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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进了别墅,她也没开灯,直接上楼。
    借着外面庭院的路灯,她低头正爬着楼梯,不期然的注意到前面有个人影,她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撞了上去。
    她倒抽了口气,往下退了一个台阶,听到头顶男人意味不明的嗓音中夹着一丝犀冷:“舍得回来了?”
    “嗯。”乔暮收起脸上的笑,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气氛就静下来,她往旁边让了让,低头要往楼上走,男人沉哑的嗓音中有了危险的意味:“不解释一下,下午去了哪儿?”
    她伸手拨开挡在脸上的发丝,并不认为这种事要向他汇报,简单概括:“见一个故人。”
    说完,她抬脚上楼,想去洗个澡,在席英轩家别墅花园吃了一下午的烧烤,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怪味。
    手臂被男人大掌箍住,她转眼撞进男人的怀里,薄茧的手指挑起她尖巧的下颚,男人的眉眼冷冽逼人:“是故人还是旧情人?乔暮,除了白牧之,你过去究竟有几个男人?我又算第几个?”
    这句话像一根针戳向她的心尖,闭上眼,深呼吸,她再睁开依然保持温顺的态度:“傅先生,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今天去见的真的只是一个从前的朋友,他叫席英轩。他请我和贺子瀚去他那里吃烧烤,吃完我就回来了。”
    第61章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图一时痛快吗?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模糊。
    他低头幽深而锐利的眸就这么注视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灵魂深处。
    安静了会,他搂在她腰上的大手松开了,她如释重负,抿唇轻声道:“我去洗澡。”
    脚步飞快的往楼上走。
    别墅里整个没开灯,走廊黑的吓人,她又不太熟悉灯的开关在哪里,只得凭着感觉摸黑来到卧室。
    推开门,伸手摸到开关,一室的灯光流泻,她松了口气。
    傅景朝跟着进了卧室,洗手间里阵阵水声,他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某样东西,举到眼前,一条精美绝伦的钻石手链从指间垂了下来,整条手链都由一颗颗稀有的粉钻组成,在灯光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他在床边上坐下来,脚下好象踩到了什么,弯腰去看,床角似乎有什么东西。
    用手捏起来放到眼前,是一条细细的手链。
    大手紧了紧,他把目光投入了紧闭的洗手间门。
    乔暮洗了好久才感觉身上没有了乱七八糟的味道,她在想,那时候他们喝啤酒吃烧烤的时候怎么从来不嫌弃这嫌弃那,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或者真的重逢后的那种感觉,他们都变了。
    是啊,是人都会变。
    那时候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不计较。
    在镜子前发愣的看着自己,不由抚上一头刚洗好的长发,是不一样了,那时候她是短发,身材干瘪,像个假小子,现在呢,发育好了,全身上下该有的都有了,一样不少。
    洗手间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了,她身上没穿衣服,吓的急忙背过身去扯睡衣:“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身后是男人的声线中染着一层哂意:“现在躲是不是晚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乔暮感觉背后那投过来的目光阴阴森森的,心底不禁有些发怵,她知道这个男人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爱找茬。
    这种时候避为上策。
    手忙脚乱的套上睡裙,气息微乱,并不看他,直接就越过他往外走:“我洗好了。”主动把浴室让给他。
    他却长臂突然挡过来,倾身靠近,炽热的男性气息令她背脊一僵,男人的眸子黑沉得逼人,“乔小姐是不是觉得除了你,天底下的人都是傻瓜?”薄唇边噙着一丝冷嘲:“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瓜,可以随便糊弄?”
    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她微微仰脸,迷茫的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唔……”
    男人炙热狂肆的吻毫无征兆的落下,腰身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箍住,带着她一路走出洗手间,直到将她推倒在床铺上。
    他力气太大,她动弹不得,抬拳拼命拍打他:“唔……傅景朝,你放开……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像是饥饿到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的雄狮,狠狠的蹂躏着她娇嫩的唇瓣,活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被吻得又疼又难受,挣扎得更厉害,可在他面前她的挣扎更像是助兴。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刚才她已经解释过了,他也相信她了。
    怎么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化身成了魔鬼。
    男人的五官隐匿在黑暗中,直到她口腔里的空气全部被他夺走,窒息的感觉夺走了她的意识,身体仿佛开始化成无数只碎片。
    她拼尽全力最后发出呜咽声,他的理智才回归,离开她的唇。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她躺在他身下胸口一起一伏的呼吸,双手颤抖的把身上已经变成破布的睡裙胡乱裹好,好半天才找到一点自己的声音:“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像侮辱妓女一样侮辱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
    像这样莫名其妙就发火,她真的受不了,迟早会得神经衰弱不可。
    他没有离开,身体牢牢压着她,双臂撑在她身侧,深黑的眸子染着浅浅的笑意,慵懒的语气却如凛冽的寒风:“乔暮,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偷偷把定情信物藏好,就这么轻易被发现,也太不值了!”
    “什么定情信物?”她眨了眨氲氤着水汽的双眸,怔怔的看着他,努力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
    他不说话,眸中尽是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