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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线索

      夜斯沉死了,全世界都在为他悲痛,都在缅怀他,葬礼盛况空前,有几十亿观看量。
    所到之处,都沉浸在了一片忧伤中。
    月照会那边因为夜斯沉违反协议,没有完成四百场演唱会,起诉了夜斯沉旗下刚成立遗产基金会,要求按照协议来赔偿月照会损失。
    月照会要求夜斯沉的音乐版权和音乐公司做抵押赔偿,只是,夜斯沉在生前就已经宣布了破产,他名下的产业全部都因为偿还巨额债务而做了抵押。他的版权,和音乐公司一半的股份是月照会一直觊觎的,只是,版权以及音乐公司股份都抵押给银行了。
    月照会得不到半点。
    百里夫人一气之下,要求夜斯沉这边赔偿她一笔天文数字的费用,只是,夜斯沉的遗产管理很糟糕,连一百万的资金都拿不出来了。
    等于夜斯沉的工作团队在夜斯沉死后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里面一无所有。就连夜斯沉的葬礼都是歌迷出资举行的。
    百里夫人气急败坏,早知道从夜斯沉这儿捞不到利益,就该把他提前除掉。
    不过,因为月照会除掉了夜斯沉,联盟国决定和月照会进行合作,百里夫人的不平才稍稍的抹去了些许。
    葬礼那天,万人空巷,全部集聚在了夜斯沉曾经排练时的体育场内,因为体育场内已经爆满,所以,好多想要买票的人都没有买到票,而是眼巴巴的站在了场外,举着横幅,朝体育场外的露天大屏幕看去,上面是葬礼的现场直播。
    夏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着那个大屏幕,泪水悄然的滑落,身后,伪装的夜斯沉将她揽着,和她一起悲伤。
    只有他们知道,葬礼上,那个躺在水晶棺材的人是宋坤成……
    好久,夏暖和夜斯沉一起上了车。
    夜斯沉却盯着外面那些为他伤心哭泣的歌迷,他的心一阵难过。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抛弃了我的歌迷。”夜斯沉问夏暖。
    夏暖的视线朝夜斯沉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你不以这种方式离开,月照会和联盟国会永远针对你。”
    夜斯沉扶着额头:“是的,你说的对,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想活在聚光灯下了,太累,我只想解决了一些事情后,和你和孩子一起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夏暖听罢,和他十指相扣。
    “我想录制一段影响留给我的歌迷。”夜斯沉说:“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便是我离开,我也会想着他们的。”
    “那我不是有很多情敌了么?”夏暖嫣然的一笑,调侃的说。
    “谁说的,他们是我的亲人,而你,是我的亲人和爱人。”夜斯沉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阿肯透过后视镜,看着拥抱的两人,缓缓的启动了引擎,离开了体育场。
    夏暖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看向了窗外:“我母亲和夏颜,不知道她们过的怎么样了。”
    夜斯沉看向了阿肯。
    阿肯说:“太太大可以放心,我前几天刚去看的,他们过的很好,夏颜自己开了一个服装店,就在钟山,而太太的母亲曾女士现在身体还算健康,只是,她们都以为你离世了,总是时常去海边……”
    夏暖叹了一口气:“夏颜不愿意接手我的服装公司吗?”
    “是的,她想靠自己的打拼干出一番事业。”阿肯说。
    夏暖听到这,眼中闪过了一抹感动。看来,夏颜是真的变的。
    “夜恩沉之前也三番几次的找过她,只是,她已经不想和夜恩沉有任何来往了。”阿肯继续将夏颜的情况讲给了夏暖听。
    夏暖点点头:“希望夜恩沉真的不要在伤害她了。”
    “夜恩沉只怕现在还顾不上夏颜。”夜斯沉唇角勾着一抹冷意,看着夏暖:“夜家除了冉妮,都接连不断的上法庭起诉我的遗产管理会,想要分一笔羹,但是,我不会叫他们得逞。”
    “可是当时你不是给夜老太太留了一笔财产的吗?他们为什么还这么不甘心?”夏暖皱眉。
    “人心不足蛇吞象而已,反正遗产会那边没有一分钱给他,由他们闹去吧。”夜斯沉为了报答夜老太太的养育之恩,给了夜老太太一笔财产,也算是叫她安享晚年了,至于她怎么支配,他就管不住了。
    “先生,秀琳的家到了。”
    阿肯打破了夏暖和夜斯沉的沉思。
    夏暖和夜斯沉回过神,看向了车外,一栋娴静而优美的楼房映入了夏暖和夜斯沉的眼前。
    两人下了车,随即,阿肯将车停在了外面。
    三个人准备拜访这家的主人,主人叫秀琳,也算是夜斯沉和夏暖的老熟人了。
    五六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无忧和念慈刚出生没多久,夏暖来夜斯沉身边工作。认识了秀琳的姑妈,曾经那个想念自己战死的儿子的老太太,因为思念儿子抑郁成疾,夜斯沉为了替老太太完成见儿子的遗愿,扮成了唯世的样子,陪伴老太太,而夏暖当时则是扮演唯世的妻子。直到老太太过世,夜斯沉和夏暖本来不想打扰秀琳的,只是,帝洛克寻找的证据线索却和秀琳有关,他们不得不亲自跑来一趟。
    阿肯率先敲门。
    夜斯沉和夏暖伪装成阿肯的下属站在身后,等着秀琳来开门。
    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身形修长的中年女人出现。
    夏暖和夜斯沉定睛一看,的确是秀琳,就是曾经那个老太太的侄女秀琳。
    秀脸的脸上写着忧伤,看起来很憔悴,她看着阿肯:“请问你找谁?”
    她并没有认出夜斯沉和夏暖。
    阿肯彬彬有礼:“请问您是秀琳女士吗?”
    “是的,您是……”秀琳扶了扶眼镜,还是认不出来阿肯是谁。毕竟当初她也没有和阿肯有过正面的接触,都是和夜斯沉夏暖接触的多。
    “我是夜斯沉的助理,女士,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秀琳一听到夜斯沉三个字,激动的将阿肯以及夜斯沉夏暖领了进去,热情的沏茶倒水,将泡好的茶一一递给了三人。
    “我没想到夜先生走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秀琳说到这,眼角湿润。
    夏暖动容,抽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秀琳。秀琳怔了一下,接过了夏暖手中的纸巾:“谢谢。”
    “其实,对夜先生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吧。”阿肯安慰秀琳。
    夜斯沉坐在一旁,看着伤心的秀琳,心中也同样的难受。
    秀琳止住了哭泣,问阿肯:“阿肯先生,您来这里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问关于老太太的儿子唯世先生的事情。”
    这令秀琳倒是意外。
    阿肯忙解释说:“因为夜先生生前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误解为暴恐分子,而当年唯世先生在s国战场的时候,和暴恐分子正面交锋过,所以,想从您这里了解一下,毕竟,夜先生的清白不容玷污。”
    秀琳原来如此的点点头,似乎在回忆往事:“其实,唯世表哥当年战死后,什么都没留下,遗体运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件衣不蔽体的上衣,但是下葬的时候,那件上衣却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说到这,秀琳也觉得奇怪:“我当时也不明白,那件衣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我想大概是因为亲戚不想看到唯世表哥穿着破烂的下葬吧。”
    “除了衣服,还有其他陪葬的东西吗?”夜斯沉低沉的问秀琳。
    秀琳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没有,我记得很清楚,他下葬的时候都是很匆忙的,因为担心我姑妈发现,当时不想把这个噩耗告诉姑妈,不然她会大受打击。”
    夜斯沉显得有些失落,不过,秀琳能提供这些,他自然也是感激的。
    离开了秀琳家,夜斯沉和夏暖阿肯坐回了车上。
    “看来只有另辟途径了。”夏暖说。
    夜斯沉显得有些棘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阿肯说:“阿肯,去一趟遗产管理那里。”
    “先生,你和太太也要去吗?”
    “是的,我们也去,而且必须去。”
    “好吧,那尽量伪装到别人认不出来。”阿肯不得不开车去了他的遗产管理会。
    到了那里,阿肯看到了连康,现在连康是这里的负责人。
    “夜先生当年继承了一位老太太的遗产,那份遗产公证书拿出来。”阿肯按照夜斯沉吩咐,告诉连康该干什么。
    连康很快找到了夜斯沉当初继承的那一份遗产,这份遗产是秀琳的姑妈留给他和夏暖的,他一直保留着,想在必要的时候还给秀琳,只是,秀琳执意不要。
    遗产公证后,阿肯将公证书交给了夜斯沉和夏暖。
    夜斯沉看了一遍,淡淡的说:“老太太给我们留下的是一块庄园,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那个庄园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夏暖思索着:“也说不定真有新的线索。”
    于是,又开车去了秀琳姑妈生前的庄园,这个庄园在秀琳姑妈临死之前,在遗嘱上交代给夜斯沉和夏暖继承。
    庄园周边是绿意盎然的草地,因为长久以来没有打理的原因,连道路都被草地封了,夜斯沉牵着夏暖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庄园内部走去。
    庄园里面却没有长草,相反很清爽干净,如果好好归置一下,适合温馨居住。
    墙壁上挂着一把击剑,还有一套击剑服,战靴,军装等等,想必是唯世生前穿的。
    可见老太太生前是有多思念她的儿子了。
    夏暖和夜斯沉十指相扣,走进了一间卧室,卧室里面的东西都是陈旧的,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鸟语花香的气息。
    微风吹过,桌上的笔记本一页页的翻开,老远便看见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字迹。
    夏暖撒开了夜斯沉的手,朝书桌上走去,夜斯沉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