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还真挺有“效率“的啊。
    不过那又如何？一切奇技淫巧，终究是比不过一力强十会的。在真正强大远远超过的实力面前，花招可不会顶用。
    且等明天收视率的结果出来吧。
    第60章
    一夜好眠, 蓝浅第二日早早地起床，吃完早饭又在小区散了会儿步后就回到了房间里。今天才大年初二, 家里屋外的“年味”依然很浓, 到处还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慵懒气氛。但今天的网络上，注定不会是一片和谐了。
    蓝浅先打开豆瓣, 搜索找到了《权谋天下》的页面。不过短短一夜之间, 评分人数已过万。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要知道普通的电视剧, 就算播完也不一定有万人评分。即使是人气火爆之作，一般到结束也只有数万人的评分。唯有真正的现象级经典剧, 才可能有超过十万人以上的评分。
    再看评分数—蓝浅凝眉，她昨天睡前看的时候明明还是8.5分的, 打分人数也有八/九千人。没道理一夜之间就冒出近千人全是打一分两分的吧？再略一思索昨晚孙建雄的话, 立刻有些明了。
    她看了看下面的评论，那些打一星两星的评论里, 要么是些类似“不好看、烂剧”这种毫无分析理由的水分评论, 要么就是把《权谋天下》和《江山美人》作对比, 明里暗里拉踩权谋抬高美人的。
    蓝浅轻“哼”了一声, 重新搜索将页面调到了《江山美人》上面, 只见上面的打分人数和《权谋天下》差不多，但评分居然高居8.5分，比《权谋天下》足足高了0.6分。
    一般而言, 一剧部的打分人数昭示着这部剧的火爆程度, 而评分则能代表口碑。最终能达到8分的剧集, 基本都能上称得上是好剧的范畴了，8.5分可说是难得一见，9分以上则直接自动称王，成为经典剧集。
    如《江山美人》这般打分人数又多、得分又高者，少之又少，基本部部都在当年的年度剧集中称王称霸。前提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数据的话……
    蓝浅昨天睡前看过一眼，那时《江山美人》的打分人数比《权谋天下》可是要少近三分之一，评分也才刚刚达到8分而已。如今却这般异军突起地飙升，只能让蓝浅感叹一句：造星传媒请的水军业务水平倒是挺专业有效率，想必花了不少钱吧。果然是家大业大，不怕砸钱，够任性的。
    蓝浅关掉豆瓣页面打开了微博，#《权谋天下》#和#《江山美人》#不出所料全部跻身热搜榜。她随意挑了些条相关的话题博文看了看，发现和《权谋天下》的相关微博或者评论都很正常，全是粉丝或者看过剧的观众自发性的行为，没有特定的相同语句，都发表了自己的观后感。
    而《江山美人》相关的博文里，有一部分也是很正常，但还有一部分嘛……她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赞美语句，真是一点儿也不走心，明显是“拿钱办事”。看来这请的水军，效率是够了，但质量似乎还有些欠缺。但如此一来，她的转发点赞等数据更要高些，在热搜榜上居然高于《权谋天下》。
    看来，《江山美人》是铁了心要压过自己了。只是手段这样粗暴拙劣，等她打脸时会没有多大成就感的啊。蓝浅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仍是孙建雄的来电。
    “小浅，《江山美人》那边的小动作你看到了吗？”孙建雄开口第一句就是直入正题。他加入工作室后，本想称呼蓝浅为蓝董，但被蓝浅执意以太老气为由婉拒。说他辈分高也年长，直呼她名即可。他推辞不过这才接受，好在已经习惯了。
    “孙叔，我看过了。这些手段普通网友和观众就算不了解，但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是连脸面也不顾忌了。”蓝浅本以为对方会更低调些。
    “呵呵，在这个圈子里，脸皮是最不值钱的。你一定觉得他们手法太粗暴了吧？”孙建笑着问了一句，得到蓝浅的承认后继续解释道：
    “他们只有这样尚有一争之地。造星传媒也是业内行家了，怎么会不懂这种方法吃相难看，但那又如何？大多数普通的网友观众上网，看的只会是结果，而不会去考虑过程是否合理、是否用了手段。很多人在网上看到了这些水军消息后，很有可能就会受影响去选择观看。这是为什么大大小小的明星和剧组多少都会雇佣水军的原因。”
    蓝浅当然也是知道娱乐圈里水军横行。说到底，这也算是种宣传手段。只是一般雇佣是仅用来宣传推销自己，可不会附带拉踩套餐。《江山美人》这种行为，大约和直接挑衅撕x差不多了。
    “他们抬高自己也就罢了，还偏偏要拉踩《权谋天下》。而且这才只播出的第一天，也太心急了些吧？”蓝浅以为对手至少会等播出几天后再出手，没想到如此迫不及待。
    “哈哈，这还不是你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孙建雄大笑，“之前他们一直小瞧了你，认为你没有经验，实力能高到哪去？结果这两集一播出，自然能发现你实力斐然。即使没想到会超越他们，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先行出手打算压你一把，反正对他们有益无害。他们可不知道我们有办法让他们现原形。”
    “他们就不怕我也雇佣水军？”蓝浅反问。
    “那正好了，他们巴不得呢！若只是他们一家炒作雇水军，多少有些虚。你如果也雇了，那就打平了。就算以后我们收视高，他们还能拿这些说事呢。不过我们又不需要这样，不如我让小杨出手……”孙建雄提议。
    小杨就是蓝浅工作室的八大金刚之一的杨子林，也是曾经微博和绿水id为“我真的不是程序猿”的那位读者，曾经在最初就帮蓝浅洗清刷分冤案并让捉出红眼病。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却是个隐藏的黑客高手。等闲并不出手，但一旦出手立马手到擒来。他应聘的是工作室的计算机岗位，主要是负责p图、制作海报等事宜。他过五关斩六将到终面时，仍有数位实力不俗且有圈内经验的竞争对手，为求应聘成功才自曝底细，表示如果有需要，只要不违反法律法规，他愿意利用一下自己的小特长——嗯，没错。他把自己的黑客技术当成兴趣和特长，找份稳定工作才是正经事。孙建雄得知后立马拍板让他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暂时不用，还不到时候。收视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蓝浅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孙建雄说了句“稍等”，然后那边停顿了大约十多秒才继续有声音道：“已经出来了。我们的收视率比《江山美人》要高，但并不太多。这是正常的，你不要在意”
    蓝浅放下手机，将电脑直接打开到微博界面，果然发现已经有娱乐大v上传了昨天各大卫视的收视率结果：《权谋天下》以双台破2.8的收视率成功登顶，紧随其后的是《江山美人》以双台破2.1居于亚军，其余同时段剧集节目的收视没有破2，和前两名拉开了大段的距离。这样看起来似乎两大剧集的相差并不大，可能随时会翻盘，也难道孙建雄特意提了一句。
    “孙叔，我懂的，毕竟才两集。以之前造星传媒的浩大宣传和两大卫视本身的观众群体，这样的结果是很正常的，我并没有担心。现在不过刚刚开始，好戏可还在后面。”
    蓝浅本就没想过一开局就能完全甩开《江山美人》。这两大剧集在开播前都有密集曝光度和热度，除了各自固定的粉丝，其余人肯定是随机选择其中一部当晚观看。这种情况被选择中的机率是五五开，所以他们的收视才更咬得比较紧。
    但蓝浅相信，从今天开始，局势就不会如此胶着了。那些昨天只看了一部剧的人，大部分在今天势必会去观看另外一部。有些事情，有对比才会有选择；有选择才会有伤害啊……
    蓝浅所料不错。无数昨晚观看了这两部剧其中之一的人，在白天补看了另外一部剧。看过《权谋天下》的人再看《江山美人》，只会觉得剧情寡淡无味，没有新意。平时喜欢的那种情情爱爱小缠绵，在家国天下的险峻争斗面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就连感情戏也不如前者生动波折。
    反之，那些本来觉得《江山美人》已经算很不错的佳剧，再补看了《权谋天下》后立刻倒戈了——有了完美之后，优秀也只能成为将就了。
    网络上。
    豆瓣的评分开始不断变动。从中午开始不断涌现了一波又一波的新评分者，都是白天去补完剧的人。两部剧几乎都新增了数千的打分数。《权谋天下》的评分再次被拉回到8.5分，而《江山美人》则回落到了8.1分。微博热搜中，《权谋天下》同样反超成为第一位。
    蓝浅料想，以造星传媒的想要得胜的迫切心态，可不会任由事情如此发展，必会雇佣更多的水军加以干涉。
    果不其然，没多久孙建雄就再次告知蓝浅，有好几家水军公司接到了《江山美人》的活，人数和范围都比上一次要远远超过。
    “等他们动作完成，就让小杨开始行动。记得要保存好证据。”蓝浅看着网络上持续不断变化的数据，笑着开口。这次的数据可比上次要明显多了，相信被反击后的效果也会好得多。
    等《江山美人》的数据终于重新刷回去并力压《权谋天下》，造星传媒及赵怀立一干人等正欢喜庆幸时，异变陡然开始：
    先是豆瓣的无数水军评论被举报刷分，豆瓣网在收到切实的刷分证据后将这些异常账号全部封锁并删除了相关打分。仅仅这一个动作，《权谋天下》减少近两千打分评论，但得分却反而升高到8.8分；而《江山美人》直接锐减了近五千条打分，得分一下子破8，只有7.8分。
    豆瓣网封锁异常账号并删除相关打星一事还专门出了相关公告。这一事件，直接让无数吃瓜群众和粉丝惊叹不已——变动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们相当于是亲眼见证了那些评论打分不断减少，但两大剧集里，一部明显得分大降，另外一块却不降反升。
    这说明什么，大家可不是傻子：这摆明是有人刷分刷脱了啊！不仅刷分拉高自己的得分，还故事去踩低对手的得分。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儿竞争精神了！
    微博紧随其后开始发力，那些给《江山美人》大力转发、点赞进行宣传的id一下子曝出全是僵尸粉，其中不乏有几十上百个同样ip的用户。这些用户平时分散各位，没有谁会有精力一个个查ip，现在没想到会被人分类整成资料直接曝光。吃瓜群众们扒拉了这些微博，果然广告居多，而且用词也是大同小异。
    很好嘛，不仅刷分，还有过度营销和炒热度。《江山美人》这个瓜，围观群众和粉丝表示吃得很震惊也很开心，无数网友们纷纷用言语表达激动之情：
    【我靠我靠，本来我还觉得美人拍得还不错的，虽然看了权谋之后就转阵营了。但觉得美人也还行，没想到他竟然又炒又刷还踩对手，我要粉转路人再转黑了，不看、坚决不看！】
    【我本来看收视率以为两者差不多呢！而且看网络发现美人评论还更高更火，打算一直追美人呢。现在嘛……我今天就换吧吧！】
    【我早就觉得有问题了！我两部剧集都看了，明显权谋更大气更好看啊！怎么可能评分还会比较低。我本来还怀疑我的审美呢，现在发现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有人太、有、心、机，呵呵！】
    【我觉得两部剧都不错，不过美人的手段显然太下作了，有些心塞。】
    ……
    造星传媒的人被打了一个措不及防，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们连忙联系水军公司，得到的消息是他们遇到高手了。人家不仅掀了网络上的那些老底，还反侦查到他们公司内部。虽然没有任何威胁和警告，但他们也明白要怎么做了——
    都被人家查到老窝了还能怎么办？！反正以后《江山美人》的单子他们是不肯接了。至于之前收的钱他们肯定也是不会退的。他们要求做的事不是没做，只是遇到了更强的嘛！这属于不可抗力！他们可损失了不少账号了，不找造星要赔偿就不错了。退钱？门都没有！信信分分钟临阵倒戈！
    造星传媒的人一口老血都快吐出来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啊！不仅没有造出声势力压对手，反而连本月的一些好感都被败坏了！这tmd啥高手，到底天盛是从哪请来的啊！
    emmmmm，造星的人一点儿也没怀疑蓝浅及其工作室的人。他们的想法是：这种高人，肯定要花大价钱大力气的，一个新成立的小工作室，怎么可能请得到？
    蓝浅如果知道肯定会暗暗吐槽：还真是我工作室的啊！而且还是挤破头才进来滴呢！也没花多少钱，比计算机岗位的市场待遇好一些些而已啦！不多不多！
    造星传媒无可奈何，出了一则似是而非的公告，表示自己没有刷分和踩别人，一切都是误会啊误会。
    但广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误会？不是你们的话谁没事干去刷高你们的数据，还偏偏帮着你们踩《权谋天下》？就是钱多想地方花也不会看上你们啊！呵呵！你就解释吧，我们不信、不信！
    造星传媒没招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怕被嘲得更厉害。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江山美人》收视率了。昨天两部剧的收视相差不大，《江山美人》虽略逊一筹但也紧随其后。只要一直保持如此，哪里不超越（他们心底已经隐隐明白很难超越了），那也是成功！
    破2的收视率无论放在何时都是大爆剧了！收视率相差一点儿也能用某些理由找借口。他们心想：就算比不过，咬紧一些总是没问题的吧。光是两大卫视的观众基本盘，也有不少呢！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开始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拼第一名，现在知道没可能了又想尾随第一后面继续蹭热度？可没这么容易。
    蓝浅本来不在乎《江山美人》发通稿水军去抬高自己。只有没惹到她，你们再如何吹自己也没关系，反正观众也不是瞎子傻子，总能分辨优劣。但你不光吹自己还拉踩，那我就不能客气了，必要让你原形毕露。
    至少还想跟着蹭热度啊？行啊，给你机会。只是恐怖结果和你想象的有些一样了。蓝浅明白造星的打算，同样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实现：
    第一天的收视率根本做不得数，那是绝大多数观众随机选择的结果。今天晚上，收视大比才正式开始呢！
    前菜终于撤下，要开始上正餐啦！
    蓝浅心情甚好地想道：《权谋天下》可是要问鼎剧王的。区区破2的收视率，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明天的收视结果出来，可不要吓掉一堆人的下巴才好啊！
    第61章
    蓝浅在接到孙建雄电话的时候, 正在厨房给蓝母打下手帮忙准备中午的午饭。蓝母本来就疼蓝浅，哪舍得让她干活, 是蓝浅自己想要帮忙, 还想和蓝母多腻在一起享受亲情时光才一直赖在这儿。现在她电话一响，立马就被蓝母劝着赶出了厨房。
    “小浅, 昨天的收视率出来了, 你看了没有？”孙建雄的声音又急又快，这急切不是焦急而是激动难奈, 似乎语速跟不上想说的话，话语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口中。
    “孙叔, 我今天还没上网呢。不过听你的口气，肯定是好消息吧。”经过昨天一役后, 蓝浅就没有再时时关注《权谋天下》和《江山美人》的消息。在她看来, 结局已定，又何需再多费心思。
    唯一可能有变动的, 只是把对手甩得多远问题, 是让对方能隐隐约约看得见自己的背影, 还是连影儿都看不到；是赢得漂亮还是赢得更漂亮的区别。
    “哈哈哈。小浅啊, 你处变不惊的功夫我真是服了, 比我这个在娱乐圈里沉浮二十载的老人还要淡定得多。我和你一比倒显得急躁了些。”孙建雄是真心有些佩服蓝浅。明明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放在一般人身上才刚出大学门不久，估计办公室里的小花招都应付不了呢, 可人家已经有点儿运筹帷幄的气势了。
    “孙叔你就别打趣我了, 快点把好消息告诉我, 让我也高兴高兴。”蓝浅自己知道自身事，她并不是单纯的刚从象牙塔出来的大学生，而是前世经历过众多坎坷波折之人。生死都经历过了，其它事自然难以让她失色。
    “小浅，你知道吗：《权谋天下》昨晚双台的收视率均破4了！另外，它在豆瓣的评分上长到了9分！这两个数据，太惊人了！”
    孙建雄将话头转到了正题上，难掩激动和惊讶地道。他虽然早在看过这部剧后会预测它一定会大爆大火，但也想不到竟能达到如此程度。毕竟一部剧究竟能火爆到什么程度，除了自身的质量和宣传外，还讲究一个天时地利。
    近些年来，高质量、评分达到8.5分以上的好剧并不是没有，有的评分相当高，达到过9分甚至以上。但却由于种种原因导致观看者渺渺并不多，收视平平，使得这些剧叫好却不叫座。还有些剧收视喜人，整体平均收视破2破3火爆异常，带红带火了剧里的大大小小的演员，却被吐槽得厉害，评分甚至不及格。
    质量和收视，就似鱼与熊掌，难以兼得。若能得其一，便已是大幸，足以令人欢喜无限；若想同时拥有，无异于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而如今，《权谋天下》竟然同时达到了以上这两点。不止达到了，还丝毫没有勉强、尚有余力，有望更进一步。
    收视率破4代表着什么？
    现在影视行业发达、每年拍摄的剧集众多、观众的眼光也更加挑剔，比不得十多年前娱乐行业贫乏，选择性少的时候。那时候一部好的电视剧能达到近半或者更高的收视率。
    如今，普通电视剧的收视率在零点几到1之间；略有些热度的，能引起话题的剧集收视率能破1，但很难达到2了。
    收视率破2就是一道分水岭：在它之下尚不足为虑，顶多算是小爆，这种剧集一年不多不少也能有好几部；再往上才是真正意义的大热剧集，每一部都能力争当年的年度收视冠军，足以让剧组人人拍额称庆，大加庆祝。
    若是收视率整体破3甚至破4，那和这部剧的所有人都可以载歌载舞吹嘘数年了——年度总收视冠军是绝对没跑了，说不定还是几年内的总冠军。赚得盆满钵满自是不必说，还能成当自己的代表作品。是演员能用来去竞争角色、导演能用去拉投资的金字招牌，有时候可能比钱还顶用。
    而《权谋天下》现在才播出了多久？才四集！最精彩的剧情都还没开始呢，后面还有无限上涨的空间，就已经达到别人剧集的顶峰了！也难怪孙建雄入行多年也不禁动容，着实是因为太难得了。
    而豆瓣评分的9分同样是一道坎。8分以上、9分以下只能算是佳剧，虽不多得亦有不少；一旦评分直入9分，基本就可在同类型片里封王，位于经典之列。
    《权谋天下》两项指标双双破表，这可是娱乐圈几年未有的盛事了。不过两天四集，已初露峥嵘，剧王之姿隐隐可见。
    “《江山美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蓝浅对于《权谋天下》达到的如此成就并不惊讶，只觉得理所当然，反而担心对方又使什么幺蛾子。
    “嗤，那边啊……”孙建雄冷笑一声，“他们倒是想继续跟在我们后面蹭热度。我昨晚就听几个朋友说造星那边想找些记者和娱乐大v写些通稿，说什么两部剧龙争虎斗不分高下。只等今天收视率出来，如果和我们差得不太远就立马发出去。结果，哈哈哈……估计正在傻眼吧。他们那剧，芒果卫视收视率是1.8，勉强还算行。另外一个卫视直接跌到了1.4，可是比另外一部剧还要低了。”
    蓝浅能想到此消彼长之下，《江山美人》的收视率可肯会跌，只是没想到跌得如此快、幅度如此大。看来观众对新瓶装老酒的作法，也早就不满了。之前是没得选择只能矮子里挑高个，一旦有了更好的剧集出现，自然说舍弃就舍弃了。他们芒果卫视能有1.8的收视率，大部分可能还得归功于电视台的固定观看群体，而非剧集本身。
    “他们的收视率不行就罢了，就连评分也掉到了7.5分，岌岌可危啊。”孙建雄又加了一句，彻底安了蓝浅的心。
    若说9分是经典剧、8分是佳剧的分隔线，那7线就是质量尚可的普通剧的一个指标了。若是跌破7分，那就真的只能沦为烂剧一类了。《江山美人》虽然还未如此，但它的评分走势已不容乐观——一直是向下滑去。
    其实大多数剧集都是如此，开篇评分较高，中途要么稳住质量浮动不大，要么就崩坏后一路向下。能如《权谋天下》这般逆流向上的，少之又少。
    听闻这般情况，蓝浅已经明白：《江山美人》已经无力回天，造星那边尽管机关算尽，但形势不如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在超强的实力面前，一切花样都是纸老虎，再徒有其表，终是会被打倒戳破。
    ***
    造星传媒办公楼里，整片办公区都气氛低迷紧张，人人都小心谨慎，唯恐引火烧身。会议室中，负责《江山美人》的核心人员都坐在其中，一个个面如土色低头不言。位于上首的传媒公司负责人更是面色不善，将水杯“咚”地一声重重按在桌子上，惊得在座所有人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