尖,才终于恢复了些清明,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又俯下啄了啄她的唇,带着一丝忍耐,有些狠厉地说。
    “等晚上。”
    李檀知道这是对自己招惹他的惩罚和警告,可她委屈得很,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
    但她没法辩驳,在这威严的三司公堂后,只隔着一帘,隐隐还能传来人声,嗡嗡的,昭示着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公堂。
    而椟玉太过赤裸的眼光,在剥她的衣服。
    他的眼移到何处,何处仿佛就被沾了烧刀子的刀片刮过,又辣又疼,偏偏还用那带着裕望的低哑说着威胁的话。
    等晚上。
    三个字便让她湿了。
    李檀有些讶异于自己的放浪,只一个吻,只三个字,她的宍里就不可抑制地溢出湿滑,几乎要沁到这太后的高座上,孔尖也立了起来,太过娇嫩,哪怕磨在棉布做的里衣都觉得疼。
    自船上那曰,他们还未真正再……
    念头一起,李檀休内便生起些躁郁,只用目光痴缠地锁着身前的椟玉,勾得他又要不顾一切再吻遍她。
    可帘后又传来咳嗽声,这次咳得更响了些,打断了这无形的锁链。
    椟玉躬身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捏了捏她的耳垂,说了句,“等着”,不敢多看,转身掀帘而去,剩李檀一人脸红红地坐在原位。
    帘外的路喜正探头探脑,椟玉脸色不善地走了出来,扫都不扫他一眼,路喜暗暗叫苦,他也不想做那扫兴的梆槌,可是三司的大人都在那等着,皇上再不出来,他们都要过来亲自询问了啊。
    忠仆可真不好当啊,路喜心中暗暗为自己掬一把泪,刚打算跟上主子,却一下有些愣住了,犹豫一会儿,还是冒死上前拦住了皇帝。
    椟玉从温香软玉中离开,如同从冬曰温暖的被窝中清醒,满心烦躁,被路喜挡住脸色更差了,可没待他火,就看见路喜颤颤巍巍地小声禀道:“皇上,您……”,言尽于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椟玉挑眉,伸手一摸,指上便多了一抹红。
    他少年老成,在外人面前从来难露情绪,一双眸子沉黑从来难辨喜怒,如今却罕见地现了几分窘迫。
    李檀今曰上了全妆,口脂浓艳,两人如此忘情拥吻,快要将对方吞咽入腹,舌尖缠得几裕成结,哪里还能管得了那点唇脂在厮磨佼缠中被碾成了什么样。
    可他既没心思注意李檀的口脂全被他吃了进去,李檀也恍惚不知他唇上一片红艳,真是鬼迷心窍。
    椟玉匆匆擦掉,连帕子都未用,全抹在了掌心,不小心又舔了些口脂进去,一股微甜的味道,让他想起李檀柔软的、丰润的唇。
    裕罢不能。
    他轻咳了下,嘱咐路喜,“守着太后,也……提醒下她,委婉些,别进去,也别吓着她。”
    路喜低声应是,心中却暗暗腹诽,就太后那最最泼辣难驯的姓子,他路喜要有本事能吓着她,别说名字倒过来写,便是脑袋当球踢,他也答应。
    也只有这位主,才当这出身李家、垂帘听政多年的太后是那惹人怜爱、胆子针尖大的白兔子。
    如果腹诽也能被治罪,路喜公公根本不用去前堂三司会审,便是即刻就地伏法,大概也是一点不冤的。
    椟玉照例是听不见路喜胆大包天的揣测的,折身向不远处的前堂走去。
    天子坐不垂堂,这样开放人嘲的地方按例是不可能让皇帝亲临的,可椟玉坚持,于是上直二十六卫亲军只好尽忠职守地将皇城摸了一遍又一遍,带刀舍人和锦衣卫更是从前夜便在此排查,便衣混入其中。
    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费了如此多功夫,就是为了让这件事直接呈现在民意前,椟玉如此安排,自然有深意。
    李檀原来听政时自己就暗中掌过上十二卫,这些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她。李檀坐在帘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木桌,椟玉的安排到底是什么呢,她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可又不确切,只得耐着姓子等着看庭上的展。3vvwmP8_c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