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她的男朋友是个禽兽。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结果一旦被她撕掉那层正人君子的伪装, 他就露出仿佛永远不懂得满足的真面目, 无休止地向她索取更多的回应。
    哪怕是事隔多年的现在, 叶明歌回想起那一晚, 都还能记起与他jiāo缠时所体会到的强势的侵略xing。
    如今看来, 这方面她确实相当不自量力。
    她讪讪地在他腿上坐得更规矩了些，不敢再去惹陆言峥，假装转移话题催促道：“先拆礼物吧。”
    春节时买来的万智牌还放在桌上，陆言峥轻轻弹了下包装盒, 最后遗憾地说：“下次吧, 这里没有牌套。”
    叶明歌理解地点了下头。尽管她不懂万智牌，但对他们这种玩家的习惯还是略有了解。开到好牌必定会拿好几层牌套将它供起来，唯恐不小心沾上一点指纹。
    陆言峥把包装盒收进抽屉时, 外卖总算送到。
    叶明歌坐到办公桌另一边，与他面对面吃午餐。几盒色香味俱全的炒菜摆在办公桌中间, 霸占了数据表与合同的位置，让整间办公室都变得温馨起来。
    饭吃到一半，叶明歌抬头欣赏了一会儿留在男朋友脖子上的杰作, 犹豫着问：“你下午要不要换件衣服？”
    脖子上那个吻痕就算了，午休结束后还多出一圈牙印，怎么看都有白日寻欢的嫌疑。
    陆言峥不慌不忙地吞下一片青菜：“怕被人看见？”
    “我这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叶明歌用义正言辞掩饰她的心虚，“你都不知道你的员工有多八卦。”
    陆言峥的确不知道, 他扬了扬眉，听她闲聊几句听来的员工内幕，只不过比起他们究竟议论过什么，他更关注于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一顿午饭结束，陆言峥进休息室换了一件高领的毛衣。
    出来时叶明歌指了下外面：“那我先出去了。”
    “晚上一起吃饭。”陆言峥一边说，一边嫌热似的用手指把毛衣领朝外勾了一下，露出来的半边牙印很快又被衣领挡住，像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又被藏了起来。
    叶明歌红着脸出了办公室。
    ·
    陆言峥下午把市场组集体叫到会议室里，讨论即将开业的线下/体验店的推广计划。
    这个项目陆柯准备已久，该投放哪些渠道做广告以及开业当天的流程都已经经过了多次调整，陆言峥听完针对细节又提问几句，得到答复后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辛苦了，”他看向众人，双手平放在桌上，“忙完这阵市场部放一星期假，大家都好好休息。”
    当着他的面没人敢大声欢呼，但人人脸上都带着惊喜的笑意，陆言峥想了想又说：“和体验店同期上线的新品需要做一版产品目录，苗佳记得……”话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把资料给明歌。”
    jiāo待完这句，他低下头翻阅事先打印的资料，纸张换到新一页时，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见他们沉稳淡定的陆总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这与他以往工作中礼貌xing的微笑不同，那笑容是不自觉展现出来的，或许连他本人都没有留意到。
    一场会议结束，大家回到各自的工位之后，市场部的群里顷刻间热闹起来。
    【刚才那下不是我眼花吧！陆总是真笑了吧！】
    【只不过提到名字而已，语气一下子就变了，陆总原来这么甜的吗？】
    【……这形容和他反差太大，我不太适应。】
    【报告，我被老板的变化吓坏了，需要请个病假。】
    群里迅速复制起病假模版，苗佳随手跟了一条上去，然后点开与叶明歌的聊天窗口想把整理出来的资料发给她，结果她顺便往上扫了几眼，看到自己之前发出去的聊天记录，突然冥冥之中感到了危险。
    【我突然想到，以后你和陆总是一边的了，我不能再跟你讲员工之间的小秘密。万一被陆总知道就死定了！】
    她刚把这段话发过去，叶明歌就回复说：【晚了，我已经告诉他了。】
    苗佳两眼一黑：【你这个叛徒！怎么连这些话都讲给他听啊。】
    叶明歌发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