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巴一张一合, 尾巴时不时摆动两下。
    掬起一把水, 淋在鱼身上，鱼悠双手消du, 戴上手套，然后拿起手术刀，在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下, 一手压住鱼身, 一手剖开它的腹部, 查看它的内脏，然后接过助手递来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中夹出一颗花生粒大小的钻石，铛地一声扔在盘子中，随即是第二颗，第三颗……最后一共取出了7颗大小不一的钻石。
    这些钻石还没有经过切割和打磨, 外表不是特别闪耀, 但众人的目光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它们望去。只有鱼悠的注意力始终在龙鱼身上, 将钻石全部取出后, 她又仔细检查一下内部情况，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便开始帮它缝合伤口。
    大多鱼类没有痛觉，准确地说，是与人类理解中的痛觉不同。它们遇到伤害一般只是出于本能的挣扎，而非因为疼痛和恐惧，即使死亡，也不会让它们产生太多情绪波动。真正有可能让它们感到痛苦的，主要是声波攻击和器官衰竭。
    智力越高，感识系统越完整，像海豚、虎鲸之类的海洋生物，对外部刺激的反应与人类相差无几。
    鱼悠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便完成了一次手术，被开膛破肚的龙鱼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等鱼悠将它放回水族箱，它嗖地一下，从这边游到那边，动作流畅，好像没事鱼一样。
    鱼悠敲了敲缸壁，提醒它不要太浪，以免创口裂开。
    1号龙鱼放缓速度，悬浮在水中，看着鱼悠将手伸向它的其他兄弟。
    “太厉害了！”saurus赞道，“这条龙鱼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做过手术的样子。”
    “第一次看到有人给鱼做手术，还做得这么完美！”
    “我想它们应该活不了多久吧？伤口长期泡在水中，可以愈合吗？”
    “不要小看鱼类的自愈能力，海洋中很多物种的生命力都比人类强多了。”
    “这点我赞同。”
    众人讨论间，鱼悠已经开始了第二次手术。这次速度更快，不过十来分钟便顺利取出6颗钻石。其中还有两颗稀有的粉钻，光是这两颗粉钻的价值，便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了。
    为了确保钻石的安全，警方拍下了整个手术过程。近距离观摩了这几场前所未有的手术，jc们也感到非常新奇。鱼悠熟练的手法和沉静的表情，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鱼悠中途没有休息，一口气做了五场手术。当她将最后一条龙鱼从水里捞出来、摆放在器皿中时，动作却停顿了。
    这条龙鱼肚子里的钻石数量最多，其中一颗卡在肠道中，造成了肠道堵塞，器官受损，即使取出钻石，它的生命也维持不了多久。
    普通的伤害无法给它带来痛感，但身体一点点衰竭腐烂，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甚至能够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煎熬。智力较高的海洋动物在极致痛苦下会选择自杀，但这些智力偏低的鱼类只会默默等待死亡的来临。
    鱼悠拿起手术刀，缓缓剖开它的肚腹，将钻石一颗一颗取出。
    当所有钻石全部取出后，龙鱼的嘴巴微微张合，无法眨动的眼睛闪烁着几点光芒。
    鱼悠垂下眼帘，在众人热烈讨论的声音中，轻轻挪动了手指。待她将手指收回时，这条龙鱼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一丝气息从鱼身中飘出，飘向鱼悠的眼镜，随即消失不见，数秒后，眼镜的边框上出现了金鳞状的暗纹。
    “很遗憾，这条龙鱼没救了。”鱼悠取下手套，抬头对众人说道。
    “不是你的错。”一人开解道，“这条龙鱼的内脏都损坏了，即使不动手术也活不了多久。”
    “钻石都已经取出来了。”鱼悠又转头示意jc过来查验，“一共40颗。”
    几名jc接过清洗干净的钻石，向鱼悠表达了谢意。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众人对她生出几分敬意。在场这么多观赏鱼爱好者，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劳心劳力地帮几条鱼做手术。
    jc带着笔录和钻石离开了世纪城，龙鱼的主人汤姆林也被抓走了，留下5条龙鱼不知道怎么处理。
    “暂时放在展览厅吧？”saurus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