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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醉人春宵

      邢烨容看到莫浅嫣的手帕了,上面绣了一朵素雅兰花,娟秀可爱。
    直到有天,他在杨昭七手上也看到一块同样的手帕,上面也绣了一朵素雅兰花!
    这下终于可以拍板莫浅嫣的心上人是谁了!
    竟然是他最讨厌的人!
    邢烨容从那天开始就决定着手将杨昭七的丑闻曝光,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就等着看到了那时候,莫浅嫣还喜欢杨昭七什么地方,他要让她知道杨昭七是个脏东西!
    杨昭七的前史,是圣庆大会前那次飞鸽传书一块儿让家中奴仆细查的,他吩咐了要把杨昭七这个人的底细给翻查清楚,再在圣庆大会时向他禀报结果,他一定要找到杨昭七的把柄,既然现在找不到,那就从前史开始。
    皇天不负有心人,圣庆大会那天,邢烨容从家仆口中得知杨昭七曾经在京城长安的平康坊徐三家做过男倌,虽然是清倌,卖艺不卖身,但是男倌的身份足以让他在圣院身败名裂!
    所以,邢烨容安排吴淞暗中将此事泄露出去,流言蜚语总是传得特别快,杨昭七立即被全院弟子排斥,效果立竿见影。他还赶紧去探望了莫浅嫣,同寝的姑娘说莫浅嫣不舒服,不想见人。
    邢烨容心想,浅嫣啊浅嫣,总要经历这么一段的,很快你就会放下这个烂人了,你会发现,还是你表哥好。
    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发现自己的鱼线被李赖苟偷拿去卖了。邢烨容一直不参与钓大鱼的事,就是以防鱼线害人的证据流出,哪知道李赖苟这个小贼,贪得无厌,抵挡不住一点蝇头小利的诱惑,竟然拿鱼线出去卖,还刚好碰到了崔莲廷这个买主!
    邢烨容预料过人,选择先下手为强,赶在崔莲廷带人抓李赖苟之前,就先把李赖苟抓了去告发他偷线卖钱的事。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前脚踏入梅香居,人家崔莲廷领着院尊后脚就来了。
    正因如此才能顺理成章把一切问题推到李赖苟这臭小子身上,还好他料事如神,目光长远,不然,现在倒在女娲娘娘庙口前匍匐前进苟延残喘的就是他邢烨容了!
    李赖苟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做了脏事还不知道遮掩一点,害得他差点被拖下了水。
    邢烨容站在荷叶上细细思索,微风轻轻拍在他脸上,事情算是惊险又顺利的解决了,让他原先的紧张逐渐缓和了下来。
    ……
    “小七,起来吧,不用装了,事情都办妥了。”崔莲廷用脚踢了踢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像虫子的杨昭七。
    从昨天驱逐李赖苟到今日午时,为了把戏做全套,她以被谣言气病做幌子,一直缩在被窝里。
    昨天晚上,甄义谦和赵婉芝还特地来看过她,安抚了好些话,又让她好生歇息。
    隔壁左右寝庐的人也时时来探望,说对于她被人诬陷的事感到很难过,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杨昭七一个鲤鱼打挺,将被子都踢到了地上,她伸了个懒腰,唤道:“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咯!”
    崔莲廷把被子捡起,跳到床上,俯身趴在她身边,抬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你坚决否认自己是娼倌,最后没有人会再怀疑。”
    杨昭七觉得二人的距离太近,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点,说:“是了是了,这次全靠你了。”
    “还怀不怀疑我了?”他突然板起脸。
    她翻个白眼,心道这家伙跟个孩子似的,说:“不怀疑了!”
    崔莲廷翻身跑到了她床上,挠她痒痒:“让你怀疑我!本少爷都敢质疑!我挠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啦,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哈哈哈哈……”她在床上打起滚来。
    余子婴恰好从门口走进来,碰上二人玩闹的场景。
    “子婴、子婴,你快救我,莲廷他挠我!哈哈哈……”杨昭七觉得自己快笑岔气了。
    余子婴见她脸色通红,快透不过气的样子,碎步上前拦住崔莲廷:“好了好了,够了,莲廷别闹了。”
    崔莲廷站在床上,拍了拍手掌,叉着腰道:“小样!”
    因为刚才的玩闹,原本藏在她枕头下面的双戮剑暴露了出来,余子婴想起了那天的事,就说:“对了,小七,你和莲廷吵架那天离开后,双戮剑发光了,而且又出现了地震。”
    杨昭七愣住,惊叫:“什么!竟然发光了!”她忙从枕头底下掏出双戮剑,前后左右仔细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她又错过了?
    之前她研究了好久都没有再出现武库初遇时的现象,怎么突然又来了,而且还是她人不在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还是破剑一把,她也没办法,干脆又放到一边,等以后有缘再说吧。
    ……
    醉人春宵。
    幽静的夜晚,低低的蝉鸣,最是合适有情人耳鬓厮磨,温言软语。
    “嗯……”草木园深处的丛林里面,传来令人遐想连篇的呻吟声。女人娇颤地捶了一下面前长发披肩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脸正一个劲儿往女人的颈窝、胸口钻,下巴上的胡渣啄得女人似笑非笑的强忍着,更有丝丝淫逸之声从喉咙缝里溢出,她的衣冠早已不整,肩上的遮蔽物褪到了两臂,露出粉白的酥胸。
    “你的‘诱色’闻起来又比以往更诱人了几分。”他细细吸索女人身上的香气。
    女人搭着他的肩膀,媚笑:“出门前为了见你又调浓了。”
    “该死的‘诱色’!”男人抑制地低低暗吼,又往下钻了一点。
    男人一半头发紧遮左边脸颊,他不想自己骇人的左脸打破了如此美好的时刻,甚至更多的时候,不希望以脸示人,而是用另一处地方征服面前曼妙的女人。
    于是,他急急褪去裤头,迫不及待地扯开了遮挡女子下体的裙瓣。
    女人连连打住他的手,低低慌声道:“师兄,今天怎么这么粗鲁呢!轻一点,裙子别给撕破了,这是阿清亲手做给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