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炼制好一半的yàoyè几乎在瞬间就蒸发成一缕黑烟。
    “……看来炼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顾灵之也只能这样自嘲，继而开始反思自己在这次炼制淬体yàoyè中的步骤，跟丹方之中对比，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误。
    “我知道了！在融合冰灵草的时候，加入的有些快了，应该再等上一息，让炼制好的灵yè更稳定才行！”
    顾灵之突然一拍手，找出了问题的所在。又推衍了几遍后面的步骤，这才开始着手第二幅淬体灵yè的炼制。
    时间慢慢流逝，在将近子时的时候，顾灵之终于炼制好了一份淬体灵yè。
    墨绿色的淬体灵yè在万兽炉的底端缓慢的游动，顾灵之按耐着狂喜的心情，对着丹炉打出一个收取丹yào的法诀。顿时，炼制好的淬体灵yè就从炉底剥离，注入到她手中的玉瓶中。
    “浪费了三副yào材，才成功了一份，这炼丹果然是个烧钱的职业，怪不得族里供养的几个炼丹师，每月都要消耗掉那么多的资源……”
    这是她炼制的第四份淬体灵yè，要是让外面的人知晓了她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炼丹的新手，竟然在炼制第四次的时候就成功，一定会震惊的。
    可顾灵之本身却对这样的成果不太满意。在成功了一次之后，她并没有莽撞地再次尝试。而是又一次停了下来，就跟前三次失败的时候一样，细细地回忆整个炼制淬体灵yè之间的过程。务必要将每一个步骤都精准。
    半个时辰后，顾灵之才重新开始动手炼制。
    这一次她往丹炉里卖弄投入yào材的动作明显比前几次都要流畅许多，对火候的把握也更加精准，一举手一投足，就跟已经进行过无数遍一样。
    能有这样的效果，都是她这几天不断在脑中推衍的结果。
    当最后一味yào材也投入丹炉之中的时候，顾灵之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墨绿色的yàoyè缓缓沉淀，她知道这最后一份淬体灵yè算是成功了。
    “五份成功两份，还能小赚一笔！”
    看着两瓶封好的淬体灵yè，顾灵之开始在心中计算着这两份淬体灵yè的用法。
    之前她的预想中，只要成功一份，她就很满足了。可现在却成功了两份，多出来的那一份，她想拿去顾家外面的商行中卖掉。
    她全身的家当都投入到这五份淬体灵yè的yào材中了，如果不将它们卖出去的话，她就会面临入不敷出的窘境。
    这多出来的一瓶，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可顾灵之还是有些发愁。
    “这淬体灵yè要怎么出售出去，才不会引起怀疑呢……”
    第十三章 示好
    顾灵之的烦恼，很快就有了解决之法，甚至还算是意外之喜。
    因为第二天，当她来到演武场的时候，就收到了顾承泽示好的信号。
    在跑圈的时候，顾承泽故意跑在顾灵之旁边，状似不经意地问起炼丹的事。
    顾灵之这才惊觉，自己以为不着痕迹收集yào材的行为，竟然都落入了顾承泽的眼中。
    “你不要慌，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见顾灵之露出有些防备的眼神，顾承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点。
    “你收集yào材的事情，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说，让我转告你一声，以后想要尝试炼制灵yào，大可去由我父亲掌管的仓库，只要不是太珍贵的yào材，他可以以私人的名义赊些yào材给你。”
    闻言，顾灵之垂了垂眼睑，没想到她昨天临时起意耍了的小计谋，竟然这么早就收获了成果。这顾承泽的父亲不愧是敢跟族长对着干的。在还没有确定顾灵之有没有炼yào的天赋的时候，就敢赊大笔yào材给她，就不怕她还不起？
    “这……不太好吧？”顾灵之状似为难地咬了咬下唇。
    “这有什么？我们可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到时候将炼制好的丹yào优先卖给我父亲也就是了。”
    顾承泽今天主动示好，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
    高阶炼yào师炼制出的灵yào可都是有价无市的，一经炼出就会被人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