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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陶院长洗漱过后,换上睡衣来到小院子里,就被对面院子里的动静吸引住了。
    院子里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背靠大树作画。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老人转过身来,看他一会说:“你是民田医院的陶院长?”
    陶院长也瞅他许久,惊愕的喊了一声:“齐老!”
    陶院长都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除了能看到爱豆的新作之外,还能看到爱豆本人,简直是走大运了。
    齐老快满百岁了,他见自己没有认错人,只对陶院长笑了笑,就转回头去不理他了。
    陶院长一看就知道爱豆是什么意思了——我虽然跟你搭了句话,但话题也到此为止了,别逼逼,我不会再搭理你了。
    齐老除了是书画大师之外,曾经多次受著名室内设计师邀请,共同对一些历史建筑进行重修,比如xx文化基地。
    如果齐老住在中医馆的话……
    陶院长一个激灵,披了件外衣就串门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居然每间房的陈设特点都不一样,挂的画作也没有一幅相同,想想齐老的设计都用在什么地方……那些地方就算他哪天有了千万家私也不敢说能住一晚,结果就是一个乡村诊所住上了。
    ……我tm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个梦也太扯淡了罢。
    ……
    第二天,杨教授发现院长精神有点恍惚,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
    陶院长:“……我以为我做了个荒诞的梦,结果发现那都是真的。”
    杨教授:“……”
    邵卓群昨天答应了要帮忙引来鸟儿,给包副主任医师看看,他并非没有把握随便答应的。最近小白经常会自己出去玩,时不时的也带些同伴回来,邵卓群免不了要给它们吃的。
    时间久了,好多鸟儿按一日三餐的过来讨食,也算是中医馆一景。
    许多福就调侃邵卓群,让他组建一支鸟军,以后专门听他号令为中医馆的蔬果除虫除害。
    听一下就算了,这个还是比较难的,现在邵卓群自认都还不能跟小白做到心意相通,常常搞不清楚对方动作的含义。
    因此,邵卓群晨练完毕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到了食堂门口,民田医院的医生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陶院长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邵卓群的侧面,他一下子就想起是什么时候见过的邵卓群了。
    陶院长是心内科专家,擅长治疗先天性心脏病。几年前他见过邵卓群,那时候他双颊下凹,脸色青白,好半天才说一个字。现在呢!完全就是个挺拔的年轻人嘛!虽瞧起来稍有不足,但气血颇丰,刚吃完早饭脸上还有点红晕呢。
    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都怪样子相差太多了。
    邵卓群是谁呢?出去说一句,‘我爸是xx’,f市一半的人要给面子的那种存在。
    陶院长没想到……陶院长真没有想到……偏远的福兴村里面的一个小诊所,成吧!也不能算是小诊所,说这是一个小型的疗养院也能说得过去了。
    做了三年的院长,统筹院内诸多事务,说句实话,他都替许多福忧心,跑这么个山窝窝来搞这么大一摊子,就算自身能力强,要能发光发亮简直难于登天。
    嗨呀!都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医院开张了近半年居然发展得还不错,还是住进了不少人,这种经营手段很厉害,陶院长觉得自己是可以学习学习的……可这里都tm住的什么人呀!
    这是一个华夏知名画家的隐居地,这是一个能让官二代没有正式编制,只能委屈在此打零工的有毒的诊所……目前,陶院长正经接触过的就两人,两人都六得不行,那中医馆的其他患者呢?!
    这是……“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杨教授:“……”
    ???
    恰巧许多福走过来,陶院长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黄衫女子!”
    杨教授:“……”
    你秀逗啦,欺负老年人眼光不好哦,小许明明是穿着白衬衫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晚上加更,嘤嘤嘤……去吃午饭了,帮我捉下虫哦。
    小剧场:
    齐老是因为三高住进中医馆疗养的。
    他来之前,住宿楼内房间里竹床、竹桌、竹椅随便乱摆,前院侧院全部栽的大白菜……
    他来之后,眼睛都被辣坏了:“朽木不可雕也……照我安排的这个做陈设!植物要修剪,这里不准种白菜……”
    许多福:“老爷子三高,不能生气,依着他依着他。”
    齐老:“……”你完全不知道经过我手的中医馆会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许多福:毫无感觉.jpg
    第88章 福多多和抢人
    邵卓群双手将小白捧起来, 小白展翅飞了出去, 不一会就带回来二十几只种类不同的鸟儿。这时候邵卓群已经准备了食物, 鸟儿们并不是只只都怕人的, 被他喂久了的也会亲近他,比如会在他的肩膀上停留一会之类的。
    包副主任是个非常爱鸟的人,无奈就是不会养,医生是很忙碌的, 也很难有时间养这些鸟儿。他羡慕的看了又看, 就是不敢上前去。
    许多福笑眯眯的:“我们这边生态环境好, 鸟儿很多的,包主任可以常常过来玩嘛!”
    包副主任连连点头。
    杨教授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许多福,又看了眼还没有回过神的陶院长,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
    杨教授提了一句。
    说起这个, 包副主任也凝神:“许医生,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正骨手法。”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但这会还真不成。
    虽然要招待各位从民田医院远道而来的医生,但许多福每天早上的看诊依旧不能间断,干脆邀请他们一同看诊。
    陶院长、杨教授、包副主任三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 其他诸位虽然不如三人老练,但也个个是人才,临床经验都是比较丰富的。这大大提高了许多福的看诊效率,自从医馆开门到现在,许多福还是第一次如此轻松。
    李人杰:“感觉老师的眼睛都快冒绿光,是不是该叫她把垂涎欲滴的表情收一收……”
    汪洋呵呵:“你有胆子你去说呀!”
    李人杰:“我选择狗带。”
    许多福:“……”
    许多福……许多福当然听到啦! 她轻轻咳了一声, 收好自己的表情。
    进来的十号患者叫做王爽,因风热犯肺,故而引起哮喘。哮、喘同属呼吸急促的疾病。哮以呼吸急促、喉间哮鸣为主证,是一种发作性痰鸣气急的疾患;喘则以呼吸急促,甚者张口抬肩,鼻翼煽动,不得平卧为特征,是一种以喘促、喘急为主证的疾病。
    哮必兼喘,一般通称‘哮喘’,而喘则未必兼哮。
    按西医讲,哮证相当于西医学的支气管哮喘和哮喘性支气管炎;喘证相当于喘息性支气管炎、肺炎、肺气肿、心源性哮喘等多种疾病。
    王爽拿来的检查报告上的诊断就是写的支气管哮喘,她的检验报告单比较全,有血压检查、胸部x片、动脉血气分析等,最早的报告是两年前的了。
    王爽一直在咳嗽,她的家人说:“反复发作,一般春秋发的可能性比较大,第一次夏天发病。”
    许多福给了做了简单的检查,让淼淼把药柜上的杏仁蜜膏取下来,现在药柜的格子里已经放了太多的罐子,淼淼早就跟她说不能往上面放了,装不了这么多。
    许多福已经让人打药柜去了,现在药房的位置还很宽敞,可以在中间隔几个柜子用来放东西。
    杏仁蜜膏放在最上面那一层的,还被挤到最里面了,上面放的东西太多了,根本不好拿,旁边民田医院来的男士们要帮忙。
    芳芳:“还是让我来吧~”
    芳芳有点微胖,平时不大说话,远不如淼淼看起来活泼,现在她突然说话了。
    众人一看,这个小护士比刚刚那个还有矮一点呢!
    淼淼却让开了,跑去再端了一个小凳子,放在大椅子上,只见微胖的芳芳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一下,以和身材完全不符合的利落动作,先是踩上了大椅子,稳稳的站在了小板凳上,眼睛都没有往下望哪怕一下,轻松拿出了一罐蜜膏。
    因为一手拿着蜜膏,大家怕她上去容易,下来有问题还想伸手去扶,结果人家手都没碰凳子,稳稳的走了下来。
    轻盈得像一只天生就拥有翅膀能够在空中飞翔的鸟儿一样。
    民田医院参观交流团众医生:“……”
    “护士小姐平衡性很棒嘛!”
    淼淼知道芳芳不善言辞,帮她解释:“达瓦孜都行,这算什么?”
    达瓦孜一词的含义是高空走大绳,也就是高空走钢丝,参观交流团里面有人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还给同伴解释了一下,夸芳芳:“护士小姐身怀绝技。”
    芳芳脸都被说红了:“没那么厉害,我妈是维吾尔人,所以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就是平衡感比普通人好上一点。”
    达瓦孜是维吾尔族传统的高空表演之一,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既然芳芳的妈妈是维吾尔人,她学过这个就不奇怪了,不过芳芳的容貌和汉族人没什么差别,看不出有任何异域风情的影子。这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芳芳的妈妈也只有二分之一的维吾尔血统,这点许多福是知道的。
    男医生还在夸她:“厉害厉害!”
    许多福特别谦虚:“一点小绝活嘛!不必惊讶,我们中医馆人人都有。”
    参观团:“……”
    真的假的!
    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细细想一想连放鸟清场(捉虫、逮蚊子)这样的牛逼工程都能搞定,从头到尾没有说两句话的小护士其实身怀走钢丝绝技,那人人都是大隐隐于世的高人这种设定好像也可能接受。
    #壮哉,大中医馆卧虎藏龙#
    许多福将蜜膏打开,舀了一勺子让王爽吃下去,再慢慢询问她的情况,王爽慢慢的自己也能在旁边说两句了,等了一会她自己才惊奇的发现:“好像不怎么咳了,也不怎么喘了。”
    淼淼端来热水让她喝一点。
    杨教授对于针灸治疗哮喘的方法很有研究,就接手过去处理了,刚好许多福下一个患者是个骨伤病人,这种情况她就直接带人去治疗室了,包副主任在旁边观摩,他知道许多福在自然界交流大会上的表现,但毕竟没有现场看来得直观,等骨伤病人离开之后,两人聊了很久。
    包副主任:“你这个手法倒是和我多年前遇到的一个医生用的有点像,他在我家乡的镇上非常有名气。”
    包副主任不是本地人,他说话还带了一点外地口音。
    “只要是骨头的问题,他都能治,据说用的是祖传的正骨手法,非常的厉害,还配制了许多药酒、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膏,药酒一揉,药膏一贴就有用。那个医生家里的规矩是传男不传女,只传同姓人。我们家也是世代行医,不过对传承不严苛,我们也可以在外拜师,我从小对骨伤科感兴趣,我爸就想让我拜他为师,也是想让他的本事传下去,那时候他都五十几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我爸劝了很久,他都不愿意,最后不了了之。”
    许多福:“那他还在世吗?”
    包副主任摇了摇头:“早过世了……技艺也埋进土里了。”
    外面还有病人等着的,两人也就没多说,十点多钟就看诊完毕,短短两个多小时,什么病都有!民田医院的医生们再一次见证了许多福的‘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号有多么名副其实。
    此刻一个个对许多福真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领域的巨人能让人竖起大拇指,专家嘛!各个领域都是巨人就吓得人跪下喊爸爸了。
    陶院长一早上都在了解食疗的临床上的应用,也是颇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