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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节

      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她们几乎天天都黏糊在一起。
    宝贝是比她妈她哥都亲密的存在。
    当年她是当真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待了。
    所以她妈提出要带她出国的时候,她稍一犹豫,咬咬牙就同意了。
    当时想着离方怀远那白眼儿狼越远越好。
    还矫情地跑到宝贝家跟人告别去了。
    结果一出小区,就哭成了泪比。
    在飞机在异国他乡降落的那一刻,她就开始疯狂地想宝贝。
    回国的这半年来,类似于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里,她无数次动过想要去找宝贝的念头,每一次都退缩了。
    宝贝现在肯定在包厢里等她……
    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对不起!亲爱的。当年的事情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经理?”
    还以为是宝贝追出来了,鸵鸟地不敢面对对方的怒火,所以赶紧先行道歉。
    抬头,对上一脸尴尬的李升,伍媚心里爆了句粗口。
    满腔的欢喜落了空,伍媚冷冷地道,“经理,有事吗?”
    李升没有忽略伍媚回头时那瞬间惊喜,却又在看清楚是自己后那失落以及不满的眼神。
    还有那句“亲爱的”也令他没有办法释怀。
    他知道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却还是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执拗地问了,“你刚刚是在等谁?”
    “这跟您没关系。”
    伍媚原本还想上去找宝贝,这会儿却彻底没了心情。
    伍媚无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地上去找宝贝。
    她对现在这份工作的薪资相对满意,她暂时不想让现在的同事知道她过去的身份。
    伍媚越过李升,到路边打车。
    “伍媚。我喜欢你。”
    伍媚脚步一顿,但很快便再次加快了脚步。
    李升不甘心,再一次追了上去,并且抓住了她的手臂。
    伍媚在他的手触碰到她之前,就以迅速的动作避开了跟他的肢体碰触。
    伍媚冷冷地看着他,“你喜欢我?
    所以呢?我就必须接受你吗?”
    李升从来没有试过那么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对方却对他无动于衷。
    李升的眼底漫上一层心伤,“伍媚,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水滴不穿,油泼不进。
    她能说什么?
    告诉对方,她的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给出去了,并且从今往后也再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吗?
    “抱歉。”
    伍媚转身走了。
    在路边等车。
    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李升。你到底有完没完?!”
    伍媚恼火地拍开肩上的那只手,愤怒地转过身。
    “嗯?”
    低沉的、冷冽的,与李升截然不同的磁性的嗓音。
    方怀远一只手插在兜里,就那样站在路灯下,眸光清冽地看着她,“李升?”
    这一次,尴尬地人轮到了伍媚。
    因为之前在包厢的那个吻,伍媚心里有些发虚地不敢对上方怀远的目光。
    她的眼神飘忽,“你怎么来了?”
    “如果刚刚我不在包厢里。
    你当如何?”
    倏地,不等伍媚反应,忽尔一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给按在他的怀里,目光注视着路灯下扑火的萤蛾,语气平静地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
    几分钟后——
    “可以松开了么?这里蚊子好多。”
    伍媚在方怀远的怀里,声音闷闷地道。
    方怀远眼神复杂地了她一眼,倒是依言松开了手。
    离开方怀远的怀抱,伍媚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
    “不用看了。宝贝没有跟我一起过来。
    云泽、楚桑,还有歌儿都喝醉了。
    她得跟少卿一起,把那三只给送回去。”
    伍媚的眼底难掩失望。
    “宝贝给你留了话。”
    “什么话?”
    “伍媚,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原话。”
    伍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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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吻落在她的鼻尖、脸颊,唇上
    伍媚一直没发现方怀远喝大发了。
    主要是这人装得太像那么一回事了。
    眼神清明,动作也没半点迟缓,在她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甚至臭不要脸地挤进来耍了一通流氓,并且在她发怒之前,及时地松开了她,时机把握得恰当好处。
    她这间公寓只有一个洗手间。
    她洗澡的时候,她哥就只能在外头等着。
    伍媚先洗的澡,她完澡,她哥就进去了。
    她哥甚至连欢喜的内裤都没带,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进去的。
    她哥经常这样。
    故意不带换洗的内裤进去,然后总是喊她给送过去。
    开头几次她还当真以为她哥是提前老年痴呆了,当真给送过几次。
    就放到门边,让他自己去取的那种。
    就这样,每次都能遭到她哥言语上的调戏,有一回还趁着她不注意把她也拉进去,要不是小早睡梦里嚷嚷着要嘘嘘,估计那天她损失大发了。
    那以后她都让小早给送过去了。
    之后他哥再没喊她送过内裤,直接把浴巾往下半身一裹,挂着空挡就出来了。
    特不要脸。
    特流氓行径。
    伍媚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演变发生的。
    好像自从之前她心软留她哥在她这过夜之后,她哥就隔三差五地找借口留宿了。
    先是房间柜子里多了几套男式衣物,再是洗手间里多了把男士剃胡须刀,还有同款的情侣牙刷牙杯。
    她哥就跟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地侵占她的生活。
    方怀远这人心思有多缜密,伍媚小时候就领教过了。
    过年一帮亲戚聚一起打牌,一屋子的人,就属他赢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