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这时候侍女阿佩将衣物晒起来,而后朝着那炊间过去。
果见那门口站着一个将士看管着,她对着其比划了一阵子,但那将士根本不理会,嫌弃道:“领队吩咐了,现在严加盘查,任何人都有嫌疑,不得入内。”
阿佩心中急切不已,她杵在门口不愿离去。
“干什么,还不走!去去去。”将士伸手阻拦赶道。
这时候,领队阿远提剑而来,沉声问道:“怎么了。”
“是领队啊。属下正在禀公务呢。”他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侍女阿佩连连手中比划着,但谁也看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
阿远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想进去?”
其重重的点了点头。
“进去做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疑虑。
阿佩灵机一动,费了好半天表达。
他才明白她所指,道:“我跟着你一道进去。”
她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默许了。
如果他这样跟着她,她又该如何完成烟娘所托呢?
阿佩抬着犹豫的步伐走了进去。
此间,姜瑾因被仲容恪禁锢着不得出去,只有含烟才能够自由出入,她便趁着这个时候叫住了阿远。
第二百零一章 不如同末将聊聊
他疑惑的转身,发现正是朝着他这个方向的。
阿佩趁着这个时候偷偷往里面走去。
而阿远只能走过去,询问道:“不知烟娘有何事找末将。”
含烟勉强笑道:“是这样的领队。我不放心大王的病情,所以想,趁着这个时候再去询问一下军医。但对这军营里的路线不熟,不知军医大人在哪处营帐。”
“所以,领队可否能带我过去?”她继续道。
阿远迟疑了一会儿,眼神不经意的后瞟了瞟。
侍女阿佩忙一边看着点,一边将那木桶里倒下的残渣,全部都掏出来,放在一个帕子里包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自己的身上,为了欲盖弥彰,便将那上头的东西掩掩。
门口的将士只是专注的看着外头的方向,并不知她此番作为。
“领队是有何要事不方便吗?”含烟眨了眨眼,见他面上挂着顾虑。
“好,末将便带烟娘前去。”他说完,在离开之前,对着门口的将士做了个眼神示意。
将士领命。
这厢,侍女阿佩见其被引走了之后,便将身上的帕子按了按,妥善的放置好后,安心的再装模作样拿了个碗,里头倒了点水。
“慢着。”将士阻拦道。
阿佩表现出不解的模样,并指着这个碗水。
“你要拿着这碗水去哪里?”
她指了指自己。
“自己喝?自己喝你为什么要端出去?”将士起了疑心。
阿佩做了个“烫”的口型,便指着外头的风,对着碗扇了扇。
“就在这里给我喝下去,再出去!”他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领队关照了,所有进出的都要经过这般的盘问过后,才能够放人。
她早就知道这将士会如此,便对着碗水吹了吹,再作几口喝了下去,装作有些懊恼的将碗放在了那桌上,便打算离开。
“等等。我怎么知道你出去的时候,没从这里拿走什么?”这将士精的很。
侍女阿佩的眼神中一瞬间的恐慌,哪知这次查的这么的严。
她做了个护着自己身子的模样,缓缓的摇头,示意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军中安全,大王的安危。哪来这么多啰嗦!”将士的眼中带着许得逞的贪婪,趁着此事私心的探手过去,想要在里头一番的搜寻。
无奈阿佩是个哑子,有口不能言的只能尽可能的发声,但皆是一些支吾不清的声音。
她忽然看到身旁之物,便以那物击打防之,趁此赶忙逃脱。
那将士低咒了一句,跟后追了过去。
阿佩聪慧的朝着姜瑾所在的营帐里跑去,但在掀开帘帐的一刹那,还是被将士给抓到了,扔在了地上。
她重重的摔倒,发出痛呼。
“不接受盘查,一定心中有鬼!”将士便将她从地上拉起,就是对着其衣物一阵翻找。
但阿佩将手帕藏的腰间,所以暂时没有被搜查出来。
她奋力的反抗着,发出强烈的支唔声。
姜瑾在营帐里细弱的听到了声音,便立即松开了仲容恪的手,道:“外头有动静!”
他这次没有阻拦她,而是让其过去。
她迅速的掀开了帐帘,就见那将士正在对着阿佩搜查着,但在她眼中看起来却是迫害。
她怒从心起的喝道:“大胆!你在做什么!”
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他透过拂起的帘帐,瞧清楚了外头的景象。
“发生何事了,进来说话!”他低沉的嗓音渐起。
那将士瞧见是王妃,便立刻跪在地上禀道:“回王妃,是这名女侍不接受属下的盘查,属下怀疑她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瑾怒道:“盘查?有你这么盘查的么!这分明便是在迫害她!你是知晓她是个哑子不会说话,便这般欺负她!”
将士头一回见到王妃如此生气,便心下有些慌。
但想起大王的吩咐,便道:“王妃,我们还是回帐里头说话吧,大王刚唤了。”
她忍着喷发的怒气,从地上将阿佩扶起,几人一并回了营帐中。
此时,仲容恪已是缓了过来,坐在那榻上,黑沉着个脸不语。
“发生何事了。”他冷声问道。
姜瑾抢先一步,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道:“王上,此将心怀不轨!欲借着盘查一事,对女侍阿佩进行迫害。欺她是个哑子无法开口呼救!”
“可有此事。”他的语气冷然。
将士战战兢兢,忙冤道:“并非如此啊大王,王妃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是见此女不接受盘查,深觉她有嫌疑,但她却愤然抵抗,属下只好擒下她。”
“说谎!”姜瑾喝道。
“属下没有说谎,属下真的没有说谎啊大王,请大王相信属下。”那名将士自知这女侍是个哑子,不会开口说话,便想欲盖弥彰。
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浑身散发着寒意,道:“那你的意思,便是说本王妃所瞧见的都是假的了。是本王妃污蔑你不成!”
姜瑾的一双凤眸中寒意四起,如同凌迟一般。
将士听她这样厉色,便心下有些抖,哆哆嗦嗦的没敢再说话。
“够了。”仲容恪依旧是丝毫没有语气的冷淡道。
她兀自气恼着,没有再道。
“到底怎么回事。”他疲乏的微抬眸。
女侍阿佩支支吾吾的比划着,但是却无法很好的表达出来。
这时候姜瑾看在眼里,对着他道:“王上,便由阿瑾来解释吧。”
“阿佩是说,方才她正口渴打算去炊间倒杯热茶,想着太过于烫手了,便打算端出去,外头有风可以很好的凉开。但这时候,此将便阻拦她,让她就地饮完。”她一边看着,一边替其叙述着道。
“接着说。”仲容恪浑身侧靠在榻上,微闭眼道。
那将士吓得不敢出声,只能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听着。
阿佩又是一阵比划着,姜瑾缓缓开口道:“但待她饮完水后,此将便说要搜她的身子。她不愿意,此将便要强迫,致使她一路逃到了本王妃与王上的帐外,才有了后来瞧见的那一幕。”
道完,女侍重重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发出细微的赞同声。
“属下,属下那也是奉命行事。是领队发下的命令,说不管何人进出,都要仔细的盘查一遍。属下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是强迫这女侍呢。属下是绝无二心的。”将士替自己遮掩道。
“你当本王妃是瞎的么?本王妃分明见着你的手都伸进她的衣物里头了!你说,你还不是意图不轨!今日若不是我发现了,阿佩怕是早就有苦不能言了!”姜瑾转身厉斥道。
“那,那为何她没做亏心事,却不让我盘查?”将士壮着胆子回话。
“放肆。”仲容恪疲乏道。
“是,是大王。”
“那是因为,她是女儿身,一个清白的姑娘。怎的会容你一个男子上下其手?”她替阿佩说着话道。
诚然,姜瑾早就知晓此事是什么个经过。
阿佩是她的人,而含烟方才出去了也定然是将她担忧的事情拜托给了她。
但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暴露了。
所以她便一直掩饰着,故意将话茬子引去将士身上,从而忽略阿佩做的事情。
言完,仲容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王,属下实在是奉命办事啊,也没想这么多。属下的忠心,兄弟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将士面上一滴一滴的在冒着冷汗。
姜瑾这时候提议道:“既然如此。本王妃倒是有个很好的提议。”
“王妃,但说无妨。”仲容恪眼也未抬的阴沉道。
她微笑着缓步走了一圈,道:“既然此将想要盘查此侍女,那么便由本王妃代劳吧。同样是女儿身,我想她应是不会介意的吧。”
说罢,便转身寻求她同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