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觉愈加严重。顾灵之抽空扫了眼其他人，发现其他人的脸色也毫不到哪儿去。俱是一脸痛苦不堪的神情，显然也遭到了来自蝙蝠兽的精神攻击。只有容渊这个半神，抵挡住了蝙蝠兽的精神攻击。
    “这都什么鬼东西？我的头好疼。”方悦一边惊叫着一边宰杀飞到身前的蝙蝠兽。额头滑下大颗大颗的汗滴。蝙蝠兽的精神攻击并不致命，却能让人抓狂。没几个人能在这种仿佛整个脑袋都要zhà裂的刺痛中还能保持实力的。
    “坚持住！蝙蝠兽的这种精神攻击只会让人感觉疼痛，不会造成任何实质伤害。只要将他们击杀，疼痛就会消失。”魏灵书以过来人的口吻解释了一句，紫晶体的他，面对蝙蝠兽的精神攻击也不比方悦好到哪儿去。
    容渊心疼地将顾灵之护在身后，为她挡住四周飞来的蝙蝠兽。可挡得住肉身攻击，挡不住精神攻击，顾灵之的头还是一样的痛。脸色发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好不凄惨。
    “该死的蝙蝠兽！”容渊咒骂了一句，恨不得能够代替顾灵之承受这种痛苦。手下更是毫不留情，一挥手一劈砍间就是数头蝙蝠兽殒命。
    可蝙蝠兽的数量实在太多，又不像虫兽般好对付，一招过去就能砍死一大堆。事实上，除了容渊和魏灵书、向东以外，其他人都要劈砍四五下才能砍死一只蝙蝠兽。林梦言更是吃了武器的亏，长鞭在空中胡乱飞舞着，被她抽中的蝙蝠兽也只是吃痛地发出更大声的精神攻击，击杀蝙蝠兽的速度，还没有林蓉快呢。
    “啊！”一声惨叫突兀地响起。其他人猛地转头看过去，就见到一人痛苦地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几头漆黑的蝙蝠兽嘴里的口器刺入那人的金色的皮肤上，眨眼间的功夫那人就被几头蝙蝠兽吸成了人干。只留下一具包着骨头的人皮。
    “熊欢！”方悦压着嗓子喊了一声，眼泪一瞬间从眼眶中流出。
    蝙蝠兽进食的动作太快，让他们连救援都来不及，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两天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同伴从一个健壮的青年变成毫无生气的干尸。
    “专心！你也想变成干尸么？”魏灵书掩去眼底的悲伤，沉声呵斥了方悦一句。
    在这天堑之地收集灵力本就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只不过今年的天堑之地似乎特别凶险。这才进来的第二天，损失了一条人命，剩下两天的路程又会怎样？
    脑中不间断的刺痛让他无法再深想下去，只能尽量多地砍杀蝙蝠兽，早点解决他们。才能早点安全。
    “这群该死的蝙蝠兽，我要将他们全部杀光！”方悦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将悲痛化为行动地拼命进攻。
    似乎是知道这样攻击牺牲太大，蝙蝠兽杂乱无章地“吃”到一人后，改变了攻击策略。只听一声粗嘎难听的嘶鸣，还在攻击人们的蝙蝠兽同时放弃了攻击，一个个依依不舍地飞到了半空。
    “它们这是……要撤退了么？”林梦言颤着声询问。疼痛使得她脸色发白，握着鞭子，跟林蓉背靠背地站在一起。
    “好像不是。”顾灵之将目光投向半空，“它们好像要在商量什么。”
    “商量？”金浩咒骂一声，“一群畜生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他们还有智慧不成？”
    顾灵之扫他一眼，想告诉他就算是畜生，也是能开灵智的，比如芬兰图中的吱吱，就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多宝灵鼠。
    “不是好像，而是事实。它们的确是在调整对付我们的战术。”魏灵书苦笑一声，“族内对蝙蝠兽的记载有写到，一万只蝙蝠兽中，就有可能诞生拥有灵智的蝙蝠兽。可以号令整个蝙蝠兽群。是整个蝙蝠兽群的军师。他们运气不好，碰上的这群蝙蝠兽里面可能藏了一个开了灵智的。也怪不得一开始守夜的三人都没有察觉异常。若不是容渊警惕，说不定他们被蝙蝠兽围上了都还没从帐篷里爬出来呢。
    趁着蝙蝠兽重新调整战略的时候，方悦脸上带着泪痕，和姚腾两人将已经变成干尸的熊欢抱了回来。见方悦有将熊欢的干尸绑在姚腾身后的意图，容渊轻声开口道：“把他jiāo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