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震惊的看着他，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有了血袋谁还上街咬人啊！在三十一世纪，吃饭还吃的这么原始这么不优雅的吸血鬼都是要被嘲笑到不敢出门的！
    有过多次认爹经验的二十一崇敬的看着英俊多斤的蝙蝠侠，显然已经想歪了。
    肉眼可见的，蝙蝠少女向来目光冰冷的金瞳都柔和了一点，她看着布鲁斯，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认真的道：“你要养我吗。”
    还没等被打断控制欲的布鲁斯回答，她又十分肯定的点了下头，缓缓道：“你提供食物，你养我。”
    她似乎并不太懂那些词汇延伸出来的特殊意义，即使认定自己处于弱位，她的身上依旧带着那种捕食者特有的、天生的优越感和傲慢。
    在蝙蝠灯亮起之前，这个曾被他认定危险程度超过ss的少女给了蝙蝠侠一个冰冷的拥抱，与此同时，她认真的道：“感谢您，父亲。”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思考。
    这并没花费太久的时间，三分钟后，他点了点头，冷静而慎重的道：“或许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听着，甜心，作为父亲，我接受你，并且不止为你提供食物，同样会约束你，教导你，并且试着爱你，而你只需要相信我，能做到吗。”
    系统痛哭出声：男神！不要难过！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二十一同志！！！快！！！
    二十一本来就对温柔的布鲁斯韦恩充满信任，而作为队友的蝙蝠侠则拥有她全部的好感，当二者合二为一，他的地位独一无二，不可代替。
    你是我的队友，我为你而来。
    小姑娘认真的道：“你拥有全部的信任，无论哪一个我。”
    旁观的阿尔弗雷德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二十一霸气侧漏的吸血姬形态，镇定又从容的感慨道：“果然，这才是蝙蝠家该有的气势，韦恩老爷，我早就说过，按照您的性格，这是迟早的事。”
    在夜巡之前，老管家体贴的为二十一理平了和服的袖口，他温柔的道：“请保护好自己，小姐，顺便照看您的父亲，我知道您有这个能力。”
    “请放心，阿尔弗雷德爷爷。”
    二十一亲吻他的侧脸，老管家立刻感受到她阴森外表下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还是白天那个憧憬的看着他的小姑娘，他确定她一点都没有改变，而他相信布鲁斯老爷迟早会意识到这一点。
    老管家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记得早点回来，韦恩小姐，我会为您和老爷准备好温牛奶和特制的小甜饼。”
    第32章 迪克格雷森
    哥谭的夜色中掠过两只深色的蝠影。
    当例行的夜巡结束，蝙蝠侠收起钩锁，蹲落在建筑顶端的滴水兽上，他身后宽大如蝠翼的黑色披风陡然舒展，遮住了黑色蝙蝠衣下结实流畅的腰腿曲线，随后在墙壁上呈现出了一只可怖的、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哥谭的巨大蝙蝠投影。
    与此同时，一道属于少女的娇柔身影自半空落下，蝙蝠少女收起狰狞的蝠翼，停驻在了高大男人的身侧。
    她有些疑惑的望着沉默的男人，挺俏的鼻尖动了动，轻轻的嗅了嗅周遭的空气，随即，那张稚嫩美艳的面孔上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阴森森的小姑娘克制的抿了抿唇，她的声音很轻，那双冰冷的金色瞳孔望过去时，还带着一点兽类不自觉的贪婪和渴望。
    “……有人在那，他好香，好甜。”
    那是一种和罗宾如出一辙的香甜味道，和身侧蝙蝠侠浓郁的甜香混在一起，断断续续的飘过来，瞬间席卷了二十一敏锐的感官。
    事实上，如果不是布鲁斯出门后就取了血袋给她，自控力基本没有又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的二十一可能直接就扑过去了。
    系统一边舔蝙蝠侠的猫耳，一边加载地图给二十一开挂，它指着不远处绿色的小标志痛心疾首道：二十一同志！你怎么每次都想吃队友呢？！请注意一下，我男神美好的肉体还在旁边站着呢！你怎么可以对着其他人流口水！！
    二十一看到新队友的小绿标，自动忽略系统，继续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看起来似乎对这位哥谭的新客并不意外，他甚至都没有什么戒备的表现，二十一听到他嘶哑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笃定的响起：“夜翼。”
    明黄色的路灯和小巷的阴影交界处缓缓走出了一个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高挑青年，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手臂和胸口相连的v形呈现出一种大海般的深蓝色，他还带着类似蝙蝠形状的半边黑色面具，露出来的半张面孔英俊又冷酷，沉稳冷静的样子很有蝙蝠侠的风范，总之一看就和布鲁斯是一家人。
    怪不得味道都很好。
    夜色下青年夜翼探寻的目光迅速扫过了吸血姬形态的二十一，随后落在沉默的蝙蝠侠身上：“父亲。”
    蝙蝠侠显然了解他是来干什么的，索性直接的道：“杰森没事。”
    夜巡结束急需补充睡眠和小甜饼的蝙蝠侠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
    夜翼就当没看着，自从听到杰森出事的消息他可是担忧了老蝙蝠好几天，刚处理完反派就跑来了哥谭，这会儿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怎么可能立刻就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了二十一美艳的面孔、狰狞的蝠翼上：“您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新的罗宾，或者蝙蝠女？”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动作利落的跳下地面，打开了蝙蝠车的车门，然而一块挤进去的除了二十一还有夜翼。
    二十一翅膀有点占地方，只能尽量让自己贴着车门，总觉得新队友对着她有点神经紧张，估计也被吸血姬自带的气场吓着了。
    布鲁斯透过后视镜看着青年夜翼，沉声道：“我的罗宾还是杰森，这是萝拉·韦恩，我的女儿……你压到她的翅膀了，迪克。”
    “我明天再走。”
    夜翼权当没听出来布鲁斯赶人的暗示，他看着蝙蝠侠战衣上两个尖尖的蝙蝠耳朵，认真的道：“我实在太想念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了。”
    他们怎么都爱给人改名呢？罗根是这样，托尼是这样，布鲁斯也是这样！
    二十一默念了几遍自己的新名字，安静的挪开了自己的小翅膀，给这位新出炉的队友添上了一个父控的标签。
    墙头草系统对此无比赞同，它捧着新剧情，一边舔布鲁斯一边对着刚截的夜翼高清照狠狠亲了一口：大少么么哒！大少我爱你！！就算你是个蝙蝠痴汉我也爱你！！
    二十一跟着布鲁斯先去蝙蝠洞换下制服，随后又和布鲁斯迪克一起回到了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看到夜翼的时候笑的更加慈祥了，在分配完小甜饼之后，老管家在布鲁斯和迪克拒绝的眼神里飞速端来了两杯温牛奶，他感慨道：“可惜杰森少爷还没有醒，难得迪克少爷回来，布鲁斯老爷也在。”
    而还没切换形态的二十一则拿到了一个小熊图案的血袋，包装可爱看着有点像果冻吸吸乐，总之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谢谢您，阿尔弗雷德爷爷。”
    小姑娘正好被迪克自带的香味勾引的犯饿，于是亲昵的抱了抱老管家的手臂，矜持的坐在椅子上咬开慢慢喝。
    “您可以叫我阿福，小姐。”
    阿尔弗雷德拿起托盘，给沙发上捧着牛奶杯一脸严肃的韦恩父子递了个平静的眼神，悠悠道：“您可怜的老管家还需要照顾昏迷的杰森少爷，就不打扰您和迪克少爷的谈话了，牛奶务必喝光，韦恩老爷。”
    迪克坚强的一口干掉了牛奶，年轻的超级英雄已经摘下了面具，换上了合身的小西服，腰臀曲线完美的不可思议，看起来英俊极了。
    他催促道：“快喝，布鲁斯，凉了会更腥的。”
    英俊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他镇定自若的把牛奶杯递给了身边的小姑娘，用布鲁西宝贝儿低沉华丽的嗓音诱哄道：“萝拉，多喝牛奶才能长高，不要辜负阿福的期望……等等，甜心，这个状态下你能喝牛奶吗？”
    天呐，他真英俊，声音真好听。
    别说已经躺尸的系统，就连二十一都瞬间被他成年男性的魅力撩了一脸，恍恍惚惚的接过牛奶一口干掉了。
    “——我能。”
    被美色诱惑的二十一完全忘记了吸血姬除了血液根本没法接受其他食物这回事，等她反应过来，口中已经满满的都是怪异腥臭的腐烂味道，胸口也被呛得火辣辣的疼。
    小姑娘白瓷一样的肤色瞬间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虚弱的扶着椅子咳了起来，她吐出的不只是牛奶。还有之前饮下的血液。
    她不能接受血液以外的任何食物，但她唯独不想拒绝他。
    迪克惊道：“父亲！”
    布鲁斯的心脏停了一拍，他瞬间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去拍少女的脊背，催促道：“别逞能，萝拉，吐出来！”
    系统也被二十一这副忍痛的模样吓了一跳，瞬间哭出声帮忙切状态：对不起！二十一同志！我忘了提醒你！！别怕！！我们马上切萤草！
    这回二十一没怼系统颜控墙头草了，因为她终于理解系统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哥谭甜心状态下的布鲁斯韦恩。
    毕竟，他那么英俊。
    第33章 好感度上升
    小姑娘吐干净了牛奶，有点虚弱的靠着布鲁斯轻轻喘息，小蝙蝠翅膀都没精打采的垂下去了。
    这无损于她的美艳，反而消去了不少那股让蝙蝠侠寒毛直竖的阴冷气息，当她合上双眼，看起来甚至就像个普通而柔弱的十四岁少女，但布鲁斯知道她不是，没有任何一个少女会热衷于人类鲜活的血液，会有如同野兽一样冰冷的眼神。
    蝙蝠侠在心里告诉自己：萝拉或许和普通人类不同，但她同样是你的女儿，并且毫无保留的信任你，爱你。你已经决定接受她、信任她，那么同样要学会爱她，并且以父亲的身份引导和帮助她，就像杰森一样，况且萝拉可比杰森听话多了。
    他在迪克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温柔的将身形娇小的少女拢在怀中，把还剩一半的血袋送到她的唇边。
    萤草的冷却时间还没到，二十一只能抓着血袋大口吞咽，试图把那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通通都冲下去。
    她看起来实在太难过了。
    布鲁斯伸出手腕，示意的碰了碰她柔软的嘴唇。
    虽然布鲁斯不知道她对血液如何分辨，但她很显然对自己和罗宾的味道没法抵抗。
    果然，小姑娘的呼吸陡然加重起来，那双美丽的金色兽瞳也开始目不转睛的盯上他手腕上的血管。
    只是一部分血液而已，布鲁斯知道她的胃口很小，希望这能让她舒服一点，就像那天在车里，她温柔的捂住了他的眼睛，对他用出那神奇的治愈能力一样。
    深紫色的柔软发丝垂落，小姑娘低下头来，那张冰冷的唇覆在了蝙蝠侠的手腕上，即便有了允许，她依旧没有用上锋利的犬齿，而是像只奶狗一样眷恋的、轻轻的舔了舔他血管处略薄的皮肤。
    她实在太乖了，如果不是蝙蝠少女的气势强大，她会被哥谭的黑暗吞的骨头都不剩。
    或许他的设想是错误的，她从来都是那只懵懂的幼鹿，而另一种形态就类似于保护型人格，在危险的夜晚负责守卫她的安全。
    布鲁斯叹道：“你说过我味道很好，萝拉。”
    当他褪去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儿的伪装，无论是布鲁斯韦恩本人还是蝙蝠侠，他的温和和严厉，还有他的年纪，都完美的符合二十一对于父亲这一充满魅力自带光环的长辈角色定义，尤其他还是一个超级英雄。
    小姑娘没有说话，依赖的将侧脸贴上了他的手掌。
    但很快，少女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愧疚的表情，当这样的神色出现在气势十足桀骜不驯的吸血姬脸上，会让人陡然生出一种征服强者的快感，她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小心的猜测它的价格，低声道：“抱歉，父亲。”
    当杰森的误会解除，撇去小丑故意的引导，蝙蝠侠终于发现这个危险强大的少女，她和白天时的形态一样，本质上都是懵懂又无措的小姑娘，或许她不会正确的表达，偶尔还会被吸血的本性影响，但布鲁斯从来不会错过她特殊的温柔。
    他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瘦削的脊背，低声道：“这不重要，萝拉。”
    “这很重要，布鲁斯老爷。”
    回来收杯子的阿尔弗雷德望着那条一片狼藉的地毯，缓缓道：“或许有谁能告诉我，在这条可怜的羊毛地毯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您的牛奶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萝拉小姐的手边。”
    布鲁斯：“…………”
    迪克安静如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尔弗雷德显然非常了解布鲁斯，他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蝙蝠侠，叹道：“您居然这样欺骗一个为了您的身体含辛茹苦十几年的老管家，这可不是作为父亲的正确表率。还有，萝拉小姐的夜宵食谱需要重新制订了，这需要感谢您，韦恩老爷。”
    布鲁斯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扶起还有些不舒服的小姑娘，温和的道：“请跟我来，萝拉小姐，我无比庆幸韦恩庄园的医疗设备足够全面和先进，或许您愿意做个针对性的检查，顺便再去看看杰森少爷，他就快醒了，我还为您准备了一间可爱的公主房，就在老爷的卧室隔壁，希望您能喜欢。”
    看着气场全开的老管家带着小姑娘去做检查，迪克终于觉得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了，他皱眉道：“我觉得她有点危险，或许您愿意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注意到她的那袋……血液，那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孩子该喝的东西。”
    布鲁斯沉声道：“这件事你和杰森都需要了解，萝拉和普通女孩儿不同，我们需要注意的状况会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