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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94章
    “什么都不用说。”周思危的指节用力曲起,紧紧抓着江容易背后的衣物, 他轻柔的说, “我知道了。”
    于是江容易即将要说出的解释, 被这句话堵在了口中。
    他张了张嘴, 迟疑的说:“你……知道什么?”
    还没等周思危回答,江容易就急急开口:“你别主动给你自己戴绿帽啊。”
    周思危问:“绿帽,是何意?”
    “就是,呃……”江容易想了想,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你别乱想就是了。”
    周思危低低应了一声:“嗯,我都听你的。”
    江容易刚开始还以为周思危已经明白了, 可是他抬眸一看, 这个人还是眼睛紧闭嘴角抿起,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不好但是我要假装很好”的气息。
    江容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周思危,手掌一接触到他的腰部,就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有些绷紧僵硬。
    “思危。”他拉长的语调, 像是在撒娇。
    周思危的脸上终于软化了一点, 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等他看向怀中人,就感觉到唇边一软。
    江容易仰头,亲了上去。他没有闭眼,所以在看到周思危的目光落在脸上的时候, 他眨了眨眼睛,眼中荡漾出柔软的笑意。
    片刻之后,江容易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好啦。”江容易笑嘻嘻的说,“不可以误会我,也不准胡思乱想。”说完之后,他又低低的骂了一句,“大傻子。”
    话音落下,江容易感觉到了背后的手臂收紧,让他重新撞入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面,嘴唇上又覆上了一个物件。
    软软的,热乎乎的。
    江容易睁着眼睛看着周思危,可以从他的湛蓝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剪影。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了,周思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用着沙哑的嗓音说:“闭眼。”
    江容易这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眼睛,等到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后,感官就更为敏锐,他能听见轻轻搅动的水声,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直让人双腿发软。
    江容易抓住了机会,伸手推了推周思危,带着一点鼻音说道:“好了……”
    周思危本来想要泄愤的咬一咬江容易的嘴唇,可当那一点软肉到了齿间,又变得不舍得了,最后只好乖乖听他的话,从上面离开。
    “容易。”周思危低下了头,好似带着哀求说,“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瞒着我?”
    当被周思危那双湛蓝双眸盯着的时候,江容易竟然产生了一个愧疚的感觉,他侧开脸,想要躲开这双眼睛的直视,但是周思危的双臂固定在身边,让他没有地方可躲。
    江容易只能被迫与周思危双目相对,他沉默了片刻,说:“好,我会告诉你的。”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出与方南明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无论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江容易垂下眸子,看向了地面上复杂的石刻花纹。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的开口,根本无法对别人说出系统的存在,更别说是解释这一切了。
    周思危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周思危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下来,双手捧起了江容易的脸颊,他笑着说:“没事了,以前的事没有关系,以后……”
    江容易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下一次了。”
    听到这句承诺,周思危的笑意才鲜明了起来,他低下了头,轻轻的在江容易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好。”
    说完没多久,周思危又迟疑的开口询问:“你不介意我杀了他吧?”
    其实周思危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就能将四方主宰斩于剑下,至今想起来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啊?”江容易愣了片刻,随后笑嘻嘻的贴了上去,“我怎么可能介意?他又比不上你。”
    这下周思危彻彻底底的放心了。
    江容易嘟囔了一声:“傻子。”
    他靠在周思维的怀里,感受鼻尖围绕着熟悉的气息。安静了片刻,江容易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了道路尽头的一个天台。
    天台上摆放着各式物件,都是用来举办结契大典的。
    “不如……”江容易转了转眼珠子,提了个建议,“趁这个机会,我们结成道侣。”
    虽然周思危之前说两人的关系是道侣,但是并未正儿八经的进行过结契大典,只有两人举办过结契大典,昭告天地,才算是真正的道侣。
    周思危甚至有些惊讶,他不确定的问:“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江容易白了周思危一眼,主动拉起了他的走,朝着天台走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在雷劫降临的时候散去,此刻附近空荡荡的,连个人的身影都看不见。
    就在没有一个观众的情况下,江容易拉着周思危,脚下踩着红毯,率先踏上了通向天台的台阶。
    站在台阶之上,江容易反而比周思危稍微高上一截,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思危,突然皱了皱眉,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周思危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太怪异了,江容易都无法来形容——说是欢喜,不太像;说是惊愕,也不太像。
    “不、不。”周思危这才反应了过来连着否认,他生怕江容易后悔,上前一步拦腰将人抱起,走到了天台之上,“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江容易的耳朵正好贴上了周思危的胸膛,他能够听见跳动得极为快速的心脏,就差从胸膛中一跃而出。
    江容易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啦,让我下来。”他从周思危的怀中跳下,翻身落到了地上,衣角扬起一个红色的弧度,又轻轻飘下。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东西一一看过,手撑在桌面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周思危,问道:“你知道怎么用吗?”
    周思危走到了江容易的身边,拿起了桌上摆放着一把香线,中指和大拇指并起,在上端轻轻一擦,就见一股青烟缓缓升起。
    不知道这个香线是由什么制成的,冒出的香味还怪好闻的,清清淡淡的,回味起来是暖暖的桃花香味。
    江容易还在愣愣的看着周思危,手中就被塞上了几根香线,他看了看香,又看了看周思危,还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周思危回答:“昭告天地。”
    说完后,周思危整理了一番衣物,双手捧着香线,直直的站在了香案前,看江容易半天没有反应,出口提醒道:“过来。”
    江容易这才反应过来,站到了周思危的身边,他轻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周思危敛容,眼前弥漫起了一层烟雾,导致看见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
    为什么会知道?
    全因在过去,那缠绕他百年的心魔,总是幻化出如此的美梦,无论是携手同游,还是结成道侣,通通经历过一场。
    周思危闭了闭眼,将这些过去掩在心底,他看向了身边的鲜活的面容,虽然才过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让他觉得那些梦魇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没有回答江容易的问题,而是握住了手中的香线,口中说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话语,像是上古时期的语言,与现在流通的语言相差甚远。
    还好江容易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听着周思危说的话,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仿佛被感染了一般,明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也能够跟着一起念出。
    长长的一段话念完,空中好像隐隐传来了阵阵钟声。
    周思危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手中的香线插、入香炉之中,江容易也紧跟着他做出相同的动作。
    但是等到动作做完之后,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江容易面露疑惑,忍不住开口问:“怎么……”
    他的疑问被一道剑光打断,他下意识的侧过了脸颊,一缕发丝从中隔断,散落在空中。可是还没等发丝落在地上,就被一只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周思危也同下割下了自己的一截发丝,将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了一起,放至香案上,瞬间冒出了火光,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容易伸手捻了捻缺了一个口的头发。
    还没有等他发问,就见一道金光划破了空中的浮云,落在了天台之上,恰恰好将两人都包裹其中。
    周思危握住了江容易的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金光并未存在太长时间,就渐渐消散,软绵的云朵又凑到了一起,好似刚刚那道金光从未出现过。
    江容易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不同,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他看向了周思危。
    “从此……”周思危说道,“无论是气运、机缘还是祸福,两人一同承担。”
    道侣就是如此。
    伴随着这一句话,江容易好像看见了周思危身上的气运,有一部分分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气运之子身边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女人,是因为气运之子的伴侣可以分享他的气运,享天道爱护。
    但由于周思危身边只有江容易一个,故而他几乎分享到了一半的气运,日后遇到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修炼也会格外顺风顺水。
    不过……这个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用。
    江容易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根本用不上气运。”
    周思危认真的说:“那我们不要分开,让你用不上什么气运。”
    江容易凑了过去,在周思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又轻又软的吻,他说:“好。”
    周思危与江容易对视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转过身看了过去。
    那些散去的修士见到雷劫散去,又都回到了三十三重天内。
    他们张望了一眼,没有找到南明仙君的身影,却看见了那位南明仙君的道侣和别人站在了一起。
    有个修士摸了摸下巴,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了南明仙君陨落的痕迹,嚷嚷道:“南明仙君陨落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讯息。
    但奇怪的是,这些天生仙中,并未有人想要为南明仙君报仇,反而三三两两的交谈了起来。
    有感性的人谈论起了南明仙君的死因。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杀人。”
    “还是要绝情绝欲才能得长生,以前南明仙君可没有闹出这档子的事情。”
    “不过……若是能有这样的道侣,怕是死了都值了。”这句话刚一出口,那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他打了个颤,连忙闭上了嘴。
    一旁理性的天生仙讨论起了下一任南洲主宰的归属。
    “既然南明仙君陨落了,那必定要选出新的主宰。”
    “谁能当新的主宰?”
    “就是,南明仙君既无子嗣又无徒弟,根本没人能够继承衣钵。”
    在热烈的讨论中,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