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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原来还准备了小把戏的,但看样子,失败了呢。
    忍笑瞥着这般模样的言大夫,心头怎么都是甜的,头一歪蹭在人肩上,我问:“教它说什么了?”
    默了会儿,泄气的调子传来:“生辰,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四字,明明都教好了,偏它不按套路走,委实可气。
    “嗯。”忽地往人脸上轻啄了一口,我勾着唇角道,“收到了。”
    一如既往的,言大夫的生辰快乐。
    我都好好地收下了。
    许是醉酒的缘故,言悔慢了半拍,才转过视线望向我,空着的另一手且抚上了被亲过的地方,再然后,他放下了鸟笼子,头也低了下去。
    这姿态,犹如笼子里的某鸟。
    只是多了一分可怜。
    “不喜欢,也是可以的,不用哄我。”他改了口,仍是郁闷,这生辰礼差了几分,便不算好了。
    我则不害臊地回:“喜欢——都喜欢——”无论是鸟,还是你。
    ……
    待亲亲抱抱哄好了人,我便手痒得想戳一戳某鸟,然而言大夫叩着我的手,是又往里头带了去,至于某鸟,算是被人自个儿嫌弃得直接搁置在了桌上。
    而因着身上的酒气,洁癖如言大夫,在把我塞回被子后,倒还记得要将自己收整一番。
    我窝在塌上听着水声,想了想,随即赤脚下了床。
    而后。
    在某人裸着光洁肌肤坐在浴盆里的时候,我吞着口水,到底是不好意思,这衣衫都没脱呢,就直接没了进去,且同言大夫相对。
    “我,我身上也沾了酒气,怕你等会儿,把我踹下床。”眨着眼念叨,我已经不安分地撩起了人,“一,一起洗啊。”
    【作者题外话】:卡文啊怎么办
    ☆、第264章 显摆
    次日醒来,言悔整个脑袋都是炸的,更纠结的是,他居然断片了。
    如何饮下那杯酒的,他倒是记得,也是太自信自己的医术,故而才喝得洒脱,却不料那酒里的脏东西不同寻常,虽是解去了大半的媚性,竟还是醉人得紧。所以,这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隐约知道自己安然归了家,还见着了赶回来的媳妇儿,那生辰礼可是好好地送了?
    些许烦闷地从床上坐起来,下滑的被子,再挡不住大咧裸着的半身。他偏头看着空荡的身侧,眉又蹙了几分,看来是又出门追线索去了,想问些昨夜的大概,怕是还得等等了。
    只今日仍是要去济世堂看诊的,言悔缓了会儿,打算下床更衣,结果这套了件薄衫,手指才理上衣襟,低眸闪烁,他不由滞了一瞬。
    略醒目的红点子,零零散散地布在胸前。
    怎么瞧,怎么说不清楚。
    又是几眼的打量后,他收紧衣襟,忽而衔起了一丝无奈的笑。
    趁火打劫?
    委实像是某女干得出来的事儿,待人回来,还真得好好地问一问了。
    ……
    另一边,大清早的,我晃悠在大街上,且跟周遭的那些老大爷一般地,提溜着笼子,溜起了鸟。
    心情颇佳。
    而没多会儿,我便踱到了乐悦馆门前。
    一进馆内,见是罗修来迎候,倒是省了我的力气再去寻他。腾出手从兜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径直丢向人的怀里,这是说好的,要翻倍还他的银子。后者双臂一搂,暂时顾不得清一清账,反是因我这副违和的姿态,顿感莫名。
    “玫姐,这是——您的新爱好?”他瞄着笼子里缩作一团的某鹦鹉,问。
    我弯着眼,不答反问:“二休,你家馆主呢?”应该没出门吧。
    闻言,罗修当即回:“搁里正忙着呢。”
    得了确切,我绕过人,便打算直接寻小白去,结果罗修好奇得不行,胆儿忒肥地拽过来,硬是害我顿了步。
    至于这问我是作何来的嘛。
    拎高手中的笼子,搁人眼前轻轻一晃,我弯着眼,蹦出俩字儿:“显摆。”
    ……
    撇下一头雾水的罗修,我复又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开,未曾扣门,便没什么规矩地进了小白的书房。
    白江见着我,亦是一副发懵的样子。
    “看!我的鹦鹉!”我嚷道。
    嗯?
    凑过来对着笼子一阵猛盯的白江,委实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不就一普通的玄凤鹦鹉么。抬眸对上几分亢奋的我,他直起身,仍是莫名。
    这反应,直让我油然而生一种满腔热血却报国无门的郁结。
    将笼子置于桌面上,我方才解释,这是昨日啊,我家相公送我的生辰礼,可好看可乖了呢,却不料白江听后,果断抓错重点。
    “昨日,不是赵炎的生辰吗?”他挠了挠手上的烫疤,大脑回路绕了好几转,“你们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也真是奇怪。”
    后知后觉某白的不知情,不禁使人一时哑然。
    而我这无语着,朝人脑袋上一掠,倒是才瞧见了旁的,不由叉着腰道:“啧,彼此彼此,你头上落着的那支青鸢钗,也是奇特哦~”
    本是来显摆一番的,不想就这么被人给反秀了一波。
    素来吧,只知他将那钗子宝贝得随身携带,今日,才是真真儿地见着人戴上了。虽然私底里,小白已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样儿,但这表象,到底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枚,陡然多了支钗子,怎么看都是古怪的。
    只我这话落,白江瞬时涨红了脸,身形且僵了些许后,他才慌乱地伸手往头上一捞,抽去了青鸢钗。
    “意外,这是意外……”小白将定情物重新揣好,语气显得很是磕绊。
    其实,只是昨夜思人心切,才摆弄起身上的物件儿的,奈何突然睡去,晨起又忘了这茬儿,才会有此一面。
    真是臊得慌。
    我倒是想再调侃个几句的,但某白一边接着脸红,却又一边生硬地转走话题:“玫姐,你这鹦鹉,取名字了吗?”
    ……
    对啊。
    小东西都还没个名儿呢。
    搔着脑袋坐下,我轻戳着鸟笼子,一阵儿地苦思冥想,竟是不防就这么被人给带跑了。
    而后某白再接再励地干扰,什么阿黄小小的,愣是帮我想了一堆儿的俗名。
    抬手止住人的话茬,我盯着仍执着藏着脑袋的鹦鹉,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些昨夜的凌乱画面,依稀,还能幻听出一片的水声。人吧,确是我主动撩起,且先行扑倒的,正所谓机不可失,一直念叨的反扑大计——
    嗯,算是实现了一半。
    而还有一半呢。
    这个么。
    谁曾想闹到后头,体力消耗会那般大,于是,言某人反身一压,我是犯懒地躺回了下风,并且,怎么都不想再扑第二回了。
    掩饰地往脸上摸了一把烫意,我默念着言大夫餍足之后,仍是喃喃着某鸟不听话,坏了他的生辰礼,不禁轻勾着唇角,拖着调子对小白说:“想好了,就叫——不乖。”
    白江站等下文,却没想等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嘁。
    他在心里暗自嫌弃。
    都还没他的小小阿黄好听呢。
    ……
    不多停留地迈出乐悦馆,我带着不乖,又往帮里晃悠了一圈,有些莫名其妙,但就是想显摆给别人看。
    搁帮里倒是难得地撞见了今海,只是碰面的不是时候,人也不容我问道几句,是赶时间地同我说了个想学的秘籍名儿,就仓促地往家里赶了。
    而打言大夫那儿,我也听说这小徒弟的身家了。惊讶自是有的,但论再多的起伏,也就那样了。
    反正还是我徒弟嘛。
    既然有了想学的方向,待我回去翻找出来,就亲自给他送去。今海的家,我是不知,可这顾今海的家,就不难找出来了。
    在情报处秀了会儿鹦鹉,且惯例询了些许的进展,伙计告诉我,青黛也来问过此事相关,连我和程妖查了哪些,都细细地问过了一遍。
    我想了想,这妮子许是想帮着师兄多搜罗些信息吧。
    ……
    拎着鸟笼子,这之后的一个地儿,我去了言大夫所在的济世堂。嗯,可巧,叶莺和某日的那位表小姐,竟是都在呢。
    【作者题外话】:心情欠佳
    ☆、第265章 他要的家
    并未走近,我搁门外藏着,探着个脑袋且先观望了一会儿。
    这王家的表小姐啊,倒真是来看病的,至于得的什么病,几分的小风寒罢了,也不知是不是夜里刻意踢了被子,以便揣着个正当理由来寻言大夫。
    不过济世堂里的医者又不止言悔一个,就她这个小毛病,果断被推给了旁的大夫诊治。而言悔掠了其旁的叶莺一眼后,倒又视线散漫的,打外前儿瞧见了我,当即一个眼色就丢了过来。
    然我还微愣着,在体味他那眼神呢,人却是不置一词,便转身掀帘,进了内室。
    嗯,大概是让我跟着进去吧。
    但奇怪的是。
    言悔对叶莺的态度,从何时起,竟是漠然到了这种地步,似乎,连招呼都未曾有过一声吧。
    此情此景,莫说是因为我与人之间的隔阂,直觉使然,我隐隐觉得是叶莺惹到了言大夫,但具体何事,却是猜不到的。
    而那厢,王家的表小姐被言大夫如此冷漠地抛下,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可她也没敢太过的纠缠。再怎么说,赵炎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若是过了度,怕是难保一条小命。