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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节

      “是。”总管太监并未离开,而是顿了一下,小心的问道,“陛下,那盛大将军……”
    扬贤帝把心里的火气都发了出来,“你难道没听到朕的话么?你是第一日当的差么?!朕只叫放了卫国公和驸马,何时提到了盛信廷了?!快去领了十板子再当差罢!”
    总管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敢求饶,只叩头不止。
    扬贤帝厌恶的摆摆手,总管太监才瑟瑟发抖着退了出来。
    扬贤帝望着龙书案上的奏折,牙咬得格格直响。忽然,扬贤帝把龙书案上的奏折都拂到了地上。
    盛信廷!他就不信治不得盛子晏的罪!
    ***
    雪兰很快得到了一个消息,雨阳公主已经进宫了,她焦急的在府里等待着雨阳公主的消息。
    到了晡食时分,韩琢急匆匆来到正房见雪兰,“大奶奶,国公爷和二爷都被放出来了。雨阳公主被软禁在谨思殿里了。”
    雪兰先是一喜,抬眼见得韩琢脸上依然没有一分喜色,雪兰心猛然一抖,“难道……大爷没被放出来?”
    “没有。”
    雪兰的脸色惨白一片,她和雨阳公主商定了,雨阳公主进宫把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扬贤帝想给卫国公府压上欺君的罪名,就不那么容易了。可是,雪兰没想到扬贤帝会狠到把雨阳公主幽禁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罢,从没有什么骨肉亲情可言,杀伐果断!
    “皇上即是放了公公和小叔,许是押着大爷也不会如从前那般严了,你去打听一下,能不能让我见大爷一面?!”
    “是!”韩琢答应一声退出正房去。
    到了掌灯时分,雪兰才用了半碗王嬷嬷做的鸡汤面。王嬷嬷望着剩下的面,轻轻叹口气,“大奶奶,再多吃些罢,您这几日也没好好用饭了。”
    雪兰端起一旁的琉璃汤碗,“那我就多喝些汤罢,嬷嬷,我实在用不下去。”
    王嬷嬷知晓劝也无用,只低着头帮着雪兰又添了一碗汤。
    汤还未用完,喜鹊就进了来,“大奶奶,韩琢来了。”
    大概是盛信廷那边有消息了。
    “快让他进来。”雪兰忙放下汤碗。
    第四百六十二章 悲
    韩琢进了正房来,急急的向雪兰禀告,“**奶,奴才已经打通了关系,您现在就能去见大爷。”
    雪兰忙站起了身来,“城门那边打点好了么?”
    韩琢点头,“**奶放心,我们一会儿不坐府里的马车,去兵马司是走南门,奴才打通的是北门,纵是被查出来,一是没人会想到是咱们,二是不会以为去兵马司。”
    韩琢做事,雪兰一向放心,“你去外面候着,我马上来。”
    韩琢退出正房,雪兰这边就叫王嬷嬷拿来了自己的披风,洛璃帮着雪兰穿上披风,雪兰便道,“南月和韩琢跟着我就行,洛璃你等在家里罢。”
    “**奶,天都晚了,叫奴婢跟着您罢。”洛璃哪里放心得下雪兰。
    雪兰摇了摇头,“我知晓你不放心我,可是去城外兵马司,并不适合多带人去。”
    洛璃心里也明白,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来,“那……奴婢就等着您!”
    雪兰笑了笑,扶着南月的手出了门。
    眼见着雪兰走出门去,洛璃合上了双掌,扬头朝着南方,口中念道,“老天爷保佑大爷**奶罢!”
    漆黑夜幕之下,一辆寻常人家的马车从将军府的角门处缓缓跑了起来。雪兰坐在马车里,南月坐在她旁边。韩琢连车夫都没用,自己赶着马车向城北门。
    果然,城门口的兵卒见了韩琢很快打开了城门放了行。
    韩琢赶着马车,从北门又绕到了南面,沿着官道向城外赶了去。
    雪兰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是很久很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韩琢的声音在外响起,“**奶,到了。”
    南月撩起车帘,先跳了下来,才转身扶着雪兰下了马车。
    雪兰下了马车,就见眼前是一处用砖砌起的围墙,围墙正中是两扇极大的门,门紧紧的闭合在一起,院内没有一点声息,如同无人所居一样。
    韩琢上前叫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那人似乎知晓是韩琢,只道了句“进来罢”,韩琢回身向雪兰招手,南月扶着雪兰走进了大门。
    走进兵马司的大门,一个兵士把雪兰和主仆引到一排矮房前,把南月一拦,“只许一个人进去!”
    雪兰看向韩琢,韩琢朝着雪兰点点头,“**奶,大爷该是就在里面,您进去瞧瞧罢,奴才们候在这里。”
    雪兰从南月手上接过盛信廷的衣服,进了矮房里。
    矮房里原来是一间间的牢房,里面虽然也算上得干净,但是和将军府没法子比。雪兰皱着眉,一面走在兵士的身后一面在心中感叹:盛信廷从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就算是在南征北战时,他为一军首领,吃住不会比别人差,那么这几日盛信廷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越往里面走越暗,雪兰的心跟着也沉得越厉害。
    前面的兵士站了住,雪兰朝着里面的牢房看去,只见牢房里有一把掉了漆的旧椅子,一张简单得木床,牢房的墙上只有一个极小的窗口,窗口旁立着高大的身影,那个背影正背对着牢门,负手而立。雪兰只看那白皙的指结,就知道是盛信廷。
    即使在这样肮脏的牢房里,盛信廷的身影依旧挺拔,白袍虽有褶皱,却给他孤独的身影添了笔孤胆英雄的落寞。
    雪兰不等兵士说话,已经奔到了牢门口,她扒着木栅向里面喊道,“子晏!”
    听到了雪兰的声音,盛信廷转回身来,嘴角扬了起来,一抹笑意在他俊朗的脸上呈现出来。盛信廷几步来到木栅前,他从木栅的缝隙中握住了雪兰的手。两只手相携的一刹那,两个人的眼圈都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