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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我又不是真傻。”穆钰兰趴在宇文珲怀里闷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演戏演上瘾了,“我今儿是不是好厉害?皇帝都被我带沟里去了。”
    宇文珲勾了勾唇角,抚摸着她的发,“你最厉害。”
    两辈子加一起,他就没这么办事过,偏偏她用此对付皇帝还次次管用,跟谁说理去?
    不但让皇帝松口承认了孩子,还答应护着,最后还没少赏赐东西,照样全是金子银子。
    以后若是她这一胎出来问题,皇帝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等皇帝回过味儿来,只能是吃黄连就蜜糖,什么味儿都得憋着了。
    穆钰兰笑着窝在宇文珲怀里闭上眼,一手与他的大手紧握,一手覆在自己小腹上,心情甚好。
    至于撞死?原身穆兰花就是撞树死的,她这辈子混得再差,也不会拥有同样的死法。
    回府后,穆钰兰干脆利索的将那三个侍女送回了内务府,下场多半是个死,她不对她们狠心,最后受伤害的就是她自己,还有宇文珲。
    而古华,直接找个借口成了“死人”,念及穆钰兰有孕,谁也不敢多嘴,不就是死了个侍女么?
    皇帝什么时候回过味儿来?当然是他见到承王的时候。
    承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掩饰不住的怒意,对皇帝行礼后便道,“父皇!现在满长京都在传,贤王那个孽障有了子嗣了!”
    消息传遍,这已经是穆钰兰来过两天以后的事儿了。
    “是啊,那丫头有了孩子,大婚那几天有的。”皇帝很平静的道,却不明白自己的宝贝承王为什么这么生气,“怎么了?瑞儿不必担心,不就是个孩子……”
    “父皇!你怎么能让那个孽种有孩子!”
    承王险些失去了理智,总管太监常公公当机立断,带着殿内的人离开,再晚一会儿,说不定多少人枉死。
    皇帝微蹙着眉,“只要那丫头好,贤王活不了多久的,总不能让那丫头坏了身子,那岂不是眼看着贤王好么?”
    “可现在贤王府上有了子嗣,百姓会如何?”承王咬牙道,“父皇,儿臣不服!咱们一定要在您的寿宴上,找理由废了他!”
    此时,承王对宇文珲不仅仅是恨意了,还有不甘心,凭什么他自己不能有孩子了,宇文珲却能有?
    皇帝沉思不语,他现在才想到,其实当时他可以借口打掉胎儿,好好养身子就是,何必让孩子生下来呢?
    现在再想做,已经晚了,一来长京都传遍了,二来他答应过了他们……当时的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皇帝再后悔,承王再恼怒,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事实,他们安插在贤王府的钉子,从没有起过作用。
    眼下,不管是皇帝还是承王,都寄希望于穆钰兰身上,希望她好好的,然后煞死贤王!
    宫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贤王府,一份密报是宇文珲的心腹传来的,还有一份,是总管太监常公公秘密送来的。
    “如今皇帝身边最近的人都倒戈背叛,咱们算不算是赢了?”穆钰兰感慨道,“倘若那一天来了,你还敢用常公公么?”
    不是有一种说法,背叛自己主子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便投奔的了新主,也不会被信任。宇文珲烧了两份密报,说道,“常公公要的,不是谁的心腹,他只想以后平安无忧,让他的人安然无恙,他在皇帝和承王身上看不到希望。”
    正文 第276章 好久不见穆姑娘
    常公公,也是个聪明的,不过以后重用就算了,大家各取所需就好,还能念着对方的一份心意。
    “皇帝也是够失败的。”
    这句话,宇文珲没接,他想着,如果这辈子他没能多一份记忆,醒悟过来,皇帝还能失败?怕是和上辈子一样吧?
    不过,终究是不同了,总不能知道了结局,还让自己那么惨。
    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宇文珲要为了自己,为了追随自己的那些人,可现在,还有个穆钰兰,还有孩子。
    不管宫里如何,宇文珲和穆钰兰终究是自在的,宇文珲不想穆钰兰冒险,给皇帝献戏的这一出,到底是免了。
    宇文珲亲自准备好了皇帝大寿的贺礼,中规中矩,他没想在寿宴上对皇帝做什么手脚,算的上是身为亲子的最后一点情谊罢了。
    让林展准备的那场戏,便免了。
    为此,穆钰兰失落过,还是宇文珲劝她,该用的,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只宇文珲的计划,缩短到了半年,不然他们的孩子没法交代。
    要说早产,这没问题,可是晚产呢?总是要人诟病的,除非他坐上那个位置,没人敢说。
    皇帝寿宴还没到,两人得了一日闲,等寿宴一过,这天儿也该热起来了,眼下郊外两座山的建设已经完好,只等着宣传,待到开业之时。
    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也听着长京内,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又赶上百乐戏楼新戏开演,两人便直接去了百乐戏楼。
    这天穆钰兰穿戴的普通,因为还在看看地,只比普通百姓好那么一点罢了。
    宇文珲先进了雅间,穆钰兰方便回来,刚要推门而入,就听见有人叫她,“穆姑娘?”
    这个称呼,是好久没听过了。
    “……”转过头,顺着声音看过去,穆钰兰就傻眼了,竟然遇见了一个不可能遇见且不想看见的人。
    “穆姑娘,是我啊,在下楼箐。”楼箐仍旧温文尔雅的向她行礼,“好久不见穆姑娘,穆姑娘进来可好?怎来了长京也不和在下说一声?在下好为姑娘那安排。”
    距离上次见面,把他气走撵出双河村,大约有一年半的样子吧?
    穆钰兰无声的打量着楼箐,和当初相比,楼箐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不是样貌,而是气质,让人觉得沉稳了许多。
    当初,他们也算是结了仇的,这会儿他还能笑着如老朋友般打招呼,她自认自己做不到。
    “穆姑娘?难不成不记得在下了?”楼箐微微失落,又道,“没关系,咱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