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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龙傲基地外有一片小树林,起先皮皮还不明白留这东西干嘛,极为容易藏人,这不是给人偷袭龙傲的机会么。
    现在皮皮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掩饰梨花树。
    百年的老树了,树干很粗很大,成年男人抱树都抱不过来。
    她围着树干看了许多遍,才找到一个细微的不一样的树皮,她轻轻扯动,果然里面还有个机关。
    按下去,梨花老树从中打开,里面竟然有一个通道。
    皮皮的精神力已经养了一半。
    她调用精神力探测了一下,确定里面没人后才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密室,两百来平,不算小,堆满了备用的物资,有粮食、有水、有汽油,其中有两个箱子格外大,一米高两米宽,箱口被钢钉紧钉着。
    其中一箱外头还被冰封着。
    皮皮打开了被冰封的那一箱,一箱子全都是是薄荷叶,新鲜的。
    另一箱的东西皮皮没认出来。
    枯黄,没有一点水分皱巴巴的,条形。
    皮皮捏起一点,凑近观看:“这是什么?”
    “是晒干后的醉仙桃花。”兰姐轻轻嗅了下。
    她踉跄了一下,站不太稳。
    “小心!”皮皮赶紧去扶。
    兰姐眼神涣散没有焦距,脑袋小幅度地摇晃着。
    “我……好晕。”她说话很慢,吐字有些不清。
    皮皮立刻变了点冰水洒在她脸上。
    兰姐甩甩头,略微清醒了一点:“薄……薄荷叶。”
    皮皮抓起一把薄荷叶放置在兰姐鼻息上。
    兰姐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静了静心神,刚才那种晕眩感总算没了。
    “你没事?”兰姐惊讶地看着皮皮。
    皮皮脸色很淡,站得稳稳当当,眼神很亮。
    “大概是受过一次晕眩,体内精神力自动产生了抗体。”皮皮扶着兰姐,没有收手,怕她还没恢复好。
    皮皮回想了一下闯入科研室时的情况。
    当时是有烟雾的,但她以为是火产生的所以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应该是龙傲再次用了迷药,但是她抵抗住了。
    难怪当初戴眼镜的男人会说“精神力果然名不虚传。”
    精神力自我修复能力太强。
    伤过一次,就自动产生了抗体。
    皮皮把妞妞叫到了审讯室。
    那是一个密不通风的地方,潮湿腐朽,呆久了让人喘不过气。
    令人压抑。
    皮皮坐在房间正中间,面前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茶,杯盖大开,有缈缈水气轻轻萦绕在上方。
    妞妞跪在一旁。
    眼上的布罩没了,手腕和脚踝被再次绑起。
    大可和阿妹分别站在她左右两边,按着她的肩,强迫她低扶着身体跪着。
    妞妞已经跪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外面轻微的脚步声和整理东西的声音。
    皮皮看着妞妞,妞妞看着地面。
    两个人同样的面无表情。
    桌子上的茶很快凉了,兰姐给她换了杯新的。
    茶一杯一杯的换着。
    直到皮皮倦了,打了个哈欠,审讯才正式开始。
    皮皮捧着茶杯,轻轻吹掉雾气:“醉仙桃花从哪儿摘的?”
    语气像是在聊家常般随意。
    妞妞打了个寒颤。
    她身体不停地抖着。
    “不知道,我只是女人啊,除了睡觉的时候叫我,其他时候男人们根本不理我的啊,我哪里知道这个。”
    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受气包一样。
    兰姐眯了眯眼,不悦。
    皮皮谢谢扫了妞妞一眼。
    她这个样子太熟悉了。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末世女人常有的模样,姿态低得不像人,比古时候的奴隶还卑微。
    以前见她有多同情,现在就有多可恨。
    为她这个软弱的表象,她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兰姐随手掀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泼在她脸上:“别装了,说实话!”
    “是……是实话呀。”妞妞哆哆嗦嗦地。
    兰姐想过去抽她耳光。
    “不用。”皮皮轻声说。
    兰姐停住脚步,不甘不愿,狠狠瞪着妞妞。
    皮皮左手里捧着杯子,慢悠悠吹了口气。
    右手随手一抛,指尖蔓延出藤蔓,对着妞妞的右眼而去,藤蔓接触眼睛的瞬间尖端变出一朵食人花,张嘴对着她的眼就是一咬。
    “噗嗤……”
    锐物入肉。
    妞妞剧痛,大叫:“啊——”
    血液喷溅出来,洒遍她的全身。
    有血液溅射到大可和阿妹握着她肩膀的手上,大可和阿妹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没半点的情绪起伏。
    妞妞疼晕了。
    她脖颈到无力地垂着。
    大可和阿妹抓着她,她没躺倒在地,还是跪着的姿势。
    皮皮收回手来。
    藤蔓回到指尖时她手打了个转,把食人花里吞着的物事拿到了手心里。
    兰姐快速走到妞妞身旁,连泼了三杯凉茶才把人泼醒。
    妞妞痛出一身汗来。
    身上有血有汗,混在她被烧得已经没了人样的皮肤上。
    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听到端坐在座位上的皮皮在对她说着话。
    “再不说实话,割得就是你的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
    情绪淡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妞妞抬起头来,咧着呀对皮皮笑。
    闭着失了眼球的那只眼,只睁着左眼。
    笑起来时血从眼眶里流下来,从脸滴到膝盖,流了满地血。
    “你随便割。”眼见扮可怜走不通,她索性放弃,肆无忌惮地挑衅皮皮:“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像狗一样低姿态地跪着求人,而她就可以高高在上左右自己的命运?!
    皮皮并不理会她的挑衅。
    她甚至都没看妞妞一眼。
    “你不怕?”她看着手心里圆滚滚的眼球,把它推到指尖把玩。
    妞妞哈哈大笑两声。
    绝望,狰狞。
    “我怕啊,正因为我怕我才不能说。我不说你们还会留着我的命,可如果我说了,那我真的就会死了。”她又是两声笑。
    笑得夸张。
    皮皮把眼球顶在指尖转着玩,眼睛没离开过它,玩儿得很认真:“宁可生不如死的活,也不要痛快儿地活是吗?”
    “对。”妞妞梗着脖子说。
    “很好。”皮皮将眼球捏爆在手心:“如你所愿。”
    兰姐赶狗似的挥了挥手:“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