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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全知

      当处于一个新的环境的时候,陈威并不想主动的去感染当地的所有人,即便真的有需要,也有那几个高阶的‘眷属‘可以代劳。之前在众人的祷祝中爆发的心灵意志,全部被他灌注到了附近的少数几个‘寄体‘体内,这几人算得上是陈威最亲密的同族,继承了陈威绝大多数的能力。
    比如「感染」。
    通过观察得知,这些‘新族‘发展出来的下一代‘寄体‘也会继承一部分父代的能力,但是很明显的会有一个指数递减的趋势,到最后连族群之间最基本的‘通感‘都做不到了。
    陈威的面色淡淡的,只一双眼睛瞧着聂白,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
    “没想到这里连蟑螂都是白色的。”
    聂白没有接话,两个同样高挑的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仅仅只是站立,沉默,注视。压抑和沉重的气氛就慢慢的从四周苍白墙壁的角落里洇了出来。
    他有些摸不准陈威的来历,聂白深知这个世界悄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平静的表面下,隐藏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超常存在,往往有些人、有些物,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拥有了一些超出人类认知的异常属性,也就是他口中的“异常物”。
    “是啊,白色。”
    “白色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陈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撑着脸颊,是笑非笑的眯着眼睛。
    聂白皱了皱眉,对方无所顾忌的主人行径反倒让他更加的束手束脚起来。
    “白色就是白色。”
    “哦?据我所以,这可是象征着腐朽、反动、落后,象征着失败、愚蠢、无利可得,又或者”,陈威顿了顿,“象征着凶兆,也就是死亡的不吉之色。”
    聂白这次没有马上回答,瞅着陈威脚底下的白色地板。
    “……中国人?”
    “…这很重要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地方很白,很圆,我猜这可不全是因为你的审美决定的,你说呢,聂博士。”
    不同于一般华人的眸色,聂白的眼睛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颜色一种奇怪的青绿色,比翡翠的颜色略淡一点,但同样是绿色的基调。
    “也许你应该按流程来,一份详细的体检报告对谁都不是坏事,这可以帮助你更好地了解自己。”聂白岔开了话题。
    “恩,不错的提议。”
    陈威确实没有做过这样全方位的体检测试,尤其是在这种尤为专业的地方。
    “左边的房间,拿着这个。”递给了陈威一块银色的身份牌,“用这个你可以进入更里面的房间,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里面的东西。”
    陈威不置可否,虽然尤金来体检时并没有这一环节,但他自信聂白即便是耍手段自己也可以应付得来,伸手接过身份牌,径直往里面走了过去。
    本来还想多交代点什么,见陈威已经走远了,聂白也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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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各种寻常的身体检查,这些先进的仪器甚至能检测出来基因层面的缺憾。
    [完美]
    简单的两个字很直白的概括了陈威的身体状态,这个标准其实并不难达到,尤金来当时测出来的也是完美。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力量测试,陈威对着凹陷的沙袋试量着打了一拳,然后屏幕上又要求他进行连续的击打,他也一一照做了。
    [a+]
    后面还跟着一连串详细的数据。
    “恩”
    也不清楚这上面是否还有别的等级,陈威心里其实很清楚,单单从身体素质上来讲,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算得上是人类的巅峰。
    接下来是更多的繁琐项目,其中甚至有对精、子活性的检测。他并不想轻易地让自己的细胞流露出去,像那些要求抽血化验的项目,他统统选择了跳过。
    后面还有一些心理方面的测试,陈威也没耐心挨个的去做上一遍,直接去了聂白所说的后面的特殊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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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
    陈威一愣,抬头细看。
    秀气的眉,清暖的眼,只是自眼角下有道纤长伤疤,浅而细,晃眼间颇似泪痕,非要细看才能看出端倪。这样一道疤,算不得破相,反倒是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趣味。
    尤其是她现在嘴角噙笑,便是一张似哭似笑,又非哭非笑的脸。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女人身下的一张椅子,四面也没有窗,说实在的陈威有点失望,但还是往女人跟前走去。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竟是被束在了椅子上,椅子也被牢牢地和地面焊接在了一起,似曾相识的画面,让陈威回忆起了尤金来当初被艾米莉关在地下的场景。
    “你”
    陈威本来想问的是你被关在这里都不需要吃饭的么,但又觉得问这问题没什么意义。
    “体检。”直白的表明了来意。
    椅子上的女人笑吟吟的看着陈威,伸手示意他离得近些,陈威便又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奇怪的女人闭上了眼,手上的劲却越使越大,陈威有点想挣开却没有成功。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强行进入了自己的思维领域,类似与自己的‘通感‘,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别人窥视自己的思想。
    他自己都不愿去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更多的时候宁愿脑中充斥着一团乱麻。
    “……?!”
    短暂的沉默后,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凄厉,仿若女妖的哀嚎,带出一股椎心泣血的悲鸣。
    再没有力气握住陈威的手,女人微弱的喘着气靠在椅背上,面色惨白神色恍惚,一副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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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瘫在那里气若游丝的全知女,聂白被噎了一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么站着。
    就像某些严重的伤痛,能够医治自己的,绝对不会是别人,只会是自己。过了一会,‘全知女‘自己就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她的眼神饱含困惑,声音带着刻意的压抑,仔细听的话能听得出藏的极深的茫然情绪,和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